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广询问的看向我,我微微点头,此刻只有这般才能证明挽云的清白,为恐陈婤买通永安宫下人,在水中做下手脚,我特意派了盈袖,去取最干净的清泉水,一路之上,绝不可有外人接触,即便是在大殿上,也不能叫陈婤靠近。
古往今来,有多少滴血认亲的例子,都是因了有人操纵,做下手脚,才使真人蒙冤,假人得逞。
而我,是坚信挽云不会欺君的,她的一应举止便可看出。只是心内,却有一股莫名的恐慌,抑制不住,只觉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这些日子,我时刻保持警惕,护好几个孩子,却未料到陈婤寻不到我的破绽,便从旁处下手,她的害人之心,为何没有止歇之时呢?
历来宫廷妒妇多,但陈婤如今在后宫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若有半分自知之明,就该知道她这个贵妃来之不易,是杨广力排一众朝臣的非议才得来的,因她是亡国女,即便我做不了皇后,她也绝不可能登上后位。
盈袖去取水,长顺已带了阿及与四名侍卫副统领过来,杨广一个眼色,长顺急忙把令牌拿给四人看,并问道:
“五位大人看好了,这块令牌是谁手下的?”
五人一齐凑上来看,阿及忽然眉头一皱,迅速摸向腰间,紧接面色便惨白如纸。见阿及这个样子,我心头莫名生出丝丝寒意,莫非这令牌是阿及的?
四名副统领看过之后,不由得齐齐看向阿及,长顺问道:
“诸位大人可看清楚了?”
其中一名副统领手指微微颤抖,指着令牌言道:
“宇文大人,这,这不是您的令牌么?您看那边角,不是去年您截杀刺客时,不小心摔到假山上,磕去一角的么?”
阿及面色更白,嘴唇微微一动,只得点头道:
“是,正是。”
长顺诧异,挑眉问道:“宇文大人可看清楚了?这个东西可没有乱认的。”
阿及迟疑一下,又果决的点点头:
“正是我的,昨夜三更是我换岗,我换过衣衫之后,竟忘记把腰牌带上,只不知怎会到了公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