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真的就是朱武女人吗?答案是“Yes”,一切都真相大白,悲剧就在身边,唐琪就是女主角,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那是我无法接受的现实,更是唐琪接受不了的现实。蒜头到那一刻才明白,他一直都搞错了,唐琪不是庄嫂,而是他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那个女人。原来朱武从来都没有弃她而去,更没有要抛弃她的意思,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然而这个惊喜太大了。她彻底崩溃了,独自一人跑出了家门,整晚都没回来。那晚天空又下起了雨,我很担心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担心,或许我真的已经慢慢喜欢上她了,把盼盼送到田思思父母那里后,我便出门去找她,我知道她会去哪里,那个第一次与朱武约会的地方,当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卷缩在那个电话亭旁的凉椅上睡着了,雨就那像冲刷着她躯体,她就那样浑身湿透的躺着,留在她脸上的水珠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是绝望了吗?还是想一个人静静?我没有打扰她,只是不由自主的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并将雨伞撑到她的上方直到第二天早上。
次日清晨,雨已经停了。
“阿嚏……”唐琪打了个喷嚏醒来。
“你醒啦!”我一直坐在旁边注视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唐琪翻了个身坐起来,经过了一晚的时间,看来她的情绪淡定了不少。
“我看外面下雨了,你又没带伞,所以就出来找你了。”我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唐琪问道。
“我猜的。”
“不好意思,又让你担心了。”唐琪埋着头。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你饿了吧!”
“嗯,有点儿。”
“你等会儿,我去买早餐。”
……
早餐吃的是豆浆油条,为什么不是牛肉面?因为牛肉面只能勾起不愉快的往事,所以我刻意回避了。
“你就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吗?”唐琪吸吮着豆浆小声问道。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我咧嘴笑。
“谢谢你。”
“快吃吧!吃完了咋们回家,盼盼还等着呢!”我说道,并狼吞虎咽的啃着油条。
“你的外套。”唐琪把那件衣服还给我。
“还是你穿着吧!你衣服都湿透了。”我将外套又重新披到唐琪肩上,她没有反抗,只是问我:“你不冷吗?”
“我不冷,这会只想赶紧回家睡睡觉。”我熬了一整晚,黑眼圈有点严重。
唐琪沒有再吭声,她加快了用餐速度,为了照顾我的睡意,或许更是为了早点回去照顾小盼盼,我不知道经过一晚的冷静后,她现在的心情平复了没有,我也不关心她是否还在乎与朱武的那段感情,我在乎的只是在她一个人煎熬的时候,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是否陪在她身边,我已经喜欢上她了,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
清明节那天,根据蒜头提供的地址,我们找到了朱武安葬的公墓,很单调的一块墓碑座落在孤独的边緣,不像其它逝者一样墓前摆放了鲜花,显然在我们之前,还没有人来祭拜过他亡灵。
和大多数前往公墓祭拜的人一样,我们也没逃脱被周边商户合理敲诈的命运,鲜花和其它的祭祀物品卖得比猪肉还贵,商家的态度就是你爱买不买,不买拉倒,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你也觉得很贵很不可理喻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只看到了社会本质的一角,你远远想不到的还在后面。一个不足一平方米的地下埋骨场竟然要七八万的天价,天呐!我老了还死得起吗?如果你觉得到此就算人身终结了吗,那我告诉你,远不至此,前面的只是择地费,还不算后期维护费用,就像按揭买房子一样,先交的那只是首付,后面还要把你按在地上一层一层的揭,这正是死了也要掏钱。什么?你说没钱了?耍赖不交?Ok,等着骨灰被掏出来喂狗吧!别做梦了,连狗都不吃好吗?
我们并没有在朱武墓碑前大张旗鼓的放鞭炮、讲诽场,一个人即然安息了就不要再去打扰他的美梦,且不说放鞭炮是项危险的活动,单从MP的数据来看也是一项污染环境的举动,政府都不提倡的做法我们就要坚决举起双手双脚支持抵制这种漏习。好吧!其实我想说我喜欢玩鞭炮,只是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
那天盼盼第一次见到了他的亲生爹地,准确的说只是见到墓碑上摹制的一张黑白相,盼盼终于有了姓氏,原来他“朱盼盼”,听起来怎么像“猪盼盼”,我觉得还不如叫“盼盼猪”好听。
“盼盼,来,乖啊!跟你爹爹说两句话。”临走前,唐琪把盼盼拽到墓碑前。
盼盼死活不干,完全不听招呼,相比之下,你让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对着一块石头说三道四,还不如买只活蹦乱跳的小狗陪她玩耍来的愉快。于是清明回来后,家里就多出了一条小狗,是为了取悦小家伙在宠物市场买的,取名“盼盼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