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有人为难你啦你跟我说好不好?”刘晋元极小声的哄着她。芜洇听他如此说瞬间就失去了商量下去的想法。
那之后,她心里都有了隔阂,每次看见对方都是尴尬的样子。她认为他不足够爱她,所以不能为她做出牺牲。她找尽一切的理由与他争吵,可他每次都让着她,哄着她。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那天,她想要告诉他一切,想要跟他好好地在一起。可那些人找到了她。“芜洇姑娘,你以为将妹妹带走我们就找不到了么?别再犹豫不决了,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别怪我们无情。”
芜洇担忧着自己妹妹的安危,以前听说过大户人家的手段,只不过她没想到刘夫人居然会逼自己到这步田地,不惜用人命相要挟。她是真的很讨厌自己的身份吧!才会这么的不折手段。
趁着溪芸空暇的时候,芜洇来到她的房门前,轻轻地敲她的门,待听到里面人应允的声音自己才推门进去。乖巧的叫了一声姐姐。溪芸正在梳妆,听见她的声音,忙站了起来。友好的拉着她的手“妹妹怎么有空过来啦?也不事先让丫环通知一声,你看,我就这么见客了,太失礼了。”
“没有的事,是妹妹叨扰姐姐啦!”芜洇垂着头歉疚的样子。
两人坐在椅子上,芜洇为难的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丫头。溪芸了然。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去弄点点心来。”
那人称是,关上门走了出去。芜洇从袖口中拿出几锭金子。
“谢谢姐姐前段时间的慷慨赠与,妹妹今日将这些钱还给姐姐啦!”
溪芸拿起一锭随意的瞧了瞧。“这是我前几日给你的,你没用过?”
芜洇摇了摇头失神道“已经没有必要了。”
溪芸看着她的样子道“若你真当我是姐妹,就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芜洇眼角挂着两行泪珠,听见她的话潸然泪下。“妹妹进花楼许久都多蒙姐姐照料,现在姐姐又慷慨解囊赠与妹妹这许多银钱,姐姐在妹妹心中早就如亲姊妹一般啦!”
“既如此,你便告诉我吧!我才知道如何帮助你啊!”
芜洇垂泪,将那天刘府嬷嬷来找自己并用妹妹威胁自己离开刘晋元的事情如数告诉溪芸。溪芸气愤的拍桌子“岂有此理,世间岂有如姬恶毒的妇人。竟不惜以人命妄图拆散一对好鸳鸯。”
“姐姐不要气恼。”
“那,如今,你打算怎么办?我猜,你找我借的这些钱是想要跟他私奔的吧!那现在又为何……”说到这里,她的心里已经了然了大半,要是那位公子肯带着她离去,她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儿啦!
于是安慰道“世间男儿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早日看清他的面目才好,否则他日你要真跟着他私奔了,才有的你好受的呢!”
芜洇细语辩驳道“他是一个好男儿,只不过他的家人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便是了,这辈子不枉走一遭,能认识他我也算死能瞑目了。”
“说什么丧气话。什么死不死的!你还有大好的将来。这外面的男人谁不妄想着能把你娶回家。你不要妄自菲薄轻贱了自己。”
两人一来一往,一个暗自垂泪,一个细语安慰。
正说话间,芜洇突然用手绢掩住口鼻,似是要呕吐的样子。溪芸赶紧将她扶住,走到一旁给她倒了杯热茶来。
“我这屋里也没有什么难闻的东西啊!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难受起来?是不是前几日吃坏了肚子?”
“这几日总吃不下饭,浑身乏力的紧。老是想吐却总也吐不出什么来。”
溪芸瞧了瞧,道“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嗯。”芜洇站起身道“妹妹就不打扰姐姐啦!妹妹告辞啦!”
“嗯,回去好生注意休息。可千万保重自己才是。”
“是,谢谢姐姐,姐姐留步。”
溪芸坐在凳子上,脑子里想着的是刚才芜洇的样子,心中暗暗揣测:难不成……她是……有了身孕?
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可以随便说道的,还是看看再说吧!
许大夫每月都有定时来为钟雅看脉,只不过今日,许大夫看着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病症?严重道让他那副表情。
在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她的身上的时候,钟雅开口。“许大夫,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许大夫脸上露出难以开口的样子,钟雅心中顿时不安起来“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他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人,他站起身为难的说道“有些话本不该由我说出口的。但是这事关到刘公子的,所以,今天我就不以大夫的身份,作为一个长辈的身份说道说道。”
事关晋元的事。难道是晋元得了什么病症不成?
“哎呀!许大夫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钟雅急切的开口道。
许大夫沉吟了半晌,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本不是我一个医者关心的。只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不可全信。”
“嗯,你说。我听着。”
“据说令公子近日和花楼里的女子走的极近?”
“确有其事。”
“我只是听说花楼里有位姑娘有喜了,据说就是和公子在一起的那位女子。”
“啊!”钟雅惊呼。不可置信得看着他。
他的脸上有些难以开口。“孽徒和花楼一位姑娘走的极近,那是那位姑娘亲口和他所说。照那位姑娘描述的那样,与公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想必并不知道自己有喜了。”
钟雅沉浸下来,恢复冷静之后开口道“谢谢许大夫能告诉我这件事。
他为难的道“唉!我也只是不想晋元这个孩子被人所蒙蔽了。”
“嗯,嬷嬷,你送送许大夫。”她递给嬷嬷一个神色,嬷嬷领悟的点点头。
钟雅坐在那里上下不安,若是许大夫说的是真的,那他刘家血脉岂不是被一个不干不净的女子所玷污了。她千防万防,不惜威逼别人,居然还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