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已经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凌依依笑道,不过这笑容里却有一丝酸涩,“看来我是真的没机会了。”
“原本只是猜测,也是刚刚确定,还要谢谢你帮这个忙。作为交易,你托我的事情我也会替你办到。”唐非言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说的每一句都和我有关,可作为当事人的我偏偏一句也听不懂,这让人很恼火。
我板起脸孔,不悦道:“两位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唐非言道:“你爹有没有给过你玉佩?”
“玉佩?”我仔细回忆了下,老实摇头道:“没有。”
“既是没有的话,”他顿了顿,认真道:“谢天涯,你家欠我钱。”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又欠你钱了?”
“我娘从小就跟我说,有个姓谢的人家欠了我家一大笔钱,当年将一枚玉佩碎为两半作为信物,你娘既然去世了,那么理所当然该你还。”
“你说是就是了?我既没见过你口中的玉佩,也从未听爹爹提起过你。还有这人是不是我娘亲还两说呢。”我口中虽这么说着,心脏却“砰砰”直跳,也不知是盼着他说谎还是不盼着他说谎。画中人真的是我娘亲吗?
唐非言一怔,不可置信道:“谢天涯你吃饭没喂眼睛吗?你自己瞧瞧长得和傅声渺多像!”他一面说一面把画重新推开。
我的目光定格在随着画上逐渐展现出的女子脸上,是的,唐非言说的没错,我确实与傅声渺长得非常像。我认真的瞧着画上的人,眼睛里慢慢冒出水汽,如果真如唐非言所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娘亲,原来她这样美。
小的时候,我和卖糕饼家的妞妞打架,她赌气说再也不叫她娘做我最爱吃的马蹄糕,我一生气便道:“不做便不做,我回家让我娘做给我吃!”妞妞突然大笑起来,“你根本没有娘,还吹牛,哼!”我一怔,知道自己是生气说快了,不禁恼羞成怒,又上去对着她屁股踢了一脚。妞妞打不过我,哇哇大哭的跑回家想她娘告状。我看着她颠儿颠儿跑回家的背影,并没有得胜的高兴感,也哭着往家跑。
回到家,我一下扑进爹爹怀里,哭的伤心极了,气儿都不顺一下一下道:“妞妞笑话我我没有娘!”爹爹只会用粗粝的大掌擦干糊了一脸的泪,把我抱起来,眼睛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愁思,“天涯当然有娘,你娘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可是她去世了,她不能像妞妞的娘一样做马蹄糕给我吃。”我垂着脑袋,声音因为哭的过猛而一抽一抽的。
爹爹一下一下摸着我的羊角辫,“她虽然不能做糕点给你吃,但是她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会一直陪着你。”
我仰起脸,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往天上看,漫天的灿烂星河,我娘是哪一颗呢?
从此,我时常会梦见一个美人对着我唱歌。梦里她歌声缥缈婉转,眼眸亮如星辰。
“这下信了吗?以后对你的债主说话可要尊敬些。”唐非言道。
我缓了缓神,恢复过来,当下轻哼一声,“谁信你!等我回去问明爹爹,看你如何。”
他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眉眼展开笑容,“好啊,我同你一起去问明爹爹,看你如何。”
他鹦鹉一般学我说话,气的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二小姐,峨眉派的人仍在大厅不肯离开。”屋外有人通报。
凌依依眉头微沉,“阿姐还没回来吗?”
“是。”
“峨眉派来所为何事?”唐非言问。
“峨眉有个女弟子被劫,现场遗留下一枚青衣阁的金叶飞镖,所以峨眉前来兴师问罪。还请公子帮我捉住这个凶手,免得此人再继续败坏我帮派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