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杰被放回去后,就如同真的放虎归山了,所有的事情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复仇,于是他氤氲的眼睛划过一道光,可怕的复仇计划便深深地在他心底扎根,永远都无法铲除。在黑魔宫,那些腹黑的邪派之人是不会有半点恻隐之心的。
“啊!”
一阵痛苦的叫喊声传来,陆凯杰的内伤终于得到了控制,原来是三人一起传功,为他治疗内伤并且恢复元气。
“我竟然会落入到这群小蝼蚁的手里,真是耻辱,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陆凯杰一时火气攻心,打乱了众人的传功。内力遭到反噬,陆凯杰再度受伤,而其他人也同时被内力的威力击开。
“你到底搞什么的,真是没用!”风驾鹤很大意见。
“你自己照着办吧!”萧毅愤然离开。
“好了,别管他了。”斜樾良也这样说。
众人愤愤离去,只剩下那个孤月独照下的少年,他带有一丝忧伤,却掩盖不了内心的不平。一条永不回头的不归路,就此踏上了。
风屏这一晚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内心的伤痕永远都无法掩盖,那道念念不忘的俊影,使她今生难忘。一个相思症的柔弱女子,纵有满腹经纶,也无法再题风月句。
她忧伤地坐在那个孤立的小石亭冰冷的石凳上,寒露染透了她的丝衣,落絮飘满了乌黑发亮的头发。
正在此刻,暂受冷落,伤心失意的陆凯杰飘荡到这个小石亭上。忽见一个女子,就如同一道倩影在眼前掠过,便磕磕盼盼地走上前。
“哎呀!你是?”风屏大吃一惊。
“我姓陆,叫凯杰,今晚有缘相会,真是千里共婵娟啊!”陆凯杰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哦!那陆公子今晚也有心情观赏夜色,真是幸会啊!”
“夜色朦胧,心伤无穷啊!”陆凯杰深深自叹。
“陆公子何必悲伤呢?论心事,谁及我!”风屏同时也深深自叹。
“哦!原来小姐也在此暗伤情呀!”
“不好意思,我打扰公子的雅兴了,天色已晚,我是时候要回去了。”
风屏打算离开,她不想再跟黑魔宫的风月客有任何瓜葛,否则她根本接受不了。
“小姐何去呀?”陆凯杰心生歪念,一把搂住了风屏。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风屏在不断地挣扎。
正在此刻,风驾鹤和斜樾良及时赶到,把陆凯杰教训了一顿,风屏才安然无恙,否则就大事不妙了。
陆凯杰没有悔改的意思,他并没有低头道歉,反而瞪了众人一眼,愤怒地离开了。
三人便一同坐在这个小石亭处,斜樾良打算修复风屏的心伤,而风驾鹤却婉转地拒绝了。
而风屏却支开了风驾鹤,叫他准备上好的茗茶,这一晚一定要尽赏夜色。
斜樾良觉得机会来了,便轻轻地握住了风屏娇小玲珑的手,并且十分温柔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错,我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你还是另寻新欢吧!像我这样柔弱无能的女子,怎能衬得起英俊潇洒的斜公子呢?”
风屏虽然左右两为难,但仍然决定与斜樾良决裂,因为这样纠缠下去对自己的伤害反而会更大。
这时候风驾鹤回来了,三人果然在一起品茗赏夜色。
风屏晓通文翰,题出了一首诗:
寂静夜星空,皎月酷云出;
寒露侵罗衣,泪尽击长空。
风驾鹤完全不懂,于是直夸姐姐好文采。而斜樾良本是风月客,自然对这些不放在眼里。
于是他接着说:“让我来使此诗化为绝句吧!”
接着斜樾良同时题了首诗:
幽外一石亭,和唱多风雅;
蝶舞草丛中,花间无处寻。
“你...”风屏很生气,独自离开了石亭。
此地只剩余风驾鹤和斜樾良。
“你吟的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把我姐姐气走了!”风驾鹤嗔怒。
“啊!这...”
“哼!”风驾鹤接着也离开了。
风屏一不小心撞在了寒子漠的身上,于是我立刻扶起了她。
“不好意思,是我太鲁莽了。”风屏急忙道歉。
“没事没事!”寒子漠接着说。
“咦!导师,是你。”两人突然惊讶地说。
“哈!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了,不如到幽林处吧!我们叙谈一番。”风屏看见我们,仿佛看见了希望。
三人前往了幽林处,这里夜静冬山空,很少有人来此处。
风驾鹤找不到姐姐,感到它有生命危险,决定找斜樾良帮忙。
落寞的陆凯杰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幽林处,看见风屏,便发狂般地想扑上去,被两人制止了。
“怎么又是你?手下败将也竟敢在此闹事。”寒子漠呵斥陆凯杰。
“就是就是,真不知天高地厚。”黄鹂接着说。
“今天到底是谁不知天高地厚也说不定,看招!”陆凯杰向我们发起了进攻。
陆凯杰手中出现了锋利的魔爪,而我和黄鹂立刻使出宝剑,双方进行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了几十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
在一旁的风屏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双方打斗,而自己无法劝阻。
“幽林那边有声音,快过去看看!”风驾鹤和斜樾良立刻赶过去。
陆凯杰传功时受了内伤,坚持不了太久,便败下阵来。但是他立刻捉住了在一旁的风屏。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对她不客气!”陆凯杰的魔爪捉紧了风屏的脖子。
“啊!你卑鄙!”两人齐喊。
“你们别管我,赶快走吧!否则会很危险的。”风屏微弱的声音说到。
“住口!”陆凯杰大恐了一声。
他接着说:“只要你们自杀,我便放过这个女子。哈哈哈!”
远处传来了斜樾良和风驾鹤的声音:“快放开她!”
寒子漠和黄鹂认为风屏得救了,于是便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他们手中的利刃直往我们刺来,两人急忙躲避。
“你们想干什么?”寒子漠问。
“今天我就要手刃了你们!哈哈哈!”风驾鹤与斜樾良同时说到。
“你们有没有搞错啊!被劫持的是风屏导师,你们不救她反而要杀我们,真是神经病!”黄鹂很愤怒。
“等杀了你们,再救我姐姐!”风驾鹤高傲地说。
四人便纠缠在一起,场面十分激烈。我和黄鹂自然不是对手,很快败下阵来,唯有逃跑。
“快点追!不要被他们逃跑了!”风驾鹤大喊。
于是两人紧追不舍,而陆凯杰也带着风屏追了上去。
“不好了,没路了,”黄鹂说。
我看了背后一眼,竟然是无底深渊,我们已经走上了绝路,在山崖的末端。
“你们没路可逃了吧!”斜樾良得意极了。
“乖乖受死吧!”风驾鹤喊到。
寒子漠和黄鹂在作垂死争扎,即使有半点生存下去的希望,也不要放弃。
我拿出了那一把炽焰之扇,疯狂地往他们身上发出攻击,熊熊的烈火包围他们,但是却被轻易地抵抗了。
斜樾良使用幻影迅速移动到我的面前,打掉了我手中的炽焰之扇,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重击我一掌。寒子漠受了严重的内伤,掉进了山崖下的无底深渊。
“不要!”黄鹂大惊,她流泪了。
于是她用尽所有的元气去与风驾鹤抗衡,却由于灵力相差甚远,被风驾鹤的利刃深深地插进了腹部,同时掉进了山崖下的无底深渊。
“哈哈哈!他们死定了!”两人在山崖上狂笑。
这时候陆凯杰带着风屏上来了,风屏看见他们掉下山崖的这一幕,不禁吓得哭泣了。她挣脱了陆凯杰的束缚,跑到了山崖边上,痛苦地大喊。
风屏狠狠地扇了风驾鹤和斜樾良一个耳光,并且极其悲愤地说:“想不到你们不仅是薄情寡义之人,而且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看来你们早就是串通好一伙的恶人!”
“不错,我们早已串通好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预谋。”斜樾良高傲地说。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风屏伤心痛苦地问。
“因为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所以必须去死!”斜樾良语气沉重地说。
“哦!我竟然会与你们这群狼心狗肺之人混在一切,真是愚蠢至极啊!我怨恨我自己,怎么会与你们这样十恶不赦的人生活在一起。”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姐姐,我们回去吧!”风驾鹤像没事发生一样。
风屏再次给了一个耳光风驾鹤,她愤怒地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还有你,陆凯杰,从头到尾你就是利用劫持我的方法来达到目的。为了让你们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就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啊!天呐!我竟然成为了帮凶,那么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啊!”
风屏已经生无可恋,她对着陆凯杰大打出手,自然不是对手。况且两人之间没有感情而言,陆凯杰出手非常狠辣,把风屏打成重伤,并且吐了一口鲜血。
“风屏!”
“姐姐!”
斜樾良和风驾鹤齐喊,并且同时跑了过去。
“你们别碰我,你们那双沾满了鲜血又肮脏的魔爪别想玷污我!”
风屏虽然受了严重的内伤,但却用仇恨的眼光瞪了三人一眼,随后便跃下了这万丈危崖。
“姐姐!”
“风屏!”
斜樾良和风驾鹤的呼喊声响遍整个危崖,却唤不回风屏的倩影,只依稀留下一缕不散的芳香在危崖上。
“有得必有失,切莫伤心自责。”陆凯杰安然无恙地说。
“都是你害的!你还我姐姐!”
“你还我风屏!”
斜樾良和风驾鹤捉紧了陆凯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