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皇后端庄贤淑,凡事顾全大局,是难得一见的贤后,你叫朕如何惩罚?!朕终究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宫中众人早已被我遣去,无人能听到他的咆哮。
我浅浅抬睫:“陛下如何说臣妾,臣妾绝无半分怨言,只请陛下看在已故的云顺华曾尽心侍候陛下的份上,放过昐儿。”
“昐儿?”杨广的脸上尽是残忍的恨意,握紧了拳头,“她不配叫这个名字!”
我心头沁上层层的寒意,哀求的看着杨广,言道:
“陛下,稚子无辜!”
杨广的面上闪现出一线肃杀之气,抓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齿道:
“皇后比谁都明白,她是个孽种,是那个女人生下的孽种!她若是无辜,那朕算什么?!”
我被杨广抓得生疼,却并不挣脱,我知道,无论我怎样说,他都不会信任挽云的清白,傻傻的挽云,只知以死明志,却不知帝王之心并不会因死了一个妃嫔而有任何改变。
而昐儿,不管她是不是杨广与挽云的孩子,她都是无辜的,挽云已死,我不能再让她成为后宫暗斗的牺牲品。
但我知道,依杨广的狠辣,在知道昐儿皇室血统不正时,绝不会放过她。
我抱着拼一拼的决心,连夜修书一封,并悄悄把昐儿送出宫,天下是杨广的天下,然而能救得昐儿一命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锦霞。
因着杨广对锦霞的歉疚,所以无人敢来打扰她的清修,只要她愿意,哪怕是杨广,也不会强行要走昐儿。
对外则声称,云顺仪新殇,小公主**哀哭不止,及至气绝,皇上大恸,追封为至孝公主,与母同葬。
此事过去多日,宫内也渐趋平静,只是我心内依然悲怆,或是正是因了我,挽云母女才落得这般悲凉下场。
陈婤的目的是后位,而挽云则因是我的亲信,所以遭连累。
如此想着,便觉**恹恹,挽云葬后,天气渐渐转凉,杨广想来已是恼怒于我,甚少来永安宫,若是想念几个孩儿,便会派人来接,而我,也不再承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