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兵,你刚来的时候也和我一样吗?”曹林杰喝了一口啤酒靠在沙发上说道。
“心情是一样的吧,但是处境就刚好翻了一翻。你现在睡的是沙发,但住的房子要好些。我那时睡的是床,但是房子差了一些。”邓勇兵说道。
“惭愧呀!”曹林杰说,“我还以睡沙发体验卧薪尝胆呢,谁知道不知不觉的就娇情了,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怪不得总体会不出真谛。”
“时过境迁,环境不同嘛,祖国的大发展日新月异,那个破落房子现在都改造得差不多了,现在要凭好运气才能遇到那么便宜的房子呢。再说总不能为了体会深刻就一定要过解放前的生活吧,现在就没有深刻的人了?”邓勇兵说,“不聊这些沉重的话题了,还是放松一下,来吧,我们兄弟齐心与魔鬼拼杀一番吧。”
“不了,在玩游戏杀死的是魔鬼,陪葬的是我的灵魂。”曹林杰说,“我还是好好享受我的烦恼吧,珍珠都是在蚌壳里磨出来的,说不定我也能想出个珍珠般的主意呢。”
“再灿烂的阳光也温暖不了站在背阴地的人。”邓勇兵说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让斯人受点儿折磨,折磨就是人生的芥末,吃过的人都说爽,泪在眼里,笑在脸上。什么时候你能从容面对,就证明你真的坚强了。”
“我现在的功力确实有点弱,我会努力的。”
“别走火入魔了,你看那仙呀妖啊的,法力都是多少年多少年的修为,有些东西必须要熬够那么长时间的,你自己悠着点儿。你明天真的决定去面试广告业务员?”
“你觉得不合适?”
“深圳很残忍的,可以把任何人变成任何人,不支持但绝对不反对。”
“其实我也在想明天面试成功了,可是去哪跑第一单业务回来呢?”
“我有个一想起来就觉得屁股疼的问题,你说刺猬妈妈怎么生小刺猬呢?”
“什么意思?你是说‘隔行如隔山’?”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是水到渠成,船到桥头自然齐,不用白费心的。你要是能面试成功了,说明你遇到了伯乐发现你有这个潜力。”
“希望如此吧,不过我真不通那些业务精英怎么可以做得那么厉害的。”
“我也没想通刺猬妈妈怎么生小刺猬的,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小刺猬。”邓勇兵说,“很多看是很难的问题,其实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谁也没有说你一定要做IT呀,而且那些业务精英中有很多人也都对自己很吃惊的。”
“也许真是这个道理。”曹林杰忧郁着点点头,又要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不要想那么多了,当命运不能自己左右的时候,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剩下的部分就听天由命吧。”邓勇兵说道,他这一段时感觉到曹林杰的情绪越来越低迷了,加上他的表现,他真有点儿为他担心。连劝说都得顺着他的思路来,以免打击了他脆弱的神经,但也不能太顺从,让他感觉到无助。唉!这段时间他真感觉回到出租屋里比上班还费脑子,伺候一个这种情况的朋友真让自己进步了不少。看着气氛又要冷了下去,他努力找些话题,“其实从我的经验来说,想做出一翻成绩迈出的第一步很重要,当你还有选择的时候,不要把每一步都当成最后一步。你的想法在大多数来到深圳想闯荡一番的人来说都是常有的一种心理,如果你想第一步先立住脚而临时迁就一下,那么接下来人很可能就得步步迁就,几翻恶循环下来,一般人都会沦落的。不要想信踏踏实实埋头做事就可以感动命运之神的故事,故事会里的事不一定是你在这个都市里会发生的事,这是个快节凑的城市,你耗不起,所以我建议如果还能沉得住气,‘磨刀不误砍柴工’呀。”
“听君这一习话,让我又想多读几本书呀。”曹林杰说道,“听你说话有一种让人很放松的感觉,四通八达的,往那边走都有路。我跟你比是不是真的嫩了点儿呀?”
“思想太消极了,总是把你领不到大路上。好吧,看来我真得要放个大招了。”邓勇兵脸露些得意的说,“我想给你举行一个我筹划已久的仪式,试试能不能帮你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什么仪式?”曹林杰狐疑道。
邓勇兵脸上浮上些坏笑道:“先不要问,点子可能有点儿坏。但真费了我不少心机,还专门问过一些高人,求得祖上真传秘方,对治愈你这样的心理问题一定有疗效的。”
“我有什么心理问题?”
“先不要问那么多,试试呗,有没有好处不确定,但保证绝对没什么坏处。”
曹林杰好一阵狐疑,看邓勇兵坚决,只好勉强答应了。邓勇兵找出一根棍子,把曹林杰双手平着绑在上面,又找来一根棍子,把曹林杰双腿也绑了起来。
“呵呵,你搞得挺隆重的,还搞个十字架,你不是要烧我吧。”曹林杰说,“弱弱问一下,我们的传统里面有十字架吗?”
邓勇兵没出声,只管忙乎自己的,绑好后又检查了一遍,又拿出一条毛巾,准备把把曹林杰的嘴嘟上。
“干嘛?还要嘟嘴。”
“不要说话,严肃点。”
曹林杰顺从的张开了嘴,任邓勇兵把毛巾塞到嘴里。曹林杰看到邓勇兵的脸上闪过一道狡黠的笑,他立刻有点紧张起来。他太利索了,从拿棍子、绳子,让他连怀疑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绑好了,他刚说了筹划了好久,不是真搞什么阴谋吧,想到这儿他心里真生出一些儿紧张来了。
“呵呵”,塞紧了曹林杰的嘴吧,邓勇兵轻松的笑了笑,说:“兄弟,给你说件事,前几天我借你的身份证用了一下你还记得吧,我给你买了份保险,现在已经生效了。接下来……,呵呵,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不会呀,来真的,曹林杰突然顿感无比的恐惧,又无比的愤怒,但他全身被绑得紧紧的,也不能骂出声,只怒瞪着双眼发出“呜呜”的声音。
邓勇兵只管自言自语的说:“听没听过一句话这么说,‘朋友就是财富’,我今天就把你直接变成财富了,有你的亲笔遗书在这里,真的被你说中了,我随便拿一份出来……”他停顿了一下,一副让人恶心的得意的模样,“你懂得。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我没费多大劲就让我这么容易得手,真是不忍心下手,可是我欠了高利贷崔得我没办法呀,原谅我吧,再见了,兄弟。”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尖刀在曹林杰面前晃了晃,放在了茶几上,又掏出一块黑布,走到曹林杰的背后,蒙上了他的眼睛,只听曹林杰紧张粗重的喘息着,邓勇兵拿起桌子上的刀,用力向他的腹部捅去。
一刀、二刀、三刀……,曹林杰感觉到一刀刀带着冰凉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他渐渐的瘫软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