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个牙婆子把人领走了,邵文笑了笑:“做奴才的,就该多个心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就该向主子报告,这才是云郡王府的规矩。希望这些人的下场能让各位看清楚,众位与云郡王是一体的。主荣奴荣,主辱奴死的道理希望各位记清楚。不要存了明哲保身的心思更为了那一点点银子而吃里扒外,这后果绝不会像你们想的那样简单。”
众人早已被邵文的这般手段吓破了胆子,都躬身应是。
其中当属副总管杨绪最为心惊。平日里邵文是不怎么管事的,他的建议一般邵文都会听从的而且平日里邵文处罚奴仆都是简单地罚几个月的月钱了事。
杨绪便因为这些认为邵文是个温和之人,还隐隐有看不起邵文想取邵文而代之的意思。他完全没想到,这一向温和的邵文收拾人的手段却是如此的毒辣凶残,怕是连内府司中的手段都不如啊!
连内府司出身的杨绪都被邵文吓到了,更别提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了,他们只能在云郡王府中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夹紧尾巴,老老实实地做事了。
在第二日的朝堂之上,大理寺司卿刘正华率先启奏:“昨日我大理寺寺正杨据前往云郡王府中哪人,云郡王府中之人却把人送入了京兆尹中,并且唆使京兆尹府尹许大人拒绝把人交还给大理寺。敢问云郡王,你的眼中可否还有大理寺?”
皇上问淳于宣:“云郡王,可有此事?”
淳于宣回道:“据儿臣的下人回报,确有此事。”
礼部尚书走了出来:“皇上,此事怕是郡王府的那些刁奴所为,云郡王毫不知情哪!”
这话表面上是再为淳于宣撇清关系,可是实际上却坐实了淳于宣御下无方之错。他在朝上的众位兄弟也纷纷替他像皇上求情。
淳于宣此时却没有再发言,只是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
皇上说:“云郡王淳于宣御下不严,罚其闭门思过半月,罚俸三月。京兆尹府尹仗势欺人,连降三级,以观后效。”
皇上明显是从轻处罚了淳于宣,看样子这段时间邓忠没在皇上面前少说淳于宣的好话。淳于宣领旨谢恩。
此时,御史大夫姚一山开口了:“微臣有事启奏陛下。”
“但说无妨。”
“微臣今日要参大理寺一本。”
“哦?这是为何?”
“大理寺原本是用于调查关系重大的案件,或者审判官员或是皇亲国戚之地。而昨日,大理寺却去抓一个只是在京郊杀了一个人的杀人犯,未免有些大才小用了吧!”
大理寺卿连忙反驳道:“大理寺派人前往是害怕云郡王也参与其中,所以特意派人前往。”
“那好,敢问刘大人那么半年之前的杀人案,五个月前的王府偷盗案,四个月前的投毒案,这些案子又是那一位王公大臣参与其中啊?
这些事情本该是京兆尹府负责的。纵容有人到了大理寺中报案,大理寺也应该让他们前往京兆尹之中,而不是越过京兆尹擅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