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在杨信的手下没能撑过十合,这还是杨信防水测试的结果,如果真的是在战场上,最多不用三合杨信就能将杨博斩于马下,大周皇帝的半成人礼就此结束,看着这份答卷杨信还是比较满意的,而周庭的政务也开始逐步交到了杨博的手中。
两年的休养生息,周庭凭借着京畿的八百里良田加上高京的沃野府库也充沛了起来,天灾似乎也远离了人们,即便还有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对于周庭已经无法造成多少伤害,而军队,禁军经过两年的调整和补充已经恢复到了三十万人。
镇殿军,霸山营,麒麟卫,枭龙骑四军经过京城一战后兵力一度缩小到七万,如今也恢复了九万多人,如果加上新招的一批已经突破了十万大关,反倒是高京,当年足足有五十万大军,虽然经过了几次大战损耗但在京城大战结束后依然还有近二十万,而如今这个数字却缩水了,杨天斗只保持了十五在编高京军。
之所以军队数量减少主要还是因为战斗力的考虑,当年的五十万高京军听起来是雄壮威武,但里面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一半,而且大部分还是在杨天斗帐下,人数多了战斗力下来了只能是浪费粮草,而杨天斗执掌高京后集结旧部又从其他四王的军队中挑选精锐这才组成了如今的高京军,虽然人数少了,但战斗力却上升了一个台阶,而且兵员保持在京城一半这才不会让那些文官说闲话。
再加上云州,河北,河西的十万大军,杨信手中可以直接指挥的大军已经超过了六十万,而周庭的控制范围内的百姓数量也达到了一千两百万之多,周庭的昌盛已经开始恢复,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再会联合反王挑战周庭了,当年反王中的一大势力高京已经归顺,颍州实力大损还在内战之中,河北反王只剩几人,而那些士族也是相互攻伐,此时再想联合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
“博儿,近期我要动身前往颍州,颍州战事升级,这是难得的机会,孤要带走连成,对外你要宣称孤和连成在皇宫密地练武,倘若有万分紧急的事告诉裴敏,他会派人告知我,另外你刚刚执掌朝政遇上不懂的多问张宜,萧旭几个老臣,要是遇上兵事上的问题就问问杜如陵和宇文跋。”
杨博看着突然空下来的首阳宫有些不习惯,脑海中还回荡着杨信离京时的话语,颍州彻底乱了,剩下的十八反王陷入了一场大混战,正是周庭趁虚而入的好机会,颍州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洲事关重大杨信不放心需要亲自前往,这也是为什么他急于让杨博十二岁就执掌朝政。
“进儿,爷爷老了,以后萧府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还要去办一件事,等这事了结了你就回来接任府主之位,爷爷也能安享晚年了。”萧远说道,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即便每天都享用人参鹿茸等补药也没几年能活了,而且萧进也已经三十多了,在家族中的威望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由他接任府主之位是大势所趋。
“爷爷身体好的很,再活二十年都不成问题,不知爷爷有什么烦心事。”萧进问道,经历过京城大战他为人处世更加圆滑了,也明白了当初大战中六府为何会下达那么错误的命令。
“哈哈,进儿的嘴就是甜。”萧远笑道,萧府的这个长孙他是完全跳不出毛病来的,能力突出,以他的眼光能够看出六府之中他这一辈没人能够和他相提并论,而且人还孝顺,简直是挑不出缺点,“颍州的事你也知道,我们萧府在颍州也有一支势力,如今颍州混战正是我们增强实力的机会,由你去办这件事我放心,如果可以,吞并其他几府的势力也可以。”
“其他几府?爷爷,出什么事了,六府不是一向团结对外么,如今天下未平难道就要向他们下手了?”萧进奇怪道,如果天下大势已定那么六府彼此下刀还能理解,可如今周庭已经壮大恢复实力,他们要是还内讧那怎么和杨信斗。
“进儿,你要记住,六府并非铁板一块,即便是从前彼此之间私底下也有小动作,之前下河改道其他几府不也有意向南扩张势力么,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千万不要一味的把对方当盟友。”萧远提醒道,如果萧进一味的把六府当成盟友很容易吃亏的。
“孙儿明白了。”
“嗯,去准备吧,带上萧山,这个家伙也就听你的话,这次正好让他出去好好磨练。”
“是,那孙儿就先去准备了。”萧进缓缓退出,萧山是他的堂弟,也是萧府这一辈武力最强者,而他的武力已经接触到了虎将的门槛,只等最后那半步,可他偏偏就被拦在这门槛外足足九年都没有跨进去,不然的话萧府就有两员虎将了。
整整两年的兼并战颍州反王少了一多半,从四十九人将至十八人,而杨信从河西京城调去的三万大军已经稳稳的占住了颍州东北部的一座小城。
东化城,颍州的一个中等城池,在颍州近百座城池中并不显眼,也是从东北方进入颍州的第一座城池,从前这里是被反王占领的,后来他和周边的几个反王混战实力大损,杨信趁机进兵灭了那个反王占领了东化。
“末将东化指挥使翟榔拜见上皇。”
“起来吧,说说现在颍州的情况,你之前的信中说颍州陷入大混战,可我现在怎么感觉颍州挺平静的。”杨信来到东化却并没有感觉到大战前的紧张。
“东化是颍州边缘地区,还比较平静,上皇若是再往里走上百里就能发现那边百姓的生活已经受到严重影响。”翟榔说道,他是禁军监卫两员副统领之一,此次带领一万禁军和两万河西军镇守东化,这样的实力在颍州已经排进前十。
“嗯,说说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究竟有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