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闭目间,或许就连拓跋烈都未曾在意。他想了很多事情,很多人。却是对于一个人,他没去想过。
这个人,就是古婉仪。
对于拓跋烈来说,江山不仅仅只是江山,王位也不仅仅是王位,而古婉仪就算再怎么漂亮,再怎么美艳的不可一视。也终究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的份量怎会撼动整个天下呢。
华仪是,曲展锋是,拓跋烈也是。
要怪就怪古婉仪生错了年代,要怪就怪古婉仪是帝王胎,要怪就怪爱上古婉仪的人都是担得起责任的王和皇。
要怪就怪这造化弄人,这心予以非人!
再穿上一件火红色的衣服,再在眉间点上那美艳的朱砂,再戴上那光彩璀璨的凤冠,再在眼睛上描出撩人的眼线,再在如玉一般面庞上涂上胭脂,再在本就魅惑的红唇上碰触牡丹花朵,再舞动那本就曼妙的身姿。
再跳起那几年未曾舞动的霓裳!
“今日,我为君起舞,君应我不谋中原。
舞毕愿与君共眠,君应我不谋中原。
眠后愿与君白头到老,君应我不谋中原。
可好?”
“中原之事,不在于我。
共眠之事,不在于我。
到老之事,不在于我。”
“君可知我心”
“汝可知我心”
“君意如此?”
“我意如此”
古婉仪闻言,拿出腰间的短刀,作势就要刺向脖颈。拓跋烈见状,并不阻拦。却是道“我答应过你,让你回中原”说完一缓,转过身去,道“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快些离去”
拓跋烈说完,宽阔的胸膛起伏不定,两肩开始抖擞不停。不过,还是迈着大步,走出门。在出门的刹那,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禁闭上了双眼。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婉仪,我爱你。埋在心底。不曾提起。却时时刻刻表现在与你共处的生活里。正因我爱你。爱在心底。时常念起。才会让你回去。
婉仪,今日,你就走吧。
从此,时过境迁后,山山水水间不再祈求再次的相逢。
往昔,相识本就是过错。
以后,岁月无声中,天下山河,黎明百姓。我定当为己任!
婉仪,你就走吧。别回头,别回头。
真的走了?真的走了?真的走了?
拓跋烈想到这,心猛地一痛!
慌忙着原路返回。可是那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了无痕迹。他急匆匆的再次走出门外,入眼是浓重的黑暗,依旧是空无一人!
这情绪难以抗住,拓跋烈流出泪水几滴。这疤痕太深,将难以愈合,这疤痕在心,将无尽痛楚。
任凭斗转星移,春夏秋冬。我古婉仪心里从此有你,从此念及你的名字,就算日后茫茫,就算日后或不再见面。
我古婉仪并非薄情之人,只怪这造化太弄人。
“无论怎样。今日,为君起誓。此生,再不舞霓裳!”
月色下。在黑夜中安静伫立的二人,久久不言。像是融入了黑暗一般。
“曲兄,你还是忘不了她”
“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当她死了”说完后,展锋又道“千叶,你说。春天是什么样的季节”
季千叶闻言不禁一愣,但没有细想展锋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说道
“春天万物复苏,百花怒放。好季节!”
“嗯。”曲展锋沉吟一声,然后面色复杂道“可在我眼中,春天比冬天更要冷冽”
说完后看着季千叶愣住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道“差点忘了,你没爱过人,所以你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季千叶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哈哈哈,曲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千叶自幼面貌丑陋,无人爱我,无人爱我啊”
曲展锋闻言,看着季千叶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禁也笑了。并戏言道
“若千叶自称面貌丑陋,世上岂不无俊逸男子了”说完后的曲展锋不禁正色看着季千叶,说道
“千叶。自华仪出城也有一些时日了,这城中还是真平静啊”
季千叶看见曲展锋说了正事,也收起了笑脸。说道
“没错。京城真的很平静,平静的出奇”
曲展锋见季千叶脸色比较平淡,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看你这幅样子,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
季千叶闻言,点点头“是的”然后脸色凝重的说道“相比于京城,我反而更顾忌于那位白衣男子”
曲展锋闻言,眼睛猛地一缩。然后不禁想起一个沉稳的身影,睿智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他要…”
季千叶点点头。
曲展锋见状不禁道“可是,白衣无影不是不参与天下事吗”
“没错。之前我也这样想过,可我渐渐的发觉,不是这么回事。任何一个组织的成立都有其目的性,有的是为了财物,有的是为了名声”说完不禁脸色一变,再度凝重了几分“尤其是白衣无影那样神秘的组织,其存在的目的”说完,再度一顿后道
“一定是这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