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与御医们忙了起来,然而胭脂水粉,常用香料,一应有气味的东西都拿给了御医,却并未发现麝香,杨广狐疑的打量一眼冷汗沁沁的周济霖,冷冷责道:
“柔婕妤素来少出门,殿中的一应物品也都检查过,却未见麝香,你作何解释?”
周济霖本也有些本事,若不然也进不了御医院,本来是想凭着这一次博得皇上另眼相看,好在众御医中树威,哪知眼见得弄巧成拙,不由得大急,惶惶跪倒,回道:
“微臣,微臣请求陛下允许臣再请一次娘娘的脉。”
众御医已隐有落井下石的窃笑。
杨广冷冷一哼,待要发作,我在侧劝道:
“陛下,御医一时把脉有误也是有的,龙胎为重,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倘若查不出究竟,再罚不迟。”
杨广看我一眼,淡淡唔了一声,言道:
“既然如此,你就再来请一次脉,若是无能之辈,朕要了你的脑袋!”
此语一出,周济霖肩头微颤,面色发白,其他御医则暗自庆幸,枪打出头鸟,这傻小子算是撞到刀刃上去了,怕是性命堪忧。
周济霖略沉了沉气,走上前来,闭目请脉,鼻息轻嗅,片刻之后,忽然施礼拜倒,言道:
“皇上,微臣嗅得这麝香之气近在鼻侧,虽若有若无,却也是因了其他香味的干扰。”
杨广略略皱眉,疑惑的看一眼周济霖,又看向柔婕妤,问道:
“爱妃身上可是用了什么香料?”
柔婕妤摇头:“自怀上龙胎后,臣妾便不再用任何香料。”
杨广轻轻一嗅,眉目之中闪过一丝疑色:
“可是朕却闻得榻上果然有香味呢。”
柔婕妤仿佛恍然大悟,用力挣扎着坐起,指着枕头说:
“陛下可是说花香之气?臣妾用的是香枕,陛下是知道的。”
杨广看一眼那个细致华贵的香枕,那样的华美,怎样也不会令人想到会是杀人的利器,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个香枕朕以前也见过,仿佛王美人也用过,取来查验!”
结果当然与我所料的一般无二,香枕中放了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