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带何答何有之上了一辆出租车,怕人跟踪,兜着走了几圈,换了一辆面包车,在何答的指引下车子往乌鱼村驶去。到了村子,何有之说:“我不想参与你的事,我先回去了,顺便去看下眼睛。”此时,他觉得眼睛疼,那时被一顿胖打,只记着跑,不知身体的疼痛。
何答说:“那好吧,你忙你的,有事情,我会叫你。”
秋天来了,乌鱼村是清闲自在的。闲的没事的村民就打麻将,斗地主,下象棋。还有些败类就趁寂静的下午去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偷东西或去勾引妇女,或去闲得连苍蝇掉地都能围一大群人的地方吹水吹牛。何况来了一辆外来的车,来了几个奇怪的陌生人?他们就用异样的眼神围了过来。
下车后,何答直接把人领进了自家门,急急忙忙的关了院门,关了前门后门,没有放任何人进屋里面,把想围观的人赶走了。何答叙述了任桃花的童年少年及父亲母亲,讲了任桃花是乌鱼村独一无二的杂姓人种,拿出来了童年少年的照片,以及小学中学毕业照。何答说:“她以前叫任桃花,后来又叫过何桃花,不知她为什么改了名字叫任明珠了。”
何答又说:“桃花,哦任明珠的父亲母亲去世的早。母亲去世的不值。”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记者听话里有话,便问道:“不值?怎么说?”
何答就说:“到此为止吧,要不然你们去拍几张明珠公主小时候的住过的老屋的照片。”
那记者就说话了:“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不想说了,那又算什么?如果你不说清楚点,我怎么知道你所说值不值钱啊?如果值钱,我会考虑加价。”
几番交锋,何答终于说:“我告诉你,但你也千万不要说出来或者写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事情是否是真的假的?”
那记者就说:“那你说吧,我不会写不真实的故事。”
何答说:“任明珠的母亲是被人强奸后,因为羞愧,当天就跳河死了,死得真不值。”说完话后,他十分惋惜。
那记者挖到了猛料,又有任明珠的照片,狂喜。付了报料费,双方又约定有事再联系。那记者高兴而去,看见古樟树的古怪:枝繁叶茂,下面空了洞,顺便拍了张照片。
村里人看记者行为诡秘,有人就说:又有人来打古樟树的注意。
又有人说:你小子在搞什么东东啊?不是想卖古樟树吧?
何答说:“没什么,不关你们的事。”见车走远了,他回家数钱了。想着随便讲些故事就能赚钱,心里暗自偷笑,哪里找这么傻的人啊;喝了点小酒就睡觉了。
何答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九点多。没有农活干,不是吃中午饭,都是睡到自然醒,父母是不会叫唤。睡了个好觉,起床就想去镇上买个手机,顺便补卡,顺便邀上二三个朋友分享一下赚钱的喜悦。当然也有问何有之取钱的小念头,还有找崔得富问现洋搞到了没有?
未等动身,就听到何有之在外面喊,似乎很急。何答边应答边出去,问:“什么事?”
何有之说:“你昨天讲桃花姐的事情上报纸了。”
何答说:“我知道啊。”
何有之说:“但桃花打电话到小卖部,我接了,他说你颠倒是非,胡说八道,她还说让你回个电话,或者你去市里跟她解释清楚,否则她要告你诽谤。”
何有之急了,又说:“你怎么能这样?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我说的。”
何答说:“我没说什么啊?”
何有之说:“你没说什么?桃花都哭了,她还以为我参与了。”
何答说:“报纸上说啥?”
何有之说:“我没有看报纸,但桃花说你说她妈是被人强奸后跳河死的,她很伤心。但我们都知道她妈是在河边不小心淹死的。她要你去市里向她解释。”
何答说:“我不去,我怎么解释,我解释得清楚吗?”这时候,何答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事情的原尾,只有他心里明白。因为桃花的娘的被人强奸,只是他老爸在家中无意中说出。他也是偷听到的。他能再说吗?他老爸那天晚上对他老妈说“要不是何金强奸桃花娘,我也当不了这个村委主任。”,他娘说话了,说“何金他活该,他在村里捞了不知多少钱,那时他还想卖古樟树。伤风败俗的人活该。”,他老爸说:“算了,他把主任位置让给我,我也放他一马。”
何答自从听到这事后,一直想跟人说,特别是桃花。这次说出,他知道要出事了。于是他说:“有之,我丟掉了手机,等下我们去镇上买手机,你也买个手机,也买个号码,我给你的一千块钱,算这次我们的爆料费,那一千元我也不要你还了。”
何有之说:“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桃花姐解释清楚。”
何答有他的心底算盘,他说:“好,但你也要买个手机用,免得桃花想找你还要打电话给小卖部。”
何答就拉了何有之去镇上买了个手机,何有之不同意,他自作主张买了,还另外给了何有之五百元,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报料费。”
何有之不收,何答说:“我求你了,你收下,等下我们去市里你也要钱在身上,那一千也不要还,只要你跟桃花说我胡说就可以了。”因为他知道有何有之在身旁边,任明珠不会说什么。因为他们从小就是兄妹相称。他把任桃花的电话号码给了何有之,并且两个人都上了去市里的车,可是到了终点站,没有看到何答的身影,他半路溜下车了,他给何有之发了个信息:有之,你去跟桃花解释吧,哥就拜托你说好话了。
何答是在半路下了车,他不想去面对任明珠,任明珠母亲的事情他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听父亲喝醉了讲过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听他说过。但他相信事情可能是真的,因为父亲不会那么洋洋得意,而何僚的父亲何金从此也从村子消失了,没有看见过他一次。
何答回去后就去崔家村找崔得富,到了村子就听见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在村口破口大骂:“哪个天收的地埋的把我的狗打了吃掉了,狗吃掉了不要紧,他还把我那一罐现洋偷走了;天收的地埋的不得好死的短命仔。”
何答听到了声音赶紧往回走,假装路过,往渠道那边走,到了渠道上,就看见何成功在渠道下面的田梗路上打崔得富,何答见了,就说:“成功你打崔得富干什么?”
何成功说:“那个老婆子在骂人,说狗被偷了,现洋被偷了,狗是我和崔得富崔得有弄死的,但现洋我问他,他说现洋他没有去拿,不知谁偷了,我说他撒谎,所以打他。”
何答把何成功拉在了一边说:“崔得富,现洋你拿了吗?要讲真话。否则我也会打你?”
崔得富蹲在地上。边哭边抹眼泪,说:“我发誓言我没有去偷,偷了,我今天就会死。”
何答把他拎起来,说:“站好,不要哭,你没有拿,那谁拿了?”
何答看着崔得有,说:“是不是你去偷了。”
崔得有说:“我一个人不敢去,而且我们拿了也会交给你们,就像上次那十几个现洋,我们也交给了你们。我们小,不知道怎么用。”崔得富也说我们真的没有去偷。
何答说:“你们没有拿,那谁拿了?”
何成功说:“谁拿了?难道另外有人?”
讨论了半天,最后何答说:“算了,都回家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洋被何僚盗走了,他们当然不知道。何况何答亲眼见何僚出去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杀回马枪?
现洋就这样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何僚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