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很久了,到时候你们都会离开…都要离开!”江母面无表情的对着季书泽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声音低沉,笑的凄凉。
“爷~”云裳低低唤了一声,嗓音轻快,神色飞扬,她服侍着面前的堇衣男子换了衣服,柔顺的低着头。
“今**很开心!嗯?”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股睨视众人的傲气与霸气,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挑起云裳的下巴,温柔的唇便覆了上去,似诱人的美食一般慢慢品尝。
云裳嘤咛一声,微启双唇,任由对方霸道的温柔侵了进来,身上薄的几乎透明的寝衣亦无声的滑落,细腻白皙的肌肤泛着沐浴后的馨香,在温暖的桔色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魅惑色泽。
粗糙的大手在光滑的肌肤上流连,带来令云裳战栗的触感,她更紧的贴近那个厚实温暖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倒在了床上。
“爷~”躺在男子怀中的云裳轻唤一声,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说了唤我的名字,”男子微微皱了眉头,吻了吻云裳的发顶,“想说什么,怎么今日这般犹豫?”
云裳想了一想,方才低声说道:“爷前日里所说的交易是不是与今日那位与我跳舞的姑娘有关?”
室内一片寂静,云裳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她有些担忧的抬头看了一眼男子,却见他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许久,身子又压了下来,耳畔转过一句,“回头把她带来见见我吧。”
室内,余烟袅袅,旖旎生香,一夜长欢,几人无眠。
傍晚的时候,太阳已经躲到了云层后面,秋天的晚霞将天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用过晚饭,子漩带着香巧慢慢地向西院的方向走去。
“小姐…”香巧似乎对江母很是害怕,刚到西院的院门,她就停住了脚步,犹豫的看着子漩,眼神中是打定主意不愿再踏前一步。
“怕什么?你是我的丫头,只要我在江府一日,便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子漩好笑的看着香巧,平时伶牙俐齿的,没想到这么怕一个只会念经的女人。
“小姐…”香巧不可思议望着子漩,有些莫名的感动,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子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思忱着自己要讲的话也是不能被别人听到的,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在门外候着,自己推了门径直向佛堂走去。
佛堂里面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改变,一旁的香案上点着宁神静气的檀香,香雾袅袅中江母跪坐在蒲团上低声的念着经。站在她身边的若兰弯身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起身离开,随后佛堂的门在子漩身后被轻轻的掩上。
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江母已经在子漩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子漩故意不去看她眼睛,自顾自的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哼,没有教养的丫头。”江母见子漩没有搭理她,冷哼一声开口语气已是极度不善,“我还以为你第二天就会跑来向我求情呢?”
“为什么要向你求情?”子漩低柔的嗓音掩盖掉了她所有的情绪。
“不求情,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难道你不是来求我不要去告诉你父亲的吗?”江母得意的笑,似是掌握了很多子漩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不知道你父亲知道了你出门去勾栏跳舞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情以后,会是什么表情啊?那书泽也不用娶你这个丢了江家门楣的小姐,他也就不会那般固执。”
江母的声音尖锐得可怕,像是利器划过木质地面的声音,显然再多的檀香也无法使她的心真正的静下来。低着头的子漩微微扬起嘴角,江母的声音有着无可抑制的激动和兴奋,可是她喜欢,因为越是这样她就越有胜算。
她抬起头直视着江母的眼睛,语气又一丝疑惑:“女儿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固执?季书泽如何固执了,难道是他执意要娶江采苹为妻,可是为什么呢?完全看不出他对她这个身子又任何的感情,否则,自己喜欢的女子无故消失了,怎还可能那么镇静呢?
她用指甲轻轻的敲击着自己椅子的扶手,笑着说道:“既然母亲这么讨厌女儿,不如就由女儿来跟您做个交易吧?”
“交易,什么交易?”声音带了一丝丝惊异与不屑。
子漩垂下眼睑,扬起嘴角,轻声道:“以我的离开来交换母亲大人想要得到的?”
蓦然抬起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惊慌,彷佛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声音亦是颤抖,“我…我想得到什么?”
子漩淡淡挑眉,“母亲大人想要什么,您自己不晓得,女儿怎么会晓得呢?女儿只晓得您处心积虑的想要我离开江府。”
“你知道?那你如何保证你的承诺,又要我拿什么来交换?”
“一年之内不要插手我与......书泽的任何事,一年之后我永远的离开江府。”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要帮季书泽,只是觉得他似乎压抑着什么,令她不由的想要去探知,想要去了解。
江母顿时沉默了下来,似乎在考虑话的可信度,“要我怎么相信你?”
子漩无所谓的笑笑,拍拍衣服起身离开,声音亦随着脚步渐渐远去,“一年之后自能看到结果,信不信随您。”
“小姐,”若兰望着子漩远去的背影,唤了声还在沉思中的江母,“这交易着实不合算,我们怎么知道不是她的诡计?”
“哼,”江母轻轻哼了一声,眼神中扫过一丝凌厉,“信她一次无妨,即使一年后她不愿离开,我们不还有一个筹码么,到时候走不走都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