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座府邸面前,如姬随他们下了车。早在花楼的时候就听说过京沧三杰的事,刘晋元,京沧首都之子,家里主要经营绸缎庄,珍珠首饰及其他,据说京沧许多的地皮都是他家的!每年收的租税就够皇城人民一半人口大半年的生活,当然那是几年前的事啦!现在那可不是平常人能想象的。
最让人惊叹的除却于首富之子的地位,其次莫过于他的美貌,长相极美,虽为男儿出去时总被当做女儿看待。
可是此刻站在门口,丝毫没有那种京沧首富的感觉,她在花楼呆了数天,自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啦!
在她心中,首富应是低调奢华,气派辉煌。即使是京沧平常府邸人们也会在门前放一些装饰来显示府邸高贵,可刘府门口,除却一高大气派牌匾悬于上空,其他皆空无一物,只是门前车来人往,小贩熙熙攘攘叫卖,好不热闹。
“站这儿发什么呆呢?不进去?”
如姬抬头,不知何时大门已打开,俩小厮立于门前,静候着自家少爷。刘晋元已经抬步进门,如姬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及至府中,早有人恭候在旁。如姬从没见过那么大阵站,一众年轻貌美的姐姐侍立在侧,比她在花楼见过的那些女子还好看许多,心中十分慌乱的她紧紧的跟在刘晋元身后,脚一下子好像撕裂般痛苦,趔趄了一下。
其中一粉色纱裙的女子含笑开口“少爷,可算回来了。”
刘晋元环视了一下众人,垂眸“本少才不过出去一个晚上,怎地就这么大惊小怪,这许多人站在这里干什么?都散了。”此话一出,仅顷刻时间,刚才的人群就只剩下三两人在那侍弄花草。
“少爷,少爷,少爷……”有浑厚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穿着藏青色长服老者走近到他们身前,刘晋元笑看着他,调笑道“成伯这声波功力越来越深厚了啊!看不见你人就先听到你的声音啦!”
成伯本严肃的脸瞬间笑开了“你这小子,居然跑去花楼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夫人听了以后正气着呢!还不赶快进去。”
刘晋元脸上依旧笑意盈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一开一合“我才出去一个晚上你们就这么想我啦!又不是跟我家老爷子似得,没出去个把月是回不来的。”
“我看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就留夫人一个人为你们担惊受怕。”
“诶!我说,成伯,本少是那种人吗?”
成伯笑着开口“进去吧!别让夫人等急啦!”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什么为人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只是逗逗他罢了。
刘晋元把折扇一合,抬步就要往前走,忽地回过头来“成伯,呆会儿叫许大夫来我房间……”
话音未落,成伯一脸紧张焦急的看着他。“出什么事啦?受伤啦?怎么弄的啊?……”
刘晋元都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他便就一脸严厉的看着薛平“你怎么保护少爷的?啊!怎么会让他受伤了呢……”
焦急的朝着一旁的家丁吼道“还弄那些个花花草草干嘛?赶紧去请许大夫啊!真是。”
如姬紧张愧疚地看着刘晋元,却不敢上前将自己完全暴漏在那些人眼里:娘亲扔的那个碗碟!本来该砸在她的身上的,却没想到他替自己生生受了伤。
薛平挨着成伯的骂,看着自家少爷,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有事的样子嘛!这到底是谁的老子啊!“义父。你就听少爷把话说完嘛!”老这么叽叽喳喳的,烦人。“下次少爷出门的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出去,省得你整天唠叨我。看我不顺眼!”
“不是我生病受伤,是她。”如姬愣愣的看着刘晋元指向自己的手。我?我也没生病啊!
“薛平,把她带到我房间,她这脚再不上药的话恐怕就废了。许大夫来了就先给她医治。我见过娘亲再来看你们。成伯让人烧点热水送到我房间,再送一套女孩子的衣服进去。把客房收拾出来吧!昨夜都没有好好的睡个觉,今天我可得补回来。”刘晋元吩咐完伸了个懒腰便向里面走去。事无大小,巨细无遗。
如姬傻傻的站在原地:他这是请大夫给自己看病?刚才他看见了?
这么想着,她抬起头笑意盈盈的看着薛平。他刚才叫自己跟着薛平的吧!
成伯狐疑的看着如姬,眼前的少女全身粗鄙不堪,脸上缠着厚厚纱布,看不清大半个脸。“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带回来个丫头?这个丫头什么来路……”
“义父,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得过来啊!少爷吩咐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啊!改天再和你说。”薛平拉着如姬飞快的消失在厅道,朝着右边刘晋元的房间走去。
“小兔崽子,溜得倒快,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哼!”
略一沉吟,不行,我得把这丫头的底细查清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