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地里疾驰的墨直一路行进到莫尔都他们身前两丈左右距离的地方停顿了下来。
火势急涨,凯普喇把周围方圆两丈的距离都清了空,就算火势再猛也不会波及周围。
奇怪!怎么这么久过去了,那只弥鹰怎么没有任何动静,难道已经中招了?还是觉得我们无关紧要没什么油水,已经弃我们而去,寻找新的目标了。
如果清风在这,一定会大大给你鼓掌点赞的,因为你真相了。
而有点老奸巨猾的弥鹰墨直,正一脸坏笑地盯着凯普喇和莫尔都,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整只鸟怎么看都透着一种流氓的贱样。
莫尔都失神地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而凯普喇则背对着四处观望。
好机会!
墨直顺着烟雾的方向飞升了起来,悄悄依附在凯普喇身上。
小巧玲珑的弥鹰在凯普喇身上行动起来没有任何不便,反而东道主却丝毫不觉有客已经上门拜访了。
凯普喇一只手拍在莫尔都肩膀上安抚着失神落魄的莫尔都。
“莫尔都,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想给辛瑞加说抱歉,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可以……”
天助鸟爷也!
狡猾的墨直顺着凯普喇胳膊的掩饰下直接飞过,冲着莫尔都脑袋飞去。一双细长的鸟喙迫不及待的戳了下去,对准百会穴狠狠地来了一下,接着迅速地朝哑门穴对着戳去,然后身影一闪而逝,躲藏了起来。竟然能看到似是而非的诡异表情在它脸上呈现。
正伤神的莫尔都听到凯普喇话语的开导,吸引了部分注意力,刚回过头来对望着凯普喇,只见凯普喇一张大脸迎了过来满是笑意。
没想到欺近自己的凯普喇却背后下黑手,好像自己的百会穴和哑门穴都叫他点了。
“你——”
透出一个字的莫尔都失声哑了,一阵头晕,便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莫尔都,你这是怎么了?”还不知所以的凯普喇迎抱住欲倒下去的莫尔都大声惊喊道。
而之前悄悄隐匿起来的墨直突然钻到两人怀中的空档里,不怀好意地再次用它那尖细的鸟喙朝凯普喇胸前的膻中穴戳去。
一旦被击中膻中穴体内的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潜意识混乱,会颠倒事实。
墨直也不墨迹,接着又对着凯普喇的气海穴戳去。击中气海穴会冲击腹壁动静脉及肋间,破气血淤,身体失灵。
“呼——”
“嘶——”
凯普喇从开始茫然错乱变得痛苦不堪起来,却完全没有回过神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墨直跳跃起来顺着爬了上去,对着凯普喇的太阳穴、耳门穴再次狠狠地来了一下。搞定,凯普喇只觉得头昏眼黑、耳鸣,便嘭的倒在了地上。
墨直心满意足地从凯普喇头上坐下来,然后那双灵动的灰眼珠不停地转着,不知又再打什么主意。
只见它张开鸟喙,一张一合的,一会儿嘴里发出刺耳悠长的鸟鸣,一会儿声音低下的什么也听不见,但那种独有的震动和频率绝对不凡。
果然草地上突然涌出遍地黑色的蚂蚁,一个个簇拥向墨直所在的地方。一处火光荧荧,烟雾缭绕,一处黑色般的洪流疯狂袭来,整个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墨直依然奋力地指挥着,只见那黑压压的蚁群迅速把凯普喇和莫尔都分别围了起来,然后迅速地包裹起来。两具黑乎乎的“树木”成型了。
然后再一次为蚂蚁的力气惊叹吧!
这么个芝麻大小的虫子能背起自己五十倍体重的东西,而一群蚂蚁所展现的力量就很具体了。
两株“树木”被蚁群缓缓移动朝胡杨林的南北方背弛而行。而墨直则大爷似的坐在凯普喇的头上耀武扬威。
同时整个长卢泊里已经遍布了危机,所有“苍蝇”的周围都已经埋伏完毕,现在就剩下收网绞杀了。
肃杀开始!
“见鬼了,真是。从哪冒出来这么多的地甲虫?”一道惊呼声响起。
“这可真要命。千万别踩死这地甲虫,免得引发群虫暴动。”又一个人出声应和道。
“就是,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潜在的虫王啊!”
“哈哈哈哈,瞧你们那个胆小样,被几只虫子就吓破了胆。真是笑死我了。”一个滑稽的笑声响起。
“井肖,你这个蠢蛋。不知道就不要乱发言,在其他任何地方几只虫子还真屁用没有,但是在长卢泊里地甲虫就是这里的主宰。因为虫子头脑简单,靠着它那特有的触觉和嗅觉,就能游刃有余地在长卢泊里生存下去,而整个长卢泊里除了地甲虫就是麻黄蜂、血蜘蛛、天尾蝎等毒虫,唯一一种没有毒性的虫子却是长卢泊里的主宰,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之前发言的一个人狠狠地批评着孤陋寡闻见识短浅的井肖。
“朝零,别管他了说那么多他那种脑子也理解不了。”又一个人出声打岔道。
“全付,你找揍开遣我是吧!敢嘲笑我,你活的不耐烦了。”井肖闻言气冲冲地对着全付责问道。
“好了,别吵了,趁地甲虫还没有围过来,赶快寻找有没有李安安一众人马的痕迹。”朝零无奈出声打断,几人立即在周围仔细探查起来。
还没多久,地甲虫就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只见那青黄相接的草地上已经盖上一层厚厚的黑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力扩张。
“上树。”朝零毫不迟疑的大声命令道。
闻言几人直接跃上胡杨树。
站在树上只见后面那密密麻麻的地甲虫正源源不断地向前涌来。哪浩浩汤汤的场景也甚是吓人,平日见着这么一只虫子随意地捻死它,而今日却被这可怖的虫群着实惊吓一番。
“走,绕道。”朝零再次简单地命令道。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是地甲虫大规模迁移还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这地甲虫都暴涌而出。
于是四人朝着地甲虫没有涉入的方向前进。朝零走在最前面开道,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朝零在前面一路急行,却没有发现前面一株高大的胡杨树上的枝桠被锯了一个口子。他一脚踏上去,那原本粗实坚韧的枝桠在接头处有了口子后,承受不住这突然而至的重力。只听咔嚓一声,枝桠断掉,朝零也措不及防地坠落下来。
“朝零。”
“朝零大哥。”
“朝老大。”
后面紧随而来的全付三人担心地喊道。然后纷纷从树上跃下来。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朝零艰难的挪动身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不要,不要下来——”
不过他的提醒有些为时已晚,三人的身影刚站稳在地面上,那平整的草地突然下榻,拱出数十只尖锐锋利的突刺。直接插入三人的身体当场死亡。
啊——
朝零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的面前突然惨死悲痛大叫。
咳。咳。
从朝零嘴里倾吐出大口的鲜血,面目苍白痛苦,使出浑身的劲奋力挣扎着爬起来。
只见他的背上倒插着数十根的突刺,背后一片猩红。难怪刚刚坠倒在地一直迟迟没有站起来,神色那般痛苦。
没一会儿,气息不稳的朝零因失血过多也当场死亡。虽然起先坠倒在地没有插到什么致命的地方,但怎奈伤口太多失血太大,同样避免不了死亡的征伐。
而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