李悠进府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别院,而是先去见了父亲李远桥,将他取剑之事告知李远桥的同时也提出了想要去城外历练的打算。
李远桥知晓李悠得到了定风波一事也是开心不已,当年李青山东征之时,与如今李悠同岁的李远桥可是亲眼见识过这柄剑的风采,甚至李青山斩杀州山君主之后,这剑都是李远桥亲自送回天安,呈献给当时的云华君主的。
时隔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再见这把与李家渊源颇深的定风波,李远桥感慨良多,不过当他听说李悠想去东原山脉找寻妖兽历练时,不禁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悠儿,如今天安城的局势你也应该知晓,如果让你一个人外出历练,万一出了意外,那明年的国选可就没人能对徐熙攘造成威胁了!”,李远桥担忧道。
“父亲放心,悠儿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如今大雪封山,很多大型妖兽都是蜗居在深山里面,此行悠儿相信不会遇上什么过于凶险的妖兽。”,李悠说道。
李远桥摇了摇头,说道:“我担心的不是那山脉里的妖兽,你要知道,咱们李家现在真正的威胁不在城外,而是城内。”
“父亲担心徐家会出手?”李悠知晓李远桥话里的意思,“可如果我不去城外历练一番,那我的实力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所增长,国选的时候也就没有能力再阻拦他徐熙攘了!”
李远桥这时却是苦笑一声,说道:“悠儿,你真的以为最近这一个多月的事情为父不曾细细想过么?”
李远桥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悠一眼,说道:“你那脉轮淤塞的绝症,开启的眉心灵宫,还有那芝叶舍的高级神炼师等等这些事情疑点都太多了。我不问你,也不怀疑你,那是因为你是我李远桥的儿子,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些的,但是我相信你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李家,为了云华。”
“父亲!”
李悠正欲解释,而李远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天安城内,你父亲不算是聪敏人,所以你的问题很快便会被更多的有心之人怀疑、试探,如果到那时候你没有足够的实力自保,那咱们李家很有可能会招致灭门之祸。”
李远桥语气渐重,严肃道:“你说想要去城外历练,我是支持的,不过此行你绝不能一个人去。上次你与我说,你已经有了三阶玄士的实力,所以我想让小乙带上五个七至八阶的玄士护卫与你一同出发,一来遇上大型的妖兽能保你有脱身的机会,二来也能提防徐家的暗杀。”
李悠听见父亲李远桥还当自己是一个三阶玄士,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但他又不好直接说出自己如今已有九阶玄士的实力。这种一个多月从九阶玄者,一路狂飙至九阶玄士的事太过震撼,这世上估计都没多少人能接受得了。
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父亲的提议,然后李悠说道:“有小乙跟那五个护卫同行,只要我们不遇上五级之上的妖兽,那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妖兽的实力划分很是简单,由最低的一级至最高的九级,而五级妖兽相当于玄王实力的修行之人,不过这等级的妖兽还没有开启灵智,所以李悠这一队人即使遇上了,那想要逃命也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远桥点了点头,又说道:“徐家那边我会派人盯着,只要他们一有动静,我这边就立刻带人跟上,绝不会让他们对你造成威胁。”
父子两人又商议了一会之后便将此行所带之人给定了下来,而李悠这时想起芝叶舍的事情,于是就又出了李府,直奔城北的街市。
………………
城北街市的芝叶舍内,匆匆赶来的李悠与楚知谓正坐在房里商议着接下来的动作。
这些日子,仁心堂可谓是门口罗雀,除了一些碍于国公府面子的主顾还会来往几回,其他的客人则都是跑到了芝叶舍这边。
芝叶舍所推出的三种丹药不仅一举打破仁心堂在丹药市场的垄断地位,甚至李悠还特意让楚知谓重金寻来几位天安城内有名的医师,让他们坐镇芝叶舍,悬壶济世。
丹药针对修行之人,而医师则是面向绝大多数的寻常百姓,芝叶舍面面俱到,有求必应的做法很快就在天安城内赢得了口碑与市场。
不过芝叶舍现在所面临的困境也很明显,他们所售的三种丹药完全依赖于李悠眉心黑炎对药材的淬炼,而这种方法让李悠耗损极大,即使是拥有关元血窍与坤轮的帮助,李悠还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如今芝叶舍在丹药方面的存货并不多,若不是因为大雪封山让很多修行之人都不再进山猎杀妖兽,否则他们很快就将无货可卖。
看了一眼芝叶舍最近的账簿,李悠很是满意楚知谓在管理方面取得的成效。
合起账簿,李悠说道:“仁心堂不过是我们的跳板,动它只是为了积累资本与名声,为下一步对付凌家做准备。”
凌家与张家不同,作为一名职业商人,凌承志的手脚可谓是伸向了云华的各行各业,想要对付他,可就不像对付张家那么简单了。
“凌家可不像张家这么好动,你想从哪方面入手?而且我们丹药存货不多,估计最多还能撑一个月。”,楚知谓问道。
李悠随手将那账簿丢给楚知谓,说道:“丹药的事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解决,不过我找你来可不是就让你当个甩手掌柜的,怎么动凌家,什么时候动,从哪里动,这些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而我要的只是答案。”
楚知谓眼神之中带有一丝不解,他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李悠起身,一边走向门外,一边说道:“你怎么想的我管不了,而我想的只是让你不要辜负了我的这份信任。”
说完他便离开了芝叶舍,回到府内为东原山脉的历练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