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飘散着美食的香气,是绣心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好想找家客栈吃饭,口袋里却没有半文钱。
是绣心一个人在街上慢慢悠悠的走着,忽然看到旁边一个人正在偷前面一位公子的钱袋。
是绣心气愤道:“好一个小偷,光天化日竟让本姑娘逮个正着!”是绣心抓起地上的一个石子迅疾投过去,那小偷的手立即疼的松开钱袋。
前面的公子听到动静立刻转身查看,发现自己的钱袋掉在那小偷的脚下。
小偷发现行迹败露,准备拾起钱袋拔腿就跑。
是绣心越身挡在前面的路上,一脚踢倒小偷,抢过小偷手中的钱袋。
小偷见到一个不到十来岁的女娃娃竟然坏了自己的事,恼羞成怒。准备起身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娃娃。
这时,那丢钱袋的公子跃步上前,拿脚踩到小偷身上,温言温语道:“此刻不想着逃命,还想让我扭送你去府衙不成?”
那小偷见这位公子器宇不凡谈吐有度,想必大有来头,也不敢贸然得罪,遂装着不吭声。
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见小偷不再吱声,便撒手放了他,小偷起身拔腿就跑。
是绣心看到小偷远去的背影道:“就这么放了他?”
“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侠义之心,在下实在是佩服。”那位翩翩白衣公子笑着说道。
是绣心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公子,一袭白衣玄纹云袖飘飘逸逸,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唇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是绣心一时看的失态喃喃自语道:“这位哥哥生的好英俊。”
那白衣公子侧首笑道:“小妹妹真会说笑。”
是绣心回过神自感羞愧,于是低下头不语。
那白衣公子遂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是绣心还没来得及回答,肚子的咕咕叫声已经传到白衣公子耳中,是绣心下意识的赶紧拿手捂住肚子。
白衣公子意会,笑着说道:“在下游玩半响,竟也饿了,为了答谢小妹妹搭救在下钱袋的恩情,在下邀请小妹妹同去酒楼用餐可否?”
听见白衣公子邀请自己吃饭,是绣心两眼放光,抬起头感激的看了白衣公子一眼,不停的点头同意。
此刻,是绣心哪里还有大小姐的矜持和仪态,分明是一头需要喂食的恶狼。
一个干干净净的白衣少年领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女,极不相称的走进一座高高大大的酒楼。
刚入座,白衣公子就招呼店小二:“贵店有什么现做的可口饭菜尽快上了来,我等赶路需要时间,切莫耽误!”
店小二立马笑着答道:“好嘞,小的立马知会后厨加急送来。”
是绣心拿起桌上的茶杯,刚喝两口,店小二立马端着香飘四溢的饭菜放在自己面前。蜜拌山药、栗子烧鸡、五味杏酪鹅,脆皮乳鸽,紫苏虾,酿黄雀,仅仅是看到这些,是绣心已经开心至极。
白衣公子似乎感受到是绣心的心情,于是笑着说:“今天这都是为了答谢你的,小妹妹快好好享用吧。”
白衣公子话刚落,是绣心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白衣公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一会儿是绣心消灭了桌子上所有的饭菜,却感觉才吃了七八分饱似的意犹未尽。
白衣公子看出来了,又挥手叫店小二过来加菜,是绣心不好意思的说道:“就加两只脆皮乳鸽吧。”
“好嘞,小的现在就去。”店小二转身而去,不一会儿便又端着两只脆皮乳鸽回来。
这次,是绣心吃了一只,白衣公子以为另一只是留给他的,便开口劝说:“小妹妹不用在意在下,你只管吃饱了即可。”
是绣心遂拿出一个手绢把剩余这只脆皮乳鸽包了起来,白衣公子知道她肯定担心后面赶路没有干粮,又让店小二拿来一盘芙蓉饼一并包起来给她。
是绣心感激的拿起干粮和白衣公子道别。
是绣心独自走下酒楼,走了一小段路忽然想起来还没有问那位好心的公子姓谁名谁,何许人也,于是赶紧又转身回到酒楼。
刚到酒楼外,看见白衣公子的同伴过来接他,此刻白衣公子正骑上马准备离去。
是绣心大声喊了一句:“白衣哥哥!我还没问您贵姓,小女是绣心日后定会答谢您!”
白衣公子听闻,在马上扭头回道:“在下姓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小妹妹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说完,白衣公子和他的同伴策马疾去。
是绣心望着白衣公子渐行渐远的身影,眼角湿润。
路旁经过的马惊醒了是绣心,是绣心回过神赶紧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是绣心又走过几个村镇,来到一个荒芜的山丘,夜色渐渐朦胧,是绣心累的两腿酸软,遂坐在山丘下歇息。肚子又咕咕叫起来,是绣心这才意识到半晌又没吃东西了。遂拿出怀里的脆皮乳鸽背靠着冰冷的土坡,满足的啃吃起来。
刚吃到一半,是绣心觉得夜幕中有一双奇怪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于是缓缓放下手中的鸽子肉,起身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没人,遂又坐下来盘着腿啃吃起来。
是绣心吃饱了起身继续赶路,刚走过山丘,快进入一片深林时,是绣心忽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这里明明听到有及其细微的脚步声,是绣心心想这会是丛林里的野兽还是有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
是绣心正迟疑时,一个弥天大网从天而降,自己像条小鱼一样被网了起来挂在高大的树杈上。
是绣心虽然被这莫名其妙的大网吓了一跳,但是经过巫许长情的残酷磨炼后,是绣心已经学会坦然面对困境。
冷静后的是绣心仔细观察着周遭的一切,这时有个人影从后面跳出来。
是绣心大声问道:“是你把我挂起来的?”
那个全身黑袍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的人回道:“是,小姑娘胆子倒挺大!你不害怕么?”
是绣心壮的胆子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呢?”
“嘿嘿,这话到有意思,我从来没有见过不怕我的人。”说完,那人掀开裹在头上的斗篷,掩映着月色,露出半张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可怖面容。
是绣心内心咯噔一跳,但还是强忍着恐惧问道:“你为何擒我呢?”
那黑袍怪物望着是绣心高兴的回答道:“因为还差一个少女,我就能解了我身上的奇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是绣心看着他那狰狞的面容再听着他那可怖的笑声,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绣心仍疑惑问道:“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又并非良医,如何能解了你身上的奇毒?”
那黑袍怪物道:“你只需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做便可。”
说完,那黑袍男子放下网,是绣心趁着那男子放松警惕的时刻破网而出,扔出手中的包裹打在那黑袍怪物的胸口,黑袍怪物应势倒地。
是绣心以为击中那黑袍怪物,谁知片刻那个黑袍怪物抱着包裹站起来道:“没想到小娘子还有两手,这下本君有意思了。”
是绣心转身准备快速逃离,谁知那黑袍怪物轻功了得,三两下就跟了上来。
是绣心不得不与之交手,两人厮打起来。经过巫许长情的铁血训练,是绣心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功夫突飞猛进,一个小女娃娃竟然能把黑袍怪物缠斗许久,黑袍怪物也感到恼羞成怒。
为了尽快擒住眼前这个女娃娃,黑袍怪物趁是绣心不备,悄悄用起了迷药。不一会儿,是绣心在打斗过程中吸入迷药,药性渐渐发作,是绣心双腿发软,渐渐处于劣势。
黑袍怪物找机会点了是绣心的穴位,是绣心再次被擒住。
黑袍怪物把是绣心扛到肩上,踩着月色消失在冷飕飕的林子里。
次日,是绣心醒来时,全身已经被固定在一个囚笼里,双眼被黑色丝带绑住,双手双脚也都拴上了铁链。这架势,自己已然成了瓮中之鳖,似乎没有半点出逃的可能。
是绣心此刻深深的感到绝望,内心也逐渐开始害怕起来。但是,决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一定会有办法,一定会有的,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么能结束眼前的困境?
是绣心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所吓倒,一定有机会逃出去的。是绣心闭目静静冥思,同时也竖起耳朵仔细探听着周围的一切。
除了来来回回极轻微的脚步声,四周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似乎连一只蚊子的声音都没有,四周漆黑黑一片。仿佛是一处隐秘的地牢,也仿佛是一个地宫。
忽然,有一阵淡淡的药味飘出来,细细闻来似乎还夹杂着血液的腥味。是药房!黑袍怪要用自己炼药,这一定是一处隐秘的药房。不知这个黑袍怪得了什么病,竟然残忍到要用活人来炼药。
唉,是绣心啊是绣心,你不死在巫许长情的残虐下,也要死在黑袍怪的药炉里了,自己还要回家找爹爹,二娘哥哥姐姐还有阿泰弟弟,这下怎么办,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就要惨死野外了?还有巫许长情师傅,在步入死亡的这一刻也似乎原谅你的残酷了,都怪徒儿不好好学功夫,这下才会落入虎坑毫无还击之力。
是绣心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人哐当一声打开一扇门,同样塞进来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步伐稳健,似乎比自己要长几岁,听着她均匀的喘气声,明显可以感觉到她似乎并不害怕这里。那个姑娘同样被人蒙了眼睛拴了手脚锁在隔壁的铁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