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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叶宇只身一人来到铭府。经过下人的通报后,铭裕景就让他进来了,铭裕景老神在在的坐在位子上看着这个在江湖享有盛名的叶宇!
“铭大人”叶宇颔首,拱手作辑“下人此次前来,是想问大人,案情有什么进展没有”
“哼!”
铭裕景闻言闷哼一声,眉毛一挑。
“我倒还想问问你,是否也参与在内呢!”
叶宇闻言,没有吃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大人,何出此言。下人只是个由厨子出身的商人,怎么会牵扯到凶杀案呢”言毕,又拱手道“望大人明查”
铭裕景闻言,冷冷的看着他。
“来人,将他暂时扣押在刑部”
言毕,甩了甩衣袖,愤然离去。
就这样,醉冶轩酒馆包括老板在内的五十余名员工尽皆都被扣押在刑部刘耳那里。
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而这件事情,也被韩燕已经楚裎,甚至也传到了邺仟吉的耳朵里面。
“今天,天气真好啊”楚裎早上刚刚起床,看着朦胧的太阳,还没有来得及洗涮,先是在门口伸了个懒腰,不由得感慨道。
然后满脸笑意的走在这个房间里面。
看样子,他并没有因为包括刘轶邢在内的那十九名他悉心训练的人,和那个于三的死而感到半点的伤感。
同样的天气,不一样的环境里面,不一样的人。
韩燕此刻的心情和楚裎的心情截然不同,完完全全是两个心情。
醉冶轩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一个小道来的消息,使得韩燕这几日都寝食难安!
而这个小道消息说的就是扣留在铭府的那人的真实身份,不知是从哪儿泄露出去的,顷刻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哼!”
韩燕闷哼一声。
“铭裕景,你欺人太甚!”然后沉吟一声,又说“我不动手,你就以为我韩燕好欺负不成”
接着大呼。
“来人!”
楚裎拿着毛巾敷了敷脸“想必,韩燕应该坐不住了”说完,心中不禁急切的想着——
韩燕,你快些动手吧。不然,等到华仪来了后,我们两个就都没有机会了。
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可不能随便的说出。他要时刻保持警惕,以防前功尽弃!
但是对于一人,他没有任何的设防,而事实上,这个人对于韩燕来说也没有必要设防!
“大人”一人看着韩燕拿毛巾敷脸时,听见他刚刚的话,不禁说道“你说,韩燕他会不会不会打了退堂鼓呢”
楚裎闻言“不会。”
“韩燕足够的聪明,他知道,若是华仪回来了。不管韩燕有没有漏有马脚,华仪都会除掉他的”
“这个”那人还是不确定“韩燕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华仪的宠臣吗”
楚裎闻言,不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了,官场的这点道道还需我来教你吗”
“伴君如伴虎”楚裎又说“何况还是那个多变的华仪”
“其实,我倒是觉得。华仪可谓称得上是个好皇帝的”
“那是当然”楚裎肯定了下“毕竟不是每个皇帝都可以夜批百斤的奏折”
然后又说“若是他不想着除去韩燕,让韩燕来制衡铭裕景的监察部门。那么一切都会风平浪静,而我也没有机会了”
那人闻言,眉头不禁一皱。
“可惜,华仪杀了身边所有的人。甚至于连内宫之人也不留有一个”言毕看着楚裎,说道“可是,华仪究竟在担心什么”
“他在担心”楚裎沉吟一声“帝位不保”
而后轻笑一声“毕竟华仪夺得帝位的手段并不高明”
此言一出,那人反倒更加的疑惑了。
“既然这样”一顿,而后又说“那么华仪为什么不自己处理铭家呢”
楚裎闻言,思考了下“或许他是觉得他已经杀人杀得够多了吧,自己都觉得罪孽深重吧”
“哦”那人回答一声。
对了,楚裎像是想起了一般,然后说道
“韩燕最近在干什么,你有没有把杜飞(孙奕)遇刺的事情说出去”
“大人,在下已经说出去了,想必韩燕也知道了”
“哦”楚裎闻言一顿“那韩燕怎么还没有动静”
韩燕不是没有动静,而是韩燕太想动静了,但是不知从何下手,直白来说,就是面对铭裕景,他突然发觉束手无策!
楚裎不由得叹息一声“唉,韩燕是不是傻了。法印在他那,他还怕什么啊,随随便便一个阻碍变法的理由就可以抄了铭裕景家了”
言毕,楚裎还是有些生气,不禁说道
“他在想什么呢,真是的!”
那人见楚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珠转了转,而后说道“或许,韩燕是在害怕”
“他韩燕还担心什么?我都已经把铭裕景的资料给他了!”
“大人,依在下来看。或许就是那份资料,才使韩燕犹豫不敢动手”一顿,又说“毕竟,韩燕知道,在铭裕景那儿还有他的一份资料”
楚裎闻言,一愣。接着懊悔的拍了拍脑袋,不禁叹息道“早知今日,我就不给他们二人资料了”
而后瞳孔猛地一缩。
“坏了,一方镖局!”
楚裎这才想起来,铭裕景为何这般阔刀大斧的搜查醉冶轩。
铭裕景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欲要调查那两份资料的事情!
思路捋到这,楚裎不禁慌了。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楚裎连连说了两个不行。
那人在楚裎说了一方镖局的四个字后,心中也慌了“大人,此事应该怎么办”
楚裎闻言,沉吟一声“不管怎么办,也绝对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
而后眼睛散发着智慧的冷光,看向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只相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然后又说“不必杀太多的人,只要杀掉传达那份资料的第一个人,第十一个人以及第二十一个人就行”
“是”那人答应一声,然后说道“属下立刻去办!”
楚裎答应一声“嗯”
自那人走后,楚裎独自待在这房间里面,眼睛不断的闪烁,最终将视线定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