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芙腰间的短鞭,在她轻轻一甩下化成了细软的长鞭。再一抖,长鞭便似一条细长钢棍般正直挺挺的拦在了苏闯和蔡江明之间。
“苏闯,你不能在火舞酒吧杀人!”芈芙眉黛微挑,继续告诫道:“这里可是金老板的地盘……”
金老板?金力,呵呵!苏闯问道:“否则什么?”
面对苏闯不在乎的态度,芈芙红唇微张,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冷漠的美妇后,面露出了为难之色。
就在刚才,美妇已经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的说了一遍,美妇名叫何云,从小就是一名无父无母,身世可怜的孤儿。
在艰难的成长中培养出了坚韧,自强的性格,如今已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
何云有一位疼爱她的好丈夫,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但在去年六月份,她的丈夫在医院查出了绝症后,一切都随之巨变。
为了给丈夫治病,何云瞒着丈夫,把自家的公司转让给了蔡江明获得了一大笔钱,也准备用这笔钱来给她丈夫治病。
但她的丈夫是位硬汉,自知他的病只能是家庭的负担,如果一直治疗下去,不仅不能治好,也会把家人拖入债务的深渊,于是他便在一天晚上偷偷溜出了医院,一跃跳进了江河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何云悲痛中处理完丈夫的后事,准备用丈夫省下的这笔钱来重新生活,好好培养儿子长大成材。
但蔡江明却釜底抽薪,拿着合同以何云转让公司外债存在巨大“问题”,违反了合同的条约的理由找上门来“讨说法”。
在何云自己的调查下,发现公司早已经在蔡江明非法手段下变成了空壳。
一来二去,陆续又发生了很多事后,何云才终于知道自己是被蔡江明下了“套”,更莫名其妙的就欠了蔡江明一笔钱,还被迫打了欠条……
最近何云正准备起诉蔡江明的材料,她万万没想到,今天在她接儿子回家的路上,被人胁迫到了火舞酒吧的这间包房中。
开始的时候,蔡江明只是恐吓何云,提出让她做其地下“情人”,债务就一笔勾销,何云坚决不答应
于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变成了何云的噩梦,尤其是在她被侵犯的时候,他仅仅六岁大的儿子还在包房里。
儿子想要保护母亲,但限于年龄和体格,只能逃了出去寻求帮助。
在何云看来,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被人侵犯,也不是被人“下套”,更不是丈夫不告而别,而是作为母亲的她,最无力的一面,最羞辱的一面被儿子看到!
可即使这样,何云还是很快的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仅仅是这一点,就让苏闯佩服不已。
苏闯见芈芙沉默不说话,不屑的笑了笑,继而回头对李坏问道:“李坏,你说该不该杀!”
可当苏闯看到李坏此时的样子后,一下子就愣住了,只见李坏眼中血丝密布,脸涨的通红,手中一把正在玩转的蝴蝶刀还在滴着鲜血。
再看本来在门口跪着的两名青年,已经被割断了咽喉,鲜血汩汩流出。躺倒在了地上他们再无一丝生息。
“辱母者,当杀!”李坏脸上青筋凸起,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说了出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恨。
看到李坏如此模样,芈芙若有所思起来,她和李坏本都是有着各自的故事而亡命天涯之人,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无奈加入到金力的麾下。
今日李坏如此失态,必定是因为此事牵动了他的某种伤痛。
“说的好!”苏闯无视了芈芙拍手叫好道,芈芙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蔡江河竟然也断了气……
芈芙狠狠的瞪了苏闯一眼,苏闯并没有理会,而是转身带着整理好衣服的何云出了包房。
房间里只剩下李坏和芈芙,芈芙苦笑道:“你就等着金老板的惩罚吧!”
李坏的蝴蝶刀上沾染的血好像有多么肮脏一样,被他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听到芈芙的话后道:“哦”
“你难道就没有想说的吗?”芈芙气道
李坏惨然一笑,答非所问道:“为何不叫我死人妖了!”
芈芙愣了一愣,他不知道李坏为何突然会如此说。
而她一直叫李坏死人妖,也是因为在一次切磋中,发现李坏没有命根子……
通过今天这件事,芈芙觉得李坏好像另有故事,竟莫名的感到歉意,说道:“能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不能!”李坏扔掉了擦拭的纸巾,收起了蝴蝶刀在衣袖中,起身就要走
对此,芈芙无奈叹道:“金老板那边,我会和他说。但今晚你和苏闯的比试就不要进行了,毕竟他刚刚的身法你应该也看到了,此人已经今非昔比了……”
“谢谢!”李坏打断道,眼中冒出火热的光,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他变强了,但我李坏,也从来不是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