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西斯还在胡思乱想,他冲到大街上,左看看,右转转,愣是没发现任何人的存在。可那窥视感却如附骨之蛆一般一直缠着自己,不曾有半点消散的痕迹。
“到底是谁?”尤里西斯心神不宁,在这里咆哮起来,“有本事你出来!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出来与我一战!”
吼声响彻了这一条街,不少已经熄灯准备休息的人,都被尤里西斯吵得睡不着觉,都骂开了。
“这谁啊?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是,就是。赶快滚!要撒野上别处去撒野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更有脾气火爆的人,向尤里西斯扔了一个鸡蛋。
“啪!”尤里西斯被鸡蛋砸中了头,蛋黄和蛋清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个国家。”尤里西斯皱起了眉头,“无论是哪个阶层的人,都好讨厌啊!”
又有一桶水朝他泼来,尤里西斯侧身闪过,回头望去,一个中年大妈站在门口训斥道:“哪来的毛头小子!要闹上别的地方闹去……”
“找死!”尤里西斯一拳打在墙上,以拳头为中心,墙面出现大量的裂缝,犹如蛛网一般快速扩散开来。
“轰!”的一声,墙面倒塌了。
不料,墙面倒塌以后,非但没有镇住这些人,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看到尤里西斯如此嚣张,有人进屋拿了一把菜刀冲了出来。
其余人有样学样,也都进屋抄家伙。有拿锄头的,有拿锅铲的,还有拿擀面杖的,……
“不知好歹!”尤里西斯双手再次燃起火焰,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火凤凰之力了。
“这家伙是魔战士!大家小心!”一个壮汉提着锄头对着尤里西斯的脑袋就是一下,看壮汉的体格,这一下若是砸实了,十有八九尤里西斯的脑袋是要开瓢的。
一只火焰之手抓住了挥舞过来的锄头,火焰一瞬间将锄头吞噬了。要不是那壮汉反应快,及时松开了手,恐怕也难逃变成灰烬的下场。
“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尤里西斯动了,他将手握成爪状,带着火焰的一爪直取壮汉的腹部,壮汉还沉浸在锄头被火焰燃烧殆尽的惊讶之中,丝毫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尤里西斯攻击。
一爪穿过了壮汉的腹部,火焰像是野兽找到了食物一般迅速爬满了壮汉的全身。只是一瞬间,壮汉就连渣子都没剩下,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咕噜……”
全场寂静,就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哐当!”一声,一把菜刀掉到了地上。
好像是什么暗号一般,所有人都撒丫子狂奔起来,出奇的是,没有任何的呼喊与尖叫,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和锅碗瓢盆与地面的撞击声回响着整条大街。
“想跑?”尤里西斯嘴角稍稍扬起,漆黑的左眼慢慢转变成了红色。下一刻,一抹赤红色在夜幕中闪过,远处出现了尤里西斯的身影。
“啊!”一声惨叫响起,人们好像恢复了声线,纷纷尖叫起来。听着这些叫声,不知怎么的,尤里西斯感到无比的兴奋。
“哈哈哈哈……惨叫吧!哀嚎吧!哈哈哈哈哈……”尤里西斯屠杀的动作突然变慢下来,攻击的准头也差了不少——只为让那些人多活一会儿,多哀嚎几声。
“天哪!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头人形凶兽。我可不想跟这种家伙打交道,还是赶快溜了吧!”小女孩收起水晶球,准备开溜。
……
尤里西斯正杀得兴起,突然怀中的夜明珠光芒暗淡了下来。尤里西斯一愣,回过神来。他连忙取出夜明珠一看,原本已经变成红色的那一端,开始褪色了,光芒也逐渐收敛。
“她想开溜!”尤里西斯一脚踢开脚下半死不活的人,借着夜明珠辨别方向,去追剑圣去了。
尤里西斯走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装着胆子来到倒在路边的尸体面前检查伤势。还有人已经去请镇长,整个小镇因为尤里西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
“呼呼……这么远了,他手里的珠子应该找不到我了吧!我先休息会儿……”小女孩气喘嘘嘘的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你就是剑圣——莎碧娜·马丁内兹?”突兀的,尤里西斯突然出现在小女孩面前,他手里的夜明珠甚是亮眼。
“噗——!……”小女孩刚喝了一半的水全都吐了出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不是趁你大开杀戒的时候才跑路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你不是黑龙帝国人吧。”尤里西斯没有回答小女孩的问题,反而仔细打量起小女孩起来:“你真的是剑圣?”
“是我先问你的。你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我看到这珠子突然黯淡了,就知道你跑了。所以就追了过来,你如果不跑,我还要挨家挨户的找你,你这一跑,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我居然忘了这个!”小女孩双手捂脸,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不是剑圣?”
“你这个珠子不是告诉你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也对。”尤里西斯收起夜明珠,蹲下来,表情严肃的盯着小女孩。
“你想干嘛?我,我告诉你哦!侵犯幼女是犯法的,不管在哪个国家都一样哦!”小女孩用水晶球挡在胸前,警惕的看着尤里西斯。
“我需要你的帮助。”
“哈?”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小女孩有点迷糊的盯着尤里西斯,看着尤里西斯非常认真的眼神,她确定尤里西斯不是开玩笑,“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就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女孩,帮不了你的。”
“你可以的,有人告诉我。你能帮助我。”尤里西斯更靠近了小女孩一些。
“得得得得,你先离我远一点。”也许是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让小女孩很不舒服,她让尤里西斯离她远一点,“你一个剑圣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找同样是剑圣的我,我怎么可能帮得了你。”
“我是剑圣?”这回轮到尤里西斯犯迷糊了,“你说我是剑圣?”
“你不知道自己是剑圣?”小女孩好像碰到了什么稀世奇珍一般,“你是怎么修行的啊?连自己是剑圣都不知道?”
“可剑圣不应该有自己的领域,或者说毁天灭地的神器,在或者……”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果然是个白痴,啊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嘲讽你的……”口无遮拦的小女孩话才说了一半,就想起眼前这个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形凶兽”啊!连忙给尤里西斯到了歉。
见尤里西斯没有动怒的样子,小女孩才敢继续开口说话,不过言语却比之前谨慎了不少:“你听到的那些,都是普通人以讹传讹,夸大的。剑圣本身没有那么神奇,我们只是付出了比平常人更多的努力。在某一方面突破了普通人的极限,所以我们才被尊称为剑圣。”
“那我突破了哪方面的极限?”
小女孩打量了尤里西斯一眼,道:“我感觉你很强。应该在速度和力量方面都突破极限了吧。”
“那你突破了哪方面的极限?”
“我突破的是反应速度,就像这样。”小女孩突然伸出一只手,点在了尤里西斯的手上又快速移动到了尤里西斯的额头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尤里西斯根本来不及防御,等反应过来时,对方都已经将手缩回去了。
“你懂了吧。”
“原来如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哦不!”小女孩头痛极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虽然是剑圣不假,但你要找的应该是我大哥。剑圣莎碧娜·马丁内兹是他女扮男装的时候用的名字。你要找的是个男人,不是我。”说完,她起身就要走。
尤里西斯拦住了她。
小女孩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也是剑圣,而且比我强多了。你都需要帮忙的事我怎么可能帮的了你嘛!”
“你先听我说。我觉得既然你也是剑圣,你一定可以帮到我的。”
“我不听!我不听!”小女孩只想快点摆脱尤里西斯这头“人形凶兽”,她心想,你这么凶残的家伙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可能帮的了你。想拉我做炮灰,我才没那么傻呢!
尤里西斯突然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小女孩,仿佛她一个不同意就要吃掉她一样:“你不帮我,我就杀了你。”
“啊?我,我警告你啊!你,你别乱来啊!我,我也是,也是剑,剑圣……”小女孩强行给自己壮胆,却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在尤里西斯的压迫下,她只好大吼一声:“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死就死吧!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帮我控制我的力量。”
“我那时候看你一手火焰耍得66的,莫非你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也就是说……”小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