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下班高峰,再加上天比较冷,路上车比较堵,公交车经过了几个比较堵车的路口,缓缓地开到了百货商场车站,车门一打开,杨子就第一个下了公交车,快步向着百货商场走去,找了一圈没找到王静,杨子拿出电话拔通了王静的手机:
“喂,王静啊,你在那呢,我到了,没找到你啊”汽车的鸣笛声,商场周围小商贩的叫卖声,风的呼啸声,行人你呼我喊过马路的声音,街边小店播放的广告声音,混杂在一起,组成了一组大合唱,杨子的声音一下被淹没了。
“喂,杨子你到那了,你那边太吵了,我听不清你说话,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王静在电话里大声的喊道。在电话里杨子听到王静那边很安静,不像自己这边这么吵,心想她肯定是在里面呢,就拿着手机,快走几步,进到了商场里面,进到几层厚厚的棉被当门帘的商场里面,耳边的嘈杂声立马消失了,杨子把电话放到耳边。
“喂,王静啊……”杨子刚想要说话呢,发现手机里没声了,从耳朵边拿下来一看,王静那边已经挂了,杨子找到王静的号,又重新拔了过去,几声蜂音过后,电话通了,耳边传来王静再一次心急火撩的声音:
“喂,我说大哥你在那呢,快来接我啊”
“王静啊,我在商场里面呢,你在那呢?”杨子也有点着急地问道。
“我在正门呢,你在那呢?”
“我,我不知道这是那个门,我一会问一下,你在那里别动啊,我这就去找你,先挂了吧”
“你快点啊,我都快累死了”电话里传来王静催促的声音。
挂上电话,杨子开始问身边的人这是那个门,正门在那里,身边好几个步履匆匆的人没听见似的,理都没理杨子,杨子一看不行啊,不能问顾客,得问这里面的人,就转向一个拖在的大妈,客气地问道,阿姨请问一下正门在那边啊,阿姨听到之后,停止了拖地,用手一指,在那边,杨子道过谢,一边转身向阿姨指的地方走一边把王静打过来的电话给摁掉了。
杨子一路小跑,绕过商场里一排排单独隔开的小店,杨子看到了厚厚的棉被布帘,一个女人拿着电话,面前放着一堆东西,正在那里撅着嘴生气呢,杨子一看像王静,就悄悄从后面走了过去:
“说,你是王静吗,我是杨子”就在那女人转过身,盯着杨子一言不发的时候,杨子心想可能是自己认错人了,赶忙道歉:
“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杨子弱弱地说道,正想转身要走的时候,对方一下子乐了,笑着说道:“你没认错人,我就是王静”
“那,你……怎么……和照片上……不一样了啊”杨子幽幽地说道。
“咋不一样了,变难看了吧,还是让你失望了?”王静步步紧逼道。
“不是,是变漂亮了”杨子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到。
“你说什么,没听清”王静提高了声音,吓了杨子一跳。
“我是说,你人比照片上漂亮”杨子凑近王静的耳朵说道。
“讨厌你”王静打了一下杨子的后背。
“好了,不说了,帮我拿东西吧”王静一边把地上的东西拎起来两件,示意杨子那些东西都是他的。
“这些,都得我拿啊?”杨子弯下身,从地上一件件把东西拿起来,拎在手里,感觉还行,东西都不沉,不过就是多,一件又一件的。
拿完地上的东西,杨子背上背的,肩上跨的,手里拎的,该用的地方都用上了,王静在前面走,杨子跟在后面,走出了商场。
两人把大包小包,放在出租车后备厢里,坐上出租车,虽然杨子有很多话想和王静说,但是王静用手放在嘴边,示意杨子不要说话,杨子明白了,一路无话,两人坐在出租车后座,王静靠着杨子的肩膀,很快就睡着了,路上有点堵,出租车走走停停,好半天才到火车站附近,司机问在那里停,杨子不清楚,就叫醒了王静,说到了,车在那里停啊,王静带点睡意地说道,在336车站附近停就行,车向前走了一段,就到了336车站终点站附近,杨子抢着付了车钱,王静说不用我付就行,多不好意思啊,让你帮我拿东西,还得让你付车钱,杨子说没事,两人下了车,把大包小包的拿在手里,向336路车站走去,一边走路一边说着话,很快,两人就到了336车站,杨子一看表快7点半了,不一会儿车就来了,人很少,车厢空荡荡地,两人上了车,坐到最后一排,杨子把大包小包往坐位上一放,接过王静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起,然后和王静肩并肩靠在一起,车上有点冷,杨子看到王静在跺脚,就把王静的肩膀往自己那里扶了一把,离我近点我穿的多。
王静把手套摘了,不断地搓着手,不断地重复着说好冷啊,好冷啊,杨子一下抓住王静的一只手,说你的手好凉啊,我给你暖一下吧,见王静没拒绝,杨子又把她的另一只手拉过来,用手紧紧地捂着,顺着袖口,拽进了自己又厚又暖和的袖筒里,笑着对王静说,暖和吧,王静点点头,脸上飞起一片红云,贴着杨子的耳边,悄悄说道,你好坏啊,第一次见面就占人家便宜,杨子没说话,只是冲王静坏坏地笑着。
车子在颠簸中向前驶去,不一会就驶出了市区,车厢里更冷了,因为没有暖气,车窗上全结着厚厚的冰,人一说话哈出的全是白气。东北那个冷啊,是一般人想像不到的,叫不怎么叫冰城呢。
一路上杨子和王静有说有笑地,车子在积雪的路上,缓慢地开着,北方的路面一到下雪就特别滑,车不敢开太快,怕出危险,一个小时的路,司机开了二个小时才到站,车到终点的时候,已经剩下三个人了,杨子一看表,9点多了,太晚了,是啊,该回家的都早回家了。
拿好东西,下了车,两人在覆盖着积雪的路上走着,路上冷清清的,路灯发出洁白而冰冷的光,路面盖着一层已经被车轮轧得硬硬的雪,路的两面一直到路两边的空地里,全是是昨天下过的雪,由于很少人走过,雪面上很干净平整,偶尔会露出几个脚印,在路灯的照耀下,发出洁白的光。
杨子把东西几乎都放到自己身上了,只让王静拿几个比较轻的包,杨子站在风吹的那一边,让王静在自己的背面,自己穿得厚,再加上东西多,所以王静感觉能暖和点,因为王静住的是新楼,他们单位新盖的家属,离车站比较远,再加上天晚了,路面上没有一辆车。
穿得多,再加上拿的东西多,走得比较慢,但是杨子还是热得出汗了。
“不行了,累死了,歇一会吧”杨子喘着气,对身边的王静说,王静说好吧,杨子找个干净的地方,把身上的大包小包都放在地上,解开了厚厚的棉衣。
而王静则站在那里,不停地跺着脚,蹉着手,看起来王静很冷,杨子走过去,用外面的棉衣,轻轻地围住身材苗条的王静,我这里暖和,来这里吧,杨子边说,边用衣服包住王静,把她搂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