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天空正在慢慢地下沉,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每一道划过天际的闪电都将劈到储华逸身上一样。
他很害怕,默默地祈祷此刻时间能够禁止,自己永远与天空都保持着这个距离。虽然密集的闪电时常劈向自己,但是自己终究毫发无损。
若是时间不禁止,天空依旧下沉,那储华逸将会面临灰飞烟灭的命运。
可是,上天并没有因为储华逸的祈祷而怜悯他,依旧不顾一切的下沉。储华逸提心吊胆,自己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和阵仗?濒临死亡,他想哭,想在地球上留下自己有生之年的最后一滴泪水,却又欲哭无泪。就像个无助的小孩,无奈的可怜中带着些许沮丧。
他想跑,有多远跑多远?远离这个电闪雷鸣欲夺他性命的地方。可自己却又莫名地动不了,像“鬼压床”似的,用尽全身解数,也休想动得分毫。真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呐!
一道闪电划破虚空,直奔储华逸头顶而来。若是被劈中,即便是花岗岩也会瞬间成灰,更何况是一个人。
就在那闪电快击中他的那一刻,他莫名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往后倒了一下,接下来便是往下面坠去。也就是往下坠的那一瞬间,谢天谢地感谢阿弥陀佛救了他性命。
他还未来得及庆幸,却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一片漆黑之中,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准确的说只看得见黑色。
脚下是空的,没有落脚点,身体像失去重心一样不受控制,一种胜过玩“大摆锤”几十倍的刺激感一直在他身上游走,弄得他心惊动魄,一颗心早提到了嗓门上,仿佛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
慢慢地,刺激感悄然点点消散。
时间在慢慢地过去……
一切恢复平静后,看不见天塌,也看不到扑面而来的闪电,同时身上的刺激感也消失。这本应是让他高兴的事,可他却感觉全身骨架都快散了。
好像狠狠地摔在了实地上,一股空前的痛感痛醒了他。
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又感受到了空气的存在,还看到了阳光。
“原来是场梦。”
储华逸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尽管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那白色的T恤衫早就被汗水浇灌地不成样子,底部还滴着汗珠,很明显已经湿透,一条黑色的七分休闲裤,紧紧地贴着他的腿,一双黑色的人字拖,倒是没什么变化。
值得注意的是他那达眉的斜刘海,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飘逸,就像刚洗过头还没来得及弄干一样,白净的面皮上挂着汗珠,一滴滴地从下巴上掉下,像是刚刚从大太阳下干苦力活回来的农民一样。
储华逸就这样躺着,什么也不想,很享受此刻的时光。他怕自己的一个起身,又是天塌地陷,电闪雷鸣,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次有惊无险呢?
他慢慢地闭上眼,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用一口清新空气填补内心的惊吓,然而,这不吸不要紧,一吸要他命。
“这什么气味?好难闻。”
一股氨气传入正躺着享受的储华逸鼻里,随后又是一股隐痛之感莫名而来,紧接着的是一声“流氓”。
发生什么情况?
储华逸深感奇怪?睁开眼,看到的不仅仅是阳光,还有简陋的屋顶和风雨催残的墙,当然还有氨气相伴。
“流氓,臭流氓。”
又是一个声音进入他的耳朵,随之而来的又是几处隐疼。
储华逸沿着声音寻找声源,却见一位淡黄衣长发并且面目清秀女子站在自己身旁,料想这声音定是这女子发出的!可问题又来了,流氓是谁呢?
“没想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啊!”
储华逸心里这话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了嘴,气得旁边的女子直接一脚踢了他,方才泄气。
“啊!你干嘛?”
忍着巨大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他想弄清楚情况,之前貌似发生什么?不然这女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踢自己。
女子愤怒道:“我干嘛?你这流氓来到这里居然还问我干嘛?见过无耻的流氓,你却是第一个这么无耻的。”
储华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女子好无理,流氓骂自己就不说了,还加了个“无耻”的头衔。再说,自己又没对她怎么样?干嘛就把这称号给自己?道:“你这人讲讲理行不行?”
那女子哪管什么理不理的,直接道:“和流氓没理可讲,在这里,我的话就是理!”
储华逸见这女的既泼辣又不讲理,一时之间竟拿不定主意了,自己何时见过此类女子?以前见过的女生都是知书达礼的,和自己也相处得比较融洽,很明显,眼前的女子和她们不是一类人。
女子见储华逸不说话,便认为是他理亏,道:“你给我等着,这事我和你没完。”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女子离开的背影,储华逸心中一万句“我勒个去”飘过,心中感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啊!果然如此。
“好臭,好难闻。这什么鬼地方?”
储华逸捏着鼻,打量四周,发现这就是个旧时的茅厕,而此刻就自己一个人,其次就是身边多了许多干茅草渣子,再无其他显眼的东西。那刚刚的“流氓”的确是在说自己啊!可即便是骂自己好歹也得有个理由啊!
难道······
他不相信自己进了女厕所,因为他是一个恪守纪律的好学生,男生不能进女厕所,这是每个学校的死规定,如违反了就得记过处分。他是不会希望记过处分影响到自己的将来发展的。
不过这是个茅厕准没错,那么也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进了女厕所,要么就是那淡黄衣女子变态,储华逸更希望是后者。
“对了,那女生的打扮应该是我们学校汉服社团的成员吧!可我没见过啊!难道是转学生?”
不去想,他肯定了她是转学生。现在他最想弄明白的是这儿是哪?铁定不是学校的厕所,毕竟那儿他去了许多次,不可能是这种茅草搭建而成的。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到这儿来?难道又是宿友们的恶作剧,那他们也太无聊了吧!
“这女生劲还挺大的,干嘛不去跆拳道啊?”
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痛楚,加上这儿的氨气不断扑面而来,储华逸很想离开这儿,然后去医院看看。
他不知道的是屋顶还有一个洞,自己刚才正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身上痛楚也是掉下来的结果所致,并非全是那淡黄衣汉服女子造成的。方才是痛楚没有散开,疼的效果尚未发挥出来,所以他认为是这不讲理的女子所为。
缓步来到门前,却发现这里没门,而只有一块布,是这块布阻隔了外界和里面的联系。
把这块布去了,里面的和外边的还是同一个空气。
掀起布,走出去,便在门口停了下来,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