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想办法破解?”林源瞪了一眼还在笑的杨简,说:“笑什么?”
“这个破是能破,不过…”杨简看着他害怕的样子,突然想逗逗他,于是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怎么?很复杂吗?”林源只觉得这下完了,杨简这什么表情啊!他不是自称业界第一吗?
“不复杂就是材料比较特殊……”
“我这都带了!”林源拍着包,“你说要什么吧。”
“童子尿。”
“什么?”
“童·子·尿·”
“这不行!你怎么不尿!我一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你让我随地小便?”林源看杨简神情就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打算,坚决不行!
杨简有些鄙视摸看着林源,说:“你看我,你觉得还能是吗?”
啊…太气人了,这个人,简直了!怎么前几天也没发现啊!
林源仍觉排斥,摆着手说:“不行不行!这大晚上的,朗朗乾坤,那位还在那里看着呢!”
“哎…我堂堂观江山第一传人,竟然要葬送在这么个小小的鬼打墙上了,幸好还有你陪我一起死。”
“什么死不死的,”林源激动起来,拒不接受这个说法,“一泡尿能救了咱俩,我也值了!”
说着信誓旦旦英勇就义般的跑到电线杆下,开始小解。
刚才有尿意可真的要在街上尿,还是有些不能自如,更何况电线杆那位也看着,杨简也看着。
“看什么!”林源转头对杨简说,使劲往上提了提裤子。
回家那一点路,杨简笑个不停,林源怀疑他是不是会笑昏过去。
是自己牺牲救了他们俩好不好啊!为什么没有感谢,只有嘲笑啊!
“你们回来了?”杨繁正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喝茶。
“哥,你怎么来了?”杨简看见自家大哥喝着自己珍藏的碧螺春,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在内心竖了两只中指。
“爸妈担心你,叫我过来看看,怎么弄到这么晚?”杨繁虽然相信自家小弟,但是还是亲自过来看一眼比较安心,毕竟中元节还是个鬼门大开的日子。
至于为什么杨繁大晚上出来没有事,谁叫他生的好,命硬,纯阳命格,鬼见了他都绕道走。
“杨哥你不知道啊!”林源仿佛找到了诉苦的人,激动得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我们刚才遇到鬼打墙了啊!兜兜转转就是走不出来,太吓人了。”
“只要不是恶鬼,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杨繁安抚林源,接着说:“鬼都怕阳气重的东西,朝墙面吐口口水就行了。”
林源听后愣住,幽幽地问:“童子尿呢?”
“啊?阳气最重的就数童子尿和舌尖血,就一个鬼打墙,不至于吧…”杨繁被搞糊涂了,看着杨简在林源身后悄悄溜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源回过头,朝着正在偷偷溜回房间的杨简,大吼:“杨简!我要杀了你啊!”
说着便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杨简,从后面跳上杨简的背,双手勒住他的脖子。杨简顺着林源的冲劲,抓住林源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就将林源摔在自己的床上,接着上前摁住林源的四肢。
林源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然后自己便被杨简给制伏了。
杨简嘴角一挑,说:“就你,再多练几年吧。”
“看我铁头功!”林源猛地拿头一撞杨简的胸膛,杨简吃痛的轻喊了一声,说道:“你这头挺硬啊!”
“那是,我就是这么硬骨头的人!”
杨繁走进屋里,说道:“别闹了别闹了,你们洗洗澡早点休息吧。”
“哥,路上小心。”杨简站起身,揉了揉被林源撞过的胸口,将杨繁送出大门,再回来,发现林源已经在自己床上睡着了。
“啧,没洗澡,灰尘那么多。”杨简小声说着,自己去浴室洗漱,洗完之后看到林源睡的四仰八叉,便将被子连着林源卷到一边,自己拿床新的被子盖着,不一会便也沉入了梦想。
还有半小时便是凌晨十二点,各方妖魔鬼怪都有些蠢蠢欲动,邪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旺盛。
四合院四角的镇宅符微微发出红光,周边的邪气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时,后院角落里的符文,从朱砂模糊的那一块,向四周裂开,一股邪气穿了进来,进入了原本趴伏在这里的狐狸体内。它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本碧绿的眼眸变成了血红色,整齐的獠牙也疯长,变得尖锐无比,整个脸都变得狰狞可怕。
接着一转身,狐狸便消失在原地。
清晨,林源有点想去厕所,可是感觉手脚被束缚,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所以就在床上不停的扭动。杨简被这翻腾给闹得睡意全无,一巴掌拍醒还闭着眼的林源,说:“大清早干什么!”
林源吓了一跳,睁开眼大喊:“你怎么在我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啊。”
林源使劲伸着头左右看了看,果然不是自己的房间,有点心虚的说:“嘿嘿嘿,我想去厕所,快把我放出来。”
杨简大发慈悲的将缠绕的被子解开,林源着急忙慌的就跑去厕所。回来之后,杨简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去出门跑圈。
“走吧。”
“啊?我也要去。”林源垮下脸。
“看你是病号,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杨简话没有说完,就被杂货间不同寻常的气息吸引了目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眼神犀利,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怎么了?”林源也被杨简突然地警戒吓了一跳,跟着紧张起来。
杨简没有说话,走到后院杂货间门口,伸手轻轻推开门,里面还是昨天的样子,表面上没有任何不同。
可是林源却皱起眉头,捂住口鼻,喊着:“好臭啊!”
杨简蹲下身,查看地上的两道抓痕,心里一阵疑惑。
“你画的符贴在哪?”
林源指指角落,心里一紧,“那里。”
顺着林源指的方向,杨简仔细查看,符篆已经从中间裂开裂缝处还散发着丝丝邪气。
“怎么会这样?”
“那个,我贴的时候,朱砂被蹭掉一块…”林源有点心虚,小声的说着。
杨简心里懊恼,朱砂被蹭掉,不就代表着这张符没有任何用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