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别墅灯火通明，但是坐在里面的两个人脸色并不好看。
“总裁，你该不会是半夜去看沐小心了吧？”虽然知道这样问很不好，但是毛元荣按捺不住，就算心动，也要有个限度啊。
风律明冷冰冰的眼神成功堵住了毛元荣的嘴，讪讪扭过头去，现在只能看管家了。
“以后出去会说的。”风律明开口，显得有些疲惫：“我累了要去睡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两人还能说什么，风律明现在的表态已经算是好的了，比起以前的自说自话，如今已经足够温和了。
风律明睡得着，担惊受怕的管家和毛元荣却毫无睡意，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夜间的电影，没想到几分钟后，被转成直播的画面吓到了。
再一看，其他的台也是如此。
“发生什么事了？”毛元荣停下按遥控器的手，这才听清了现场记者的报道，两人相视一眼，睁圆了眼睛，二百多人的犯罪团伙！
“看来梁局长要升官了。”管家微微颔首，在现场报道中，他看到了梁日鹏指挥的身影。
看着被押上警车的长龙，毛元荣头皮一麻，扭头看了眼风律明房间的方向，他出去了，但是去哪里了呢？
“不是去找沐小心应该就是海边吧。”管家叹气，起身上楼：“早点睡，小心明天他大清早又消失了……”
“……好。”毛元荣嘴角一抖，方才风律明不是都说了以后离开会说的吗？看来是前科累累，这一点儿上，管家对他毫无信任可言。想想这以后自己要过的日子，有种生无可恋的味道，而今夜的警局，也注定不会太平。
一下子涌进两三百号人物，怎么安置，都是个问题，只能集和在几个房间，然后单独审讯。
基本上调动了所有的警力彻夜加班，李涛这里俨然是个意外，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着之前的案卷。
没多久，便有三人报道。
“进来。”冷漠的声音让门外本就焦急的三人松了口气，还好，这人是愿意见人的。
“李警官……”
“在门卫处登记了吗？”李涛头也不抬。
“登记了登记了！”王世新微愣后连连点头，他知道在他们眼里不足挂齿的事情，侵犯到了李涛敏感的神经，而随行的另外两人面色很是难看，尽管如此，依然有所克制，不像之前出现的李开那样莽撞。
“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时间，我很忙。”知道双方是要讨价还价的，李涛的姿态却摆得很高。
“李警官，今天的事情怎么回事？”
“今天有什么事吗？”李涛明知故问，非常不爽对方说话的口吻。“给你们三分钟，把要说的话说清楚。”
“你……”
王世新一把拉住了身边的人开门见山：“李警官，我想拿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换回我的儿子，郑博是一定会死的，我一后一定看管好我儿子，不让他惹事，你就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吧？”
随行的二人简直不敢相信王世新就这么把底儿兜了大半，这也太直白了吧，连掩护都不打，为自己儿子争辩都没有？
“那要看看你给的东西能值回多少条命了。”本来就是交易，李涛也让了一步，冷眼望过去：“什么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带来了！”另一人看了王世新几秒，这才不情愿地将箱子放在李涛的桌上。
“疫苗？”李涛拧眉：“治疗什么的？”
“延年益寿。”
“没兴趣。”
三人一噎，王世新继续道：“可以提升人类的战斗水平。”
“你指的是这样的战斗水平吗？”李涛话音刚落，三人下意识就要躲开，结果却是为首的一人被李涛拿着匕首勒着脖子，对方是怎么出现的，三人都没有看清楚！惊骇地说不出话来，这样恐怖的战斗力，真的是人类？
“看来人鱼不过尔尔……”讥讽地笑着，李涛转向王世新，话里话外解释挑衅：“对我都没有吸任何引力的东西，你认为我的上级看得上？”
“我还带了一样东西……”说着，王世新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笔筒样的东西：“这是埃博拉病毒的疫苗，我们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可以提供给中将先生，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还有……李开和今晚被抓的人。”
随行的两人不可置信地盯着王世新，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东西，他竟然愿意拿出来，事先根本没告知他们。
“……”李涛没想到在非洲肆虐的病毒，王世新手里竟然有疫苗，而且看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恐怕很早之前就研发出来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决计不会拿出来，不过是想着瘟疫持续蔓延，最好全世界都被感染，然后他们坐地起价，赚个盆钵满盈。
“你还真会做生意啊。”李涛冷着脸挖苦，“你开的条件，你的儿女，可以放，李开你也可以带走，至于今晚的事件，我们接到到了群众的匿名举报，有人聚众吸毒，传播邪教，结果被逮了个正着，新闻都已经出来啦，你们来晚了，这些人必须要走法律程序，给临海市的百姓一个交代，如果同意，东西留下，不同意，东西带走。”这是筹码，但并不是必须的。
“李警官，这个能帮助几亿人啊，难道还不能抵消我儿子的罪过吗？”
“几亿人怎么了？几亿人是人？被他虐待至死的几十个人就不是人了？”李涛出离愤怒了：“最后，我能给你们的只有今天击毙的几具尸体，其他，一律免谈，无法接受，带着你们的东西滚蛋，我还要去审讯。”
拿起桌上的警帽，李涛已经很不耐烦了，喷火的目光瞪着三人，咬牙切齿：：“下次再不通电话告知，直接催眠门卫放你们进来，我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我这里，可不是你们的老窝，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李警官，可以，可以，我同意，同意，那我今天能带走我的儿女吗？”王世新一把扯住了李涛的胳膊：“东西我留下，现在我能去看看我儿子吗？”
“王老。”两人简直不敢相信，王世新对李涛竟然这么恭敬，让他们大跌眼镜。
“走吧。”李涛伸出手，王世新立刻递上了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