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女人大声骂我。
我哪里受得了这样嚣张的女人,对我的“老婆”们的耐心殷勤全都丢爪洼国去了啦,我不看她,拉了杨杰就走:杰哥哥,我们别理睬她。
杨杰看了我一眼,再看那个女人一眼,真不再理睬她,转身拉了我的手就走。
身后,那个女人似乎追着骂了几步,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回头看她,剩她一个人在太平洋门口迎接路人的注目礼。
大概已经完全完全地走出那个女人的视线了,杨杰紧紧地拉了下我的手,低下头,轻轻问:笨笨熊,你是不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帮着我?
我笑着在他手心上画圈圈:当然了啦,我不向着杰哥哥向着谁啊。
笨笨熊啊!
杨杰大声叹息,声音里面居然有点哽咽。
我真的是一个脑门大心头木的姑娘,居然没有问他为什么叹息,也不问那个女人,他、他和那些女人的关系!
不是不想知道的,但是,这种话题,我想,大概对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很伤人的,即使他要说我也会阻止的,何况自己去追问呢。
站在这个城市的分叉路口,一边是他的地方一边是我的地方,我拉着他的手不放,嬉皮笑脸的:杰哥哥,我好饿!呵呵。
杨杰不言语,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放开我的手:笨笨熊,你该回家了,天色晚了。
又不是没有在你那里呆过,我咕哝着,再次去拉他的手。
没想到杨杰狠狠握了一下我的手,几乎是猛地一下甩开了。杨杰这种躲避毒蛇猛兽一样的神情是我第二次见到了。怎么这样怕我?我困惑地看他:杰哥哥,你怎么啦?
我没什么,你快走!
杨杰匆匆说完这句话,几乎是步履踉跄着跑远了。
我看着他踉跄的步子,站在原地许久不曾移动过脚步。
我按门铃,用劲地按门铃,按了许久,门才慢腾腾地开了。
那张惨白而病态的脸一定没有想到这样粗鲁的按门铃的人是我,因为我从来不曾独自来过这个地方。
见到我,他居然想立刻关门,但是,我的大脑门已经先伸了进去,大声地笑着宣布:杰哥哥,我来蹭晚饭的。
门开了,我看见杨杰惨白的脸更加惨白,几乎带着点儿绝望的神情。
我的木脑袋仍然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后,我低头在沙发边的茶几下寻找水果篮。
水果没有找到,我看到的是茶几下面一大堆的药和一本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