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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八 马超救安邑 左渊定河东

凉州骑兵擅长野外作战,自然不会去守安邑城墙,左渊安营扎寨,令士卒修整,静待马腾铁骑到来。

领兵而来的却不是马腾。

两军对垒,叫阵于军前的是一个白袍银甲的小将,年龄约摸十七八岁,眼眸中精光闪烁,横枪立马,英俊非凡。

贾诩对左渊说道:“这便是马腾之子,西凉人称‘锦马超’,勇武过人,主公万万不可大意。”

左渊于军阵前大声说道:“西凉军有白袍银甲锦马超,而我左渊也有莹盔绿甲碧马俊,同是姓马,敢与之分高下否?”

并未回答左渊问话,马俊拍马而出,直奔马超而去。

马俊前冲之势重若雷霆,狼牙棒舞犹如风云涌动,马超立马如山,银枪绽辉,与马俊斗在一处。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马超越战越勇,马俊渐渐处于下风,只能勉强支撑,一招虚晃拨马便走,马超紧跟其后,欲要追上马俊。

马俊正御马逃跑,却突然勒紧马缰,良马骤停,前腿高扬,如人般直立,马俊猛蹬马背向后跃出,抡起狼牙棒便向飞驰而来的马超面门砸去,快似闪电。马超未料到马俊有此一招,御马的前冲之势也难以停住,只得慌忙举枪招架,身形不稳,被马俊一棒扫飞,滚在地上。马超气血翻涌,双手虎口尽裂,吃了大亏,弃马逃回了本营。

左渊看着马俊打斗竟想起一句调皮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用在此处便是一介武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武夫用上了计谋,马俊这回身一棒实实在在地打出了流氓之风。

马超吃了大亏,急忙率军退回安邑城中,左渊领兵乘势攻城,准备一举将河东拿下。

左渊军刚赶至护城河前,却见安邑城门突然大开,左渊大叫不好,只见马超跃马而出,率西凉铁骑从城中冲向左渊大军。刚才马俊杀了马超一个回马棒,现在马超率全军杀了左渊军一个回马枪。左渊见大军慌乱,亲自领长枪重甲兵堵在护城河桥头,靠着冰麒麟的勇猛硬挡骑兵攻势,急命剩余军士撤退。

在冰麒麟和长枪的威慑下,西凉骑兵却没有丝毫停顿,重骑兵如海啸般的团体冲击力让左渊难以招架,只能率众奔逃。

左渊军大多以攻城兵、步兵居多,如何跑得过快马,被马超率军掩杀一阵,损失惨重。

左渊逃回营寨心知轻敌,懊悔不已,紧闭营门,据守不出。

马超见左渊缩头不出,更加嚣张跋扈,时常在营门外挑战,口中所骂难听至极,左渊也没能想出破马超五千铁骑的办法,干脆披挂铠甲,骑上冰麒麟,亲自来战马超。

马超看到左渊坐骑冰麒麟不是凡物,大声说道:“我还当左将军是号英雄,原来是仗着身下那畜生欺人,我军中骏马全都经过西凉荒蛮之地的千锤百炼,岂会怕你那胯下妖怪!”

像是听懂了马超的话语,冰麒麟歪头吐出一口寒气,不待左渊发令便向马超疾驰而去。

甫一交手,两人错身而过,皆是试探性的招数,不亮深浅,只是马超略感异样,低头一看,身下骏马已成冰雕!马超弹射而出,前一刻还拥有鲜活生命的的骏马瞬间崩碎。马超震碎腿上的寒冰,看向冰麒麟的眼中多了几分凝重,挥枪在地上横扫一圈,枪劲十足,顿时引得沙尘漫天。待沙尘散去,马超早已不知踪影。

左渊未能擒住马超,只得反回军营。

谋士贾诩见左渊归来,献计道:“马超铁骑擅于野战而不会守城,安邑城门易攻而野外搦战不易,我军当扬长避短才是。”

左渊蹙眉说道:“我若强攻安邑,怕是兵马还未到城下,便会被城中冲出的骑兵搅乱,先前可是已经吃了大亏的。”

贾诩说道:“明攻自然不行,应当暗取才是。”

左渊一脸不信的神色,挑眉问道:“先生说的轻巧,不知如何才能暗取?”

“调虎离山之计。”贾诩说道:“暗取不是不让对手发觉,而是让他疑惑,主公可分千余精兵趁夜绕至城西故布疑阵,佯装攻打,多带油瓶火箭,能在城西放起火来最好,敌军必然以为我军偷袭西门,如此起码可以调开一部分兵力,我军便乘机攻打东门。就算马超不上当,东门骑兵充足,我军也已经趁夜冲到城墙下,骑兵失去了猛冲的力度也就失去了优越性。”

左渊点头赞同,命张辽入夜后领五百人马着黑衣绕到城西,多备飞廉勾爪,油瓶火罐,突然在城西发起攻击。

张辽领命而去,入夜后,左渊见城西火起,知是张辽佯攻,遂领兵卒用折叠桥车越过护城河,急攻城东,果然未见马超骑兵,左渊身先士卒,冲上城头浴血奋战,河东那些兵士哪里遇过左渊如此生猛的人物,被左渊军杀得丢盔弃甲。

、马超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以为左渊于城西偷袭,率军从城西冲出,却被油瓶瓦罐咋了个当头,张辽军都穿黑衣,人数又少,在黑夜中很难分清所在。马超心知中计,又见城西火光冲天,明白无力回天,遂领骑兵弃城而去,反回西凉。

左渊攻下河东郡,扑灭大火,活捉了郡守王邑,王邑抵死不降,却未杀他,只说是攻取河东已是不义,又怎好害郡守性命,便放王邑及其一家老小离开。

其实左渊放走王邑还有更重要的理由,王邑恩重河东,河东百姓素来爱戴王邑,为了抚民安城,能降王邑最好,若不能降却也不敢杀,只好放他离开。

王邑临行前对左渊深鞠一躬说道:“我世受汉庭恩德,虽不与左将军相谋,却敬左将军恤民之心,在此拜过,愿左将军如先前所做,不要为难河东百姓。”

左渊回拜,说道:“王大人放心,此去许县还请代问陛下圣安。”

左渊占了河东,第一件事便是使人飞马奏报曹操,所言俱是替曹公守好并州门户,为汉家江山安土稳疆云云。曹操得知此时,即可表奏天子,划河东于并州,算是卖了左渊一个顺水人情,也大有笼络左渊的意思。

至此,河东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