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歌脑子顿时有些头疼起来,他连忙对着旁边这位白衣女子解释道:“这位姑娘,在下救你之时,见你腰间左侧鲜血直流,怕姑娘性命不保,所以在下情急之下,便出此下策,解开姑娘的衣裙,为姑娘清洗伤口,涂抹伤药,其实,在下并不是有意冒犯姑娘,对姑娘无礼的。
一听完燕朝歌的话,汪凝雪肺都差点气炸了,手里拿着青霜剑,指着燕朝天不断的哆嗦发抖,心中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不仅看了自己的柳腰,而且还用手抚摸过的男子,玷污自己清白之躯的淫贼千刀万剐。
但是,这个姓燕的又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自己总不能恩将仇报,可恶。汪凝雪心中气恼之极,但又无可奈何。
片刻后,汪凝雪寒着脸,冷冰冰的对着燕朝歌说道:“姓燕的,说,除了看过我的腰,你还看过哪里,不要跟我说你还没看过其他部位。”
听着他冷若冰霜的话语,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燕朝歌心里直发毛,有些尴尬,又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除,除了看过姑娘的腰部,还、还看过你的玉颈。
哼,还有呢?汪凝雪冷哼一声后,追问道。
燕朝歌吞了口咽沫,然后指着汪凝雪的神圣,而又骄傲之处,还有你这个。
见姓燕的指着自己的雪峰,汪凝雪脸色忽的一下,又羞又气的通红,羞愤之下一手将手中的青霜剑扔在地上,右手快速的抽起手掌,重重的朝燕朝歌的左脸“啪”的一声打了一巴掌。
燕朝歌摸着肿起来的左脸,呲牙咧嘴的看着汪凝雪。一副无辜的模样。
打了一巴掌后,汪凝雪怒气方歇后,见那青年男子肿肿的脸蛋,心里头顿时有些过意不去,他毕竟是好心好意为了自己。
但是,一想起被他侵犯的地方,便不可饶恕,他俏脸一扳,冷冰冰的将身子转向右侧石壁,再也不瞧那青年男子一下。
燕朝歌见他转过头去,不理自己,心头也是一松,要是那姑娘他不避开的话,那两人在山洞内岂不是显得很尴尬?
要说自己被眼前的姑娘打了一巴掌,会没有怨气,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谁好心好意的救了那人一命,却反过来要被他抡一巴掌,都会非常的郁闷。
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眼前的这位姑娘还算明晓事理了,没有胡搅蛮缠。
要知道女孩子家的身体,就连自己亲近之人也是不会随意的给看的,如果被陌生男子给看到了,有些性情刚烈的女子,会自杀以正清白。
更不用说,那女子躯体不仅给他看了,而且还摸过,他不杀了自己,只是打了一巴掌,燕朝歌自己都可以暗暗偷着乐了。
看到鸡肉粥已经煮沸了,燕朝歌对着白衣女子说道,嗯,这位姑娘,你看,粥都熟了,要不要来一碗啊。
汪凝雪很想跟他说不,但是,一声如雷鸣的声音,出卖了他,让他羞得恨不得找个小洞洞钻了进去。
幸好,一声不弱于他的打雷声响起,与他的雷鸣互相呼应着。
不禁让他“噗呲”轻笑一声,不过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马上掩住朱唇,但是,他实在觉得好笑,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副想笑却笑不得的表情。
燕朝歌呵呵干笑一声,看着白衣女子一眼。随着汪凝雪的一笑,彻底扫除方才洞内的尴尬。
燕朝歌对着白衣女子问道:“这个,姑,对了,在下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我姓汪,名凝雪。汪凝雪面色淡然道。
燕朝歌暗道:“好美的名字,想必这位汪姑娘也是一位美人,他心中不由升起一个掀开他面纱的冲动。”
嗯,汪姑娘,来,喝粥,燕朝歌吹了吹热气腾腾的鸡肉粥后,将瓷碗递给汪凝雪。
汪凝雪接过燕朝歌递过来的鸡肉粥,对着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掀开一角轻纱,用他的朱唇轻轻的吹着热气腾腾的鸡肉粥,然后很斯文,很好看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
就快要将一碗粥喝光后,汪凝雪这才发现燕朝歌正在吃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疑惑的问道:“喂,那个谁,你怎么在吃那黑呼呼的东西,不喝粥吗?”
燕朝歌将右手中里烤的黑不溜秋的肉包子抬了抬,汪姑娘在下有这个就好。汪姑娘你失血过多,需要多吃点鸡肉粥补补元气,你的伤才可尽早康复痊愈。
听到他这样平平无华淳朴的话,让汪凝雪的心微微一暖,好久不曾被人这样关心过,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不过,他还是冷冷的说道:“本姑娘于你无亲无故,你为何要待我这般好,你莫非对我有所图谋。”
对于这汪姑娘的性子燕朝歌实在是感到头疼,他一会儿晴天方好,一下子又阴雨密布。
难怪师父他老人家都说女人是一中百变的生物,让你不知道他的下一秒在想什么,又或者做什么。
汪姑娘在下是个医者,救死扶伤是在下的人生准则,无论男女老幼在下都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我见到你命悬一线,若是不救你,那岂不是让燕某人违背自己学医的初衷嘛。
山洞内的气氛再一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汪凝雪暗暗后悔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时口不择言,不过,他并不向燕朝歌道歉,只是在默默中一口一口消灭碗中的鸡肉粥,好像鸡肉粥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燕朝歌实在受不住这沉寂的样子,不过一会儿,这不,他消灭了两个黑乎乎的肉包子后,对着汪凝雪问道,对了汪姑娘,不知白天那青城派的三个道士,是否与姑娘有什么误会,他们要下此毒手将你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