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在办公室制造开心气氛的我,今天也没精打采起来,因为海虹那个愁眉不展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怕惹着了她。
上司郭大勇不时到办公室晃悠一下,却只跟我们几个说说话,而不跟海虹招呼。
才一个周末而已,这对传说中已经在网恋的男女就怎么啦?
我奇怪万分地看他们,目光交接时,二人似乎约好了一般,不约而同地避开我的目光。我又不是居委会调解纠纷的老大妈,更不是什么婚姻介绍所的热心阿姨,所以人家不愿意说,我干吗苦苦刺探人家的隐私!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人的目光,又忙里偷闲的打开QQ,和网络那端陌生的人儿天南海北地胡扯了起来。
正胡扯得热闹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一个短信息:当你读这消息时,你已欠我一个拥抱;删除这消息,欠我一个吻;储存这消息,欠我一个约会;要是回复,你欠我全部;要是不回复,你就是我的,请选择。
不用看号码,我就知道是一剑擒心这个小子发来的。这小子,快期末考试了,居然不慌不忙的,每天鼓捣着上网聊天,给我发短信息,真是无聊到了极点。
我按了这个号码拨了过去,不出所料,一剑擒心果然呆寝室里在网上和MM聊得火热。
“你们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你还不去准备复习?”我很凶地低声训斥他。
“凶什么凶?今天晚上我请你看《色戒》,好不好,笨笨?”一剑擒心很谄媚的声音。
我明白拒绝,这个小子,一叫他认真学习,他就来花样,我才不肯上当呢。
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剑擒心一翻,还没坐定,短信息的铃声又响了:不要嫌我长得丑,革命的道路一起走……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嘟嘟玩。
这嘟嘟,又想到嘟嘟去干什么嘟嘟我很意外,但是,还是答应了。毕竟,我很久没见到过杨杰了。我很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这天是星期一,嘟嘟没有周末嘟嘟挤,显得有点冷清。在“禽兽”那层的高脚椅上喝了一杯红酒后,我还没看到杨杰,而DJ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小伙子。
真的很想问问杨杰到哪里起了,我看看身边的一剑擒心,想走过去,终于还是忍住了。也许,今天没轮到杨杰值班吧。我这样自我安慰。
一剑擒心已经到舞池里面和那群“衣冠禽兽”蹦迪去了,我百无聊赖地坐在高脚椅上左看右看。
这个小子是一刻也耐不住寂寞的,而我到迪吧里面来,除了喝杯酒,让热闹的喧嚣闹闹自己外,几乎什么也不想干。
我看看四周陌生的面孔,突然心血来潮地想去最底层的“禽兽不如”里面看看去。
和“禽兽”这层不同的是,“禽兽不如”并不是在高空架一排高脚椅,而是货真价实地在这个城市的地下商场里面。
我沿着幽暗的路灯往下面走,进去了,很柔和的光线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迷乱情调。与外面要到了周末才热闹非凡的“衣冠禽兽”相比,这里的气氛显然与众不同。这里随时都是安静的,随时都是热闹的。这里的每一个夜晚几乎都被成都市的所谓的那些文化人们衬托得安静而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