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姑娘在外面抛头露面终究不好”
“爹爹不用担心,今儿是大清早,知道的人并不多。倒是爹爹身体可好一些?”
“好多了,最近爹爹要去渝州一趟,这段时间倾沐就好生在家反省”宋于博的语气不容反抗。丝毫不为女儿的撒娇所动。
宋倾沐有些疑惑,他爹爹本身就对她宠爱至极,平时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出口,现在居然被禁足?还要远游?“爹爹这些年都不曾远游,怎么会想到今儿出门”
“你伯父那边出了点事情,为父就这么一个弟弟,自然要去看看。”
“爹爹放心去吧,女儿知道”
宋倾沐回到房间后,一个人坐在画桌前面,盯着眼前未完成的《月下牡丹图》有些发愣,要不是今儿听他爹说,他都要忘记了,她记得他当年醒来的时候,他这个二叔可是在宋家,可是没过几天便回渝州了,他的二叔倒是平平,没什么作为,不过就是已经娶妻生子,有个比她小三岁的堂弟。
宋倾沐提起笔铺开另一张纸,闭上眼像是在脑海里收索什么,不一会手上的笔变动了起来,墨迹化开,一个奇怪的图形跃上纸上。
这是今天在王丞相食指注意到的伤口,跟她三年前手指的伤口一模一样。这里并没有碳进行素描体现层次感,但是凭着宋倾沐两世为人的画技也能将其画得入木三分。
一模一样的伤口出现在王丞相中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章捕快的神情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一切跟那把博物馆的刀又有什么关系?不仅让自己穿越,还突然消失不见了。还有这些伤口要如何解释?这跟原主的死亡,那个小丫头,还有王丞相又有什么联系?
宋倾沐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茶泡好了”外间,纸鸢的声音响起。
“端进来吧”宋倾沐收起桌上的画,一切神色如常。
作为一个现代人,最基本的警惕宋倾沐是有的,并不是说不信任别人,而是作为相对独立的个人,宋倾沐一向保持个人的私人空间。比如卧室还有书房,作画的地方没有她的允许,宋府的丫头根本就不敢进来。就连身边的大丫头纸鸢也不列外。
纸鸢断了进来,根本就目不斜视,站在一旁。
“去看看库房还有什么好的料子,最近天气冷了得给府里家丁丫头添衣服,爹爹哪里也该适当添一些。”宋倾沐夹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杯子。
“小姐放心,昨儿管家已经按照小姐的要求去采购了,料子都是新的,款式也都是按照小姐画的做的”纸鸢说起这个就高兴,宋家对待下人可真是没的说。不仅月银多,一年不管春夏秋冬都是没人两套新衣服,而且不重复样式。外面那家人不羡慕在宋家当差。
宋家老爷基本不管俗世,所以在宋家基本都是宋倾沐当家。
“如此就好,后天知府夫人生辰到了,这幅《月下牡丹图》也快好了,你明儿去请钟妈妈过来裱好,这件事不能马虎,爹爹明儿要远行,一切都要打点好。”
宋倾沐不慢不紧,有条不紊的吩咐好一切。
“女婢知道”
“你且下去吧,两刻钟后进来伺候”宋倾沐对时间的掌握那是精准到了极致,误差不过就是一两分钟。纸鸢不敢马虎,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纸鸢离开后,宋倾沐便放下茶杯,抛开杂念,然后继续完成未画完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