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继续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世上只有你共同拥有使用忍术和法术的能力?”
“是的。”
“哈哈!你凭你这只猴子?”
“你不信?”
猿飞道:“我相信你能够同时使用忍术和法术;可是这世界那么大,还有很多我们未知的事物存在,你凭什么可以肯定你的能力是独一无二?”
“你不信也无妨。”
孙小空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便懒得再对猿飞解释。
他弯下腰,抓住牛八的双脚,然后把牛八的身体往上抛起。
当牛八的身体横着掉落时,孙小空举起双手托住了牛八的腰。
牛八的身体始终僵硬着,也没有发半点声响。
孙小空托着牛八庞大的身躯,却无半点吃力的样子;此情此景,不禁让人联想起一只蚂蚁正在举着一块比自己身体还要巨大的食物。
猿飞道:“你这是要干嘛?”
孙小空道:“把这只傻牛带回家。”
“不做水煮牛肉了吗?”
“做呀,可是我老爸只喜欢吃新鲜的牛肉,所以我要把傻牛带回家再宰。”
猿飞着急道:“不是说好了分我一份牛肉的吗?”
孙小空道:“如果你还想吃牛肉,那就跟着来吧。”
猿飞心中依然在盘算着如何去说服猴子跟自己签订契约,所以在成功签订契约之前,猿飞是不会轻易离开猴子的。
……
孙小空托着牛八走在前面,猿飞跟在后面,猿飞的肚子已经饿得在咕咕乱叫。
他们走到了一座山前,在他们面前的山壁很陡,几乎是垂直的。
看到前无去路,猿飞便问:“我们到了?”
“还没。”
孙小空继续往前走,他穿过了石壁,然后就消失了。
猿飞马上明白到,石壁原来只是一个起到伪装掩饰作用的幻象,于是他也开始继续往前走。
穿过了“石壁”,他们走进了一个山谷。
山谷两旁的山壁都十分平整,似是人工开凿一般。
猿飞四处张望了一会,道:“没想到森林里也会有座山。”
孙小空道:“山只要足够大,里面就可能有森林;森林只要足够大,里面当然也可能有山,何况这座山并不大。”
山确实不大,也不高,山谷自然也不会很深,阳光能够轻易照进山谷里,所以山谷之中还算明亮。
猿飞他们越往前走,山谷越是变得狭窄,最窄处的两边山壁只有五、六米的相隔,就像是山谷的喇叭口。
“喇叭口”的地方有一道白色光墙挡住了去路,光墙不算很高,大概有四米的样子。
猿飞停住脚,看着光墙,问:“这个是结界吗?”
“是的。”
孙小空说话的同时已穿过了光墙,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阻力或攻击。
猿飞却不敢大意,他微微下蹲,正准备一跃跳过光墙。
光墙另一边的孙小空回过头来制止道:“你最好不要那样做。”
猿飞问:“为什么呀?”
孙小空道:“不为什么。其实你要跳过来也行,反正死不了的。”
“死不了是什么意思?”猿飞这个问题好像有那么一点白痴。
“死不了就是不会死的意思。”孙小空的回答也同样白痴,几乎等于是没有回答。
猿飞当然不是白痴,他明白很多时候死不了会比死了更痛苦,因为很多痛苦往往是因为死不了才需要承受的。
猿飞忍不住又问:“那我该如何做呢?”
孙小空反问:“你没看到我刚才是怎么做的吗?”
迫于无奈,猿飞只能硬着头皮走过了光墙,幸好他也是安然无恙,他只是感到眼睛被白光闪了一下。
猿飞把一只手掌再次放入光墙之中,但依然没有丝毫痛感,他便好奇道:“既然是结界,为何连一点保护作用也没有?”
孙小空道:“虽然大部分结界都是用来阻隔外敌从而能够起到保护作用,但也有些结界仅仅只能起到感知作用。”
“这个结界就仅是为了感知而设的?”
“是的。”
“结界是你创建的吗?”
“我老爸创建的。”
“所以你老爸此刻已感知到我们的到来?”
“是的。”
猿飞道:“你老爸就是你之前说过的‘老孙’吗?”
孙小空道:“是的,我老爸常常称自己做‘老孙’,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叫他老孙。但我老爸还是比较喜欢陌生人叫他‘大圣’。”
“大圣?你老爸把自己当作圣人了?”
“我老爸不是人类,所以不是圣人,但我老爸比什么狗屁圣人都要强!从前,不论是妖兽、人类,又或是神仙,通通都称我老爸做大圣!”
“神仙?这些都是你小时候你老爸用来骗你的话,你竟然真相信了?哈哈……”
孙小空正色道:“之所以会感到滑稽,很多时候是因为自己的无知!”
“你说我无知?”
“是的!正因为你不知道神仙的存在,所以你才会觉得我说的话滑稽。”
“你见过神仙?”
“我没见过,但老爸见过。”
看到孙小空认真的神情,猿飞难免也有几分相信神仙的存在了,毕竟他之前也说过“世上有很多我们未知的事物存在”。
猿飞也曾听说过,有些忍术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就能进入仙人模式,但进入仙人模式的忍者毕竟也不是真正的神仙。
那么真正的神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猿飞问:“神仙会使用忍术吗?”
孙小空道:“神仙不用忍术,他们都只会使用法术。”
“那你老爸呢?”
“我老爸也只会法术,但他比所有的神仙都要强。我老爸说,这世上,他只害怕一个和尚。”
“所以你老爸不会使用忍术了?”
“是的。”
“那么他是如何创建这个结界的呢?”
“法术同样也可以创建结界。”
……
过了“喇叭口”,山谷又渐渐开始变得宽阔。
此刻猿飞他们已走到了山谷的尽头,这里四周都是山壁,就像是一个被山壁围抱的巨大庭院。
“庭院”的中央均匀分布地栽种着六棵桃树。
桃树上有花蕾,也有盛开的花朵;有青涩的桃子,也有成熟多汁的果子。
孙小空告诉猿飞,这些树叫“四季桃”。四季桃一年四季都在不停地开花结果,所以孙小空一家一年四季都能吃到鲜甜的桃子。
人的家,通常至少需要有一间房屋。
但猴子不一样,猴子的家不一定需要房屋。
“庭院”里没有房屋,但这里的的确确已是孙小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