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自己的洞察来看，佟玥那天的确出现过。
只是...这位老夫人分明接待了她，却没让她从正门出去，而是选择从侧门潜逃。
如果不是有见不得人的阴谋，没必要如此偷偷摸摸。
而且，自始至终，慕容若止也没有在自己和南宫未央面前提起佟玥造访的事情。
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同谋。
但千不该万不该，她又是南宫未寒的母亲，就算她是合谋，又能怎样？
她有老夫人的身份在，想为为自己辩白实在太轻而易举了，她只要说一句她是被佟玥的花言巧语一时蒙蔽，无意陷害，便足以脱罪。
甚至，她身为一家之长，一句道歉的话都不用说，依然能够大摇大摆地在总统府进进出出，自己这遭罪就算是白受了。
冷花凝把视线转向慕容若止，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只见她露出一抹狐疑，一抹思量，不可思议着，“小玥？怎么可能她，她虽然羡慕花凝跟你的感情，但小玥那孩子我了解，她不可能有这份心思的。”
南宫未寒再次轻笑一声，“妈，你说我被小花凝蛊惑了，那我说，你也被佟玥蛊惑了。”
“你少给我耍贫嘴，我还没老糊涂呢，我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姑娘蛊惑。”慕容若止否认得断然无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冷花凝盯着她逼真的表情，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按理说，南宫未寒已经怀疑到佟玥的头上，如果慕容若止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应该会迫不及待地把佟玥推出来。
而现在，她却毫不掩饰地维护佟玥，完全一副盲目袒护的样子。
除了自己这个当事人，大概不会有人怀疑她跟这件事有什么牵连，所有人都会被她精湛的演技蒙骗过去。
南宫未寒却不置可否，依旧是淡笑一下，“可不可能，我们等结果就是。”
随即便不再说话，冷花凝也冷眼旁观，只有慕容若止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念叨着，细数佟玥这些年对自己的拜访和照顾，像是比南宫未央还要像她的亲女儿。
不多一会儿，厉秣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牛皮文件袋，郑重其事。
“老夫人，阁下，查清楚了。”
“说说。”南宫未寒搭起一条腿，将冷花凝一捞，双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一身雍容地等着结果。
“...”
冷花凝手肘抵住他的胸口，与他保持距离，眼神却不自主瞟向厉秣成手里的文件，急迫地想要一个交代。
厉秣成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包粉末，以及一份调查文件。
“这是从佟玥小姐的手包里找到的药引，遇到檀木，就会发挥药效，引发粉末的催情药效，少夫人昨晚喝过茶叶里有药引成分，轻鸿少爷的房间里檀木香薰，所以才出现了昨晚的事情。”
南宫未寒边听边点头，食指在冷花凝手臂上有节奏地敲着，觉得十分有趣。
冷花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你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