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第三层,就真的比较安静了。
这里相当于一个书吧兼茶吧。
这里的负责人是这个城市比较著名的一个朦胧派女诗人。
女诗人出道比较早,当年北方一本著名的文学青年杂志在提出响亮的“饿死狗日的诗人”的口号后,曾经对南北的后起诗人给予了一个“108单将”的排行榜,当时,这个著名的女诗人就在这个榜上有一个响亮的名号“万绿从中一点春”。
女诗人成名后就开了这个书吧,来光顾的当然也多是这个文化城市的诗朋酒友,和一些文学青年以及想向文学靠拢的准文学青年们。
这个年代,称某人为诗人,大有影射某人为“**”的倾向,据说当初成名的女诗人,几乎都或多或少跟众多的男编辑有这么“一两腿”或者“两三腿”,具体事实当然无从考据,但是,基于中国男人即要得便宜又要卖乖的“谦谦君子”心理,男人们在背后大讲跟女诗人的“有一手”的同时,也断然还是免不了要来大大地捧场的。所以:
嘟嘟的这个第三层就叫做“禽兽不如”。
我不是白领,不是诗人也不是编辑更不是所谓的文学青年或者准文学青年,所以,我既不适合“衣冠禽兽”,更不适合“禽兽不如”。
我比一剑擒心到得早,左顾右盼想来想去后,我还是决定作个痛痛快快的禽兽比较好,所以我叫了一瓶红酒坐在了“禽兽”那层比较角落一点的一只高脚凳上看着底层的“衣冠禽兽”们蹦来蹦去。
“小姐,你怎么喜欢这个地方?”
这个低沉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杯子都差点抖了些水出来。
“喂,兄台,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啊,幽灵样的来到这里!”我拍着胸口,双脚在高脚凳上慢悠悠地晃动“你看下面的衣冠禽兽们蹦得多么好玩!”
一剑擒心没有说话,只是看我几眼,服务生已经过来给他倒上了酒。
他皱眉,喝了一口,我凶巴巴地斜了他几眼:“喂,这可是你笨笨熊姐姐我付钱的,你还敢嫌弃么!”
“就没见过这般吝啬势力的女孩子!”一剑擒心不以为然地看我几眼,居然完全不知道喝人家嘴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几声,反正知道一剑擒心来了,自己的这点酒钱完全是可以捞回去的了,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喝一口酒,晕乎乎地冲他笑笑。
“大哥!难怪别人都说女人一生气就爱砸银子……”一剑擒心的话还没住口,我已经嚷嚷了起来“兄弟,是你主动约我的呢,你你你……”
这死小子居然翻脸不认人,指责起他老姐我来了。
“你这个样子,哪点符合老姐的标准?少倚老卖老了,你!”一剑擒心毫不留情地给予反击,一点也不因为自己比我小了2岁就尊老敬贤。
这是什么世道啊,真是社会风气一天不如一天,我大大地摇头再加猛烈地叹息。
“笨笨熊,老实交代,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一剑擒心迷惑地看我。
“我去相亲……”
“失败”二字尚未出口,我的话已经被打断。
一剑擒心居然凶恶地看我:“你居然给我跑去相亲?你你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没好气地看他,我已经25岁了耶,没婚没嫁,干吗不能去相亲啊!
一剑擒心招手再要了一瓶红酒:“喝吧喝吧,喝死你这个笨女人算了。”
一次相亲失败,弄得我跟失恋了似的,哪有这种道理啊,我呵呵傻笑几声:“喂,我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