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小醉，感觉天地在旋转，她踉跄地走出穆家，赶不上同学们的步伐。
更要命的是，她摔了好几跤，手掌都被尖石划破了，她感觉已经没有力气再走回去，无助与绝望攫住她，最后她干脆蹲在路边低声哭泣。
好久好久，仿佛有人蹲在她身边，她吓得没了心跳，抬起头来看到甘兴力困惑的目光。
甘兴力替给她纸巾，“我知道你喝酒了。”
姚慕霜许久才恢复心跳，她不客气地接过纸巾，泪水却流得更猛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你知道什么！”姚慕霜边哭边喊，“穆影焱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从来不明白什么叫做心动，直到遇见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不喜欢我……我哪点比亦筠差了？”
甘兴力静静地听她发泄完，也不插话。
“你说，我不够漂亮吗？”姚慕霜突然定定地望着他。
甘兴力好像感觉脑子一阵炫晕，“漂亮。”
“那么，他怎么不喜欢我？”因为喝酒，姚慕霜脸色染上一抹酡红。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外貌的。”
“那么如果是你，你会喜欢一个人外貌还是心灵？”问完，姚慕霜突然脚一软，眼看就要去亲吻地面。
甘兴力眼疾手快，将她从地面挽救到自己的怀里。
好熟悉的怀抱，好像有那么一晚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就是被这个怀抱的主人给救的。
姚慕霜怔住，哭也忘记哭了，定定地看着甘兴力。
两人的唇相隔很近。
甘兴力脸突然一红，松开抱住她细腰的手，语气有些急促，“能起来吗？”
姚慕霜根本忘记从他怀中起来，只是呆呆地仰望他。
“你是那晚救我的人？”
她的气流飘进他的嘴里，再看着那酡红的脸，甘兴力感觉身体有些燥热，“你能不能先起来？”
“我没有力气。”姚慕霜整个人更是软若绵花地瘫在他怀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姚慕霜固执道，双手在不轻易地挽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