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这边城就交给你了,经过这一战十年之内高乌都不会再动武,你想要升迁也会难上许多,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若是没有机会三年之内我必定把你调入禁军之中,绝不会让你这一身才华浪费在这样一个地方。”宇文跋率军回京在边城外和周延平分别。
“末将不求升官,只求大将军给末将一个机会。”周延平不在乎什么官职,他在乎的,是怎样让人肯定自己的价值。
“放心,十年之内皇上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以杨信的速度,十年之内必定会对六府出手,到时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大将军一路好走,末将就此别过。”周延平戴着铁罩,谁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宇文跋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变化。
“我们走。”
损失惨重的北征军已经无力再对付六府了,杨信的计划也不得不暂停,好在大周这几年都是风调雨顺,没有什么****,不然这么一场大战说不定会扯出些什么人来。
转眼之间两年过去了,这一年杨信十六岁,这是男子成年的年纪,也是杨信娶后的日子,整个太傅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整个天下都在忙碌着,因为他们的君主要娶亲了,而且娶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皇后。
如今的杨信,八尺之躯昂首而立,英俊的脸庞也不知迷倒多少少女,而他却只为一人倾心。
历来皇帝娶亲都是一件大事,但皇帝娶归娶,通常都不会直接将那女子封后,大多都是在诞下皇长子之后才会册立为后,杨信直接封后不仅代表了他对于晋的诚意,更多的还是他对于静初的那一份心。
“恭喜太傅,贺喜太傅,从今往后我们都得叫你太国丈了。”
“同喜同喜,里面请。”于晋的那张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闭上过,一直都是笑哈哈的,也难怪,换做是谁遇上这样的事都得笑不笼嘴。
明天就是杨信娶妻的日子,今天于晋便在自己的府邸中摆宴庆贺,满朝文武几乎都来了,将偌大的太傅府都挤的满满当当,觥筹交错,一副热闹景象直到半夜才停,将整个太傅府的人都给累趴下了,可大家都是笑着累。
天子大喜大赦天下,犯人一律降三等,死囚改流放,戍边改看守,至于一般的罪犯都放归回乡,热闹了一整天杨信带着满身酒味回到寝宫。
宫女侍立两旁,太监站在门外,杨信一挥手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一个满身红衣的新娘。
“静初,朕等这一天等了六年,终于被朕给等到了。”杨信醉醺醺的坐在床边,嘴里嘟囔着。
“陛下,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先喝交杯酒然后再说这些。”静初本就红彤的脸被杨信这么一说就更加红了。
“哈哈,对,来,交杯酒,一酒定终身,一交结同心。”杨信笑着端来两杯清酒,和静初交相饮下,“熄灯,就寝,哈哈哈,都给朕退到百丈之外,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过来。”
众宫女本就在门外候着,听到杨信这么说当即退开,侍卫也是一般在百丈之外组成了新的守卫圈。
大婚之喜杨信足足三天没有见人,需要他处理的奏折都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三天后杨信终于开门处理政事,于静初就在一旁为他端茶送水,夫妻二人其乐融融,再加上天下太平这一年便是杨信此生最为幸福的一年。
“皇上,该用膳了,政事稍后处理,身体要紧。”静初拎着食盒进了御书房,取出里面的饭菜放在桌上,所谓贤良淑德,大致便是如此了。
“恩,等朕看完这几封,今年山东那边有几个小县闹洪灾,灾情紧急这事不能拖。”杨信一边看着一边说,拿起朱笔写下御批。
“皇上,你的武艺已经能进入当今一流武将之列,再假以时日不出三年必定能够跻身为顶级武将,到那时候不光在战场上能够厮杀冲锋,就是遇上武林中的那几人也未必会败。”
连成一镗打落杨信的槊评价道,十六岁这个年纪能够将武艺练到这个地步整个天下都找不出十个,而像杨信这样还要处理其他事还能达到这个程度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连大哥,这世上像你这样的高手到底有几人?”杨信调理内息,一直以来连成都不和他说那些顶级武将的名单。
“与我武艺相当的我知道的只有三人,在我之上的有两人,比我稍差一些的有十人,这些人都能排入当世顶级武将之列,如大将军,何车儿,还有北勒第一勇士,他的实力在十人中能排进前三,这些都是目前已知的,不过天下太大,能人谁都不知道有多少,必定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
连成的话让杨信惊讶,在他看来连成的武艺便是当世最顶尖了,可是居然还有比他厉害的人,还是两个,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感到庆幸,因为连成说和他一般的只有四人,现在杨信已经有了连成和聂邢两人,还有宇文跋,何车儿等人,再加上其他几个将军,如今他已经有了大半顶级武将。
“不过皇上,臣说的是武将,像聂邢那样的不算,武将是能够在战场上一马当先统帅大军的,而聂邢这样的单打独斗自然极佳,但要他去领军可能还不如一个千夫长。”
“原来如此,连大哥,能不能帮朕去拉拢剩下的几人,朕绝不亏待他们。”
“此事臣一直在做,只是他们无心而臣和他们相交多年实在不愿勉强,不过皇上放心,这几人绝不会为他国效力。”连成要是不这么说难免杨信会心生不喜,万一害了自己那几个朋友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连大哥多费心,要是他们实在无心为官,为朕训练一些侍卫也可以。”杨信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样的人才要是就这么放弃了以后肯定后悔。
“臣努力。”连成也是无奈,一方是对他像兄弟一般的君主,另一边是和他相交多年的挚友,谁都不能得罪。
“皇上,先歇会吧,过来喝杯水,连将军也该累了。”静初泡了一壶茶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