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阜躺在床上不够几日,莫渊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皇上,雨蝶公主带着御林军去了叶大人府上。”
秦阜忽的坐起来,快速的下床,奔向他,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神色冷凝的看着他“怎么回事?”
“奴才只是陪着公主在齐妃娘娘去世的那个池子里,可是公主忽然叫我们全都出去把守着不让人进来,公主出来的时候神色很是不一般,之后就带着人去了叶大人府上,说是要为齐妃复仇,奴才就赶紧前来禀报皇上。”莫渊的语速极快,他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他说话的速度一样,焦急得不得了。
“快点安排人手陪着朕一起去。”
“是!”
苏羽带着的人马跟着她一起到了叶朝河的府上,她其实并不认识叶朝河,只是恰巧前些日子她听到秦阜和莫渊的谈话,知道秦七就在这里,就在这座府上,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七会出现在这里,秦七早在秦阜登基后的一个月就辞官离去了,说是要云游四海,但是具体的她就不知道了。
现在,自己来找他的唯一一个理由就是让他为母后偿命,她在池塘边上捡到了秦七的玉佩,她见到过,那是当初他离开之时秦阜亲手赠给他的,秦阜曾经对自己说过这是他们兄弟的凭证。可是现在却在自己的手中,在母后落水的池塘旁边捡到,要说不是他杀了自己的母后,只怕说破了天,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苏羽带着一千多将士到叶朝河的府上,管家说他们大人不在府上,苏羽冷冷一笑,
推开管家,苏羽一脚踹开了府门,厉声对着府中众人喊叫道“叫你们老爷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她对着身后的众人道“你们都进去给我搜!一个人都不要放出府里。两百人持弓箭手守在屋檐上,要是有任何人想要溜出府去就给我当场射杀。”
她下了一个极限的命令,宁可杀错绝不放过。她的心里面想的是你若是没有任何的嫌疑为什么会从屋檐上逃走呢。所以,任何的不寻常的动作都有他不同寻常的理由。
秦七真的就藏匿在叶朝河的府上。
叶朝河听闻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快速的跑到书房里的隔间去。
“主子,现在府中来了很多的士兵,雨蝶公主声称是来抓你的,你要不要暂时先离开这里,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去的。”
“抓我?”
“也许公主找到了什么线索,亦或是其实这就是皇上的一个计谋。不论怎样,主子你都得暂时离开这里才行。”叶朝河急切的道。
“那行吧!走吧!”秦七跟着叶朝河走了出去,拉高了自己的衣领,扮作小厮的样子想要混出去。
苏羽看到旁边的那人身形有些像秦七,且古里古怪的。带着一队人朝着走过去,叶朝河自己有见过的。看着叶朝河在前,另一人在后,苏羽嘲讽的看着那人“什么时候七爷也成了缩头乌龟了,叶朝河,你一个区区四品,见到了本宫也不行礼?”
叶朝河看着她,缓缓地向她行礼道“微臣叩见公主殿下。”
苏羽的眼睛看着那人“七爷呢?”
秦七自知她已经发现了自己,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看着她道“臣弟参见嫂嫂。”
苏羽冷笑“嫂嫂,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弟弟!”苏羽手中的长剑朝着天举起来,“给我把他们围起来。”
苏羽将剑直指向秦七,愤恨的道“秦七,你还我母后命来!”
苏羽和秦七厮杀起来,秦七看着她,“嫂嫂说我杀害你的母后,可有证据。”
“证据,哼!待你死后,我会拿着证据带到秦阜面前的。”
苏羽哪里会是秦七的对手,秦七是跟着秦阜久经沙场的能手,而她莫过于是一介女流,虽在民间跟着世外来人学过些技艺,可是跟秦七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不论是武艺还是体力都不能及。身旁的人没有她的命令是不是动手的,且叶朝河的家丁与她带来的人对峙着。
秦七一个刀剑扭转便将苏羽手中的长剑打掉在地下,刀剑直指苏羽的脖颈。猝不及防的,苏羽伸手去挡他的刀剑。
手上的刺痛没有传来,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人紧紧的揽在怀里。抬起头看着那人,却见秦阜脸上惊魂未定的模样,恨恨的瞪着自己,那一刻真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一样。苏羽的心中不知有什么东西划过,暖暖的,带着重生的意味。拯救自己的那个人是自己一直以来为之讨厌的那个人。
秦阜手中感受到苏羽的温度,脸上仍旧是一片苍白,差一点,刚才就只差一点,要是自己没有早一点赶来的话,她的手,不止她的手,只怕他们会借机杀了她的。这个傻丫头知不知道刚才到底有多危险。
想到刚才那一幕,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她独自行动。
秦阜怀中抱着苏羽,沉着脸看着秦七“二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吩咐道自己身后侍立着的莫渊“给我将叶朝河抓起来,公然带兵违抗圣令,险些伤害到朕的皇后,明日午时,带下去斩了。”
叶朝河跪在地上,看着秦阜“皇上饶命啊!臣并不知道是您的命令,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叶朝河的声音越来越远,秦阜冷冷的看着自己身前的苏羽。一把将她抱起,返身。临走前对着秦七道“朕希望明天能看到你的奏折,给朕解释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的。”
秦七看着秦阜离开的身影,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退出去的御林军。他刚才将叶朝河赐死是杀鸡给猴看,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吗?苏羽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是秦阜告诉她的吗?还是说,从自己进城来就已经在秦阜的监视之中了?
计划要提前了吗?
一肚子的疑问,秦七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