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阳城的周昂军后,孙坚马不停蹄,继续追击着周昂军。
豫州局势一日三变,迫得袁绍紧急征调陈留的曹操驰援。曹操根本没有驰援的意思,看孙坚军来势过猛,立即率兵撤出陈留,没等孙坚军兵锋抵达陈留,曹操军已经退到衮州东郡。袁绍大怒,可其他各路派出的援军,不是被击溃,就是被全歼,倒是曹操见机的快,反倒逃出生天。无可奈何之下,一面派人臭骂曹操一通,一面任命曹操为衮州东郡太守,与衮州刺史刘岱,共同防御孙坚军的后续攻击。
袁绍丢掉豫州的时候,其他的州,与袁术的争夺,全面落于下风,局势发展到一触即溃的地步。
扬州,陈温见豫州的孙坚军获胜在望,合肥的陈科军军力加强,赶紧与陈科军保持友好,和袁绍划清界限,保持战争中立。雪上加霜的是,合肥的陈科军,显然有攻击江东的迹象。
荆州,和袁绍结盟的刘表,受到纪灵大军的持续攻击,新野防线有全面崩溃的危险,假如袁术再加把力的话。刘表本身亦不好过,南北开战,已经无力他顾,帮不上袁绍半点忙。
青州,袁绍新派的刺史藏洪,以及青州原刺史孔融,被百万黄巾折腾的死去活来,片刻不得安生。只要青州不失守,就算帮了袁绍的大忙了。
翼州,于毒、白绕、眭固三人,率黑山黄巾,兵发邺城,看样子,邺城迟早会失守。与此同时,袁绍本人,却无力回顾邺城,不得不与袁术的北方同盟,公孙瓒大军糜战。
徐州,原本保持中立的陶谦,自攻占豫州小沛,驱逐袁绍守军后,彻底改变中立姿态,转而成为袁术的东方同盟。
一眨眼间,因豫州的失守,袁绍的各个防线,均告崩溃。不得已,除了让刘岱与曹操等人继续防守衮州外,袁绍不得不彻底让出黄河南岸的争夺。
与倒霉的袁绍相对应的,袁术则彻底取得中原争夺的胜利。保持中立的寿春陈温,则是攻亦可,不攻亦可。下面,只要击溃荆州的刘表,和盘踞江东的周家军,整个黄河以南,除了刘岱与曹操防守的衮州,百万黄巾肆虐的青州,豫、司、荆、扬四州之地,都将高高飘扬着袁术军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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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的动作,引起了江对面的严重警惕。没过几天,鲁肃急急赶来兵工坊,向陈科禀报,
“候爷,巢水口的临时码头,被周昕捣毁了,没有军士伤亡。”
陈科正在兵工坊,帮着试制新装备,听到鲁肃的话,陈科不但没发怒,反而笑了起来,
“这周昕,反应快啊!他捣他的,你建你的。建一个明的,搞一个暗的,明的被捣了,接着建。”
鲁肃应了一声,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陈科继续和几个工匠师傅商量着,见鲁肃没走,就问,
“是否还有事情?”
鲁肃赶紧答道,“刚接到周泰的信,信中说,水军已经有四千多人,正向九江赶发。原来设计的军港,是二千人的军港。”
陈科哦了一声,和几个工匠说了会儿,扭头对鲁肃说道,“走,我们一起去府衙。”
进了府衙,满宠、张猛、独孤卑、谈刚等人都在,正聊的欢,一看到陈科进来,都不吭声,赶紧拿起手前的书简,装模做样看了起来。
陈科一见这光景,忍不住发笑,
“你们给我装什么样!以后别装了。事情做完了,爱干吗!干吗去!本将不过问你们的私生活。”
张猛有点不好意思,抬头说道,“侯爷,哪里有什么私生活啊!我们都成和尚了!”
陈科一听,赶紧对满宠说道,“兄长,你饱汉子应该知道饿汉子饥吧!这事,你不高瞻远瞩一点,还让我费心思呀!”
满宠赶忙站了起来,一迭声的应着,然后,又愁眉苦脸的坐下。
“怎么?很难嘛?都是合肥国都尉哎!”陈科不解的问道,
满宠赶忙答道,“难,是不难,问题是,我得有时间啊!你不是让我找人嘛!这事还没完呢!”
陈科一听,点点头,说道,
“满相,这事,你挂在心上啊!另外,周泰那里,有水军四千,现在的军港建设,物资配给,人员调配,是按照两千人调度的,你看看,赶紧周转过来。”
满宠一听,一脸苦相,说道,
“候爷,若明年订计划,您得留余量啊!您现在让我抽调物资,哪里还有多余的物资?即使是人手,也没有多余人手可调配啊!不都是一个螺丝一个铆嘛!”
陈科皱眉道,“满相,这事,搁谁头上都困难。你想想办法啊!”扭脸望向张猛,顺嘴问道,“怎么没看见陆逊?”
张猛一乐,笑着说道,“陆逊啊!现在可牛了!”
独孤卑、谈刚两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哦?怎么啦?”陈科看着三个哈哈笑的家伙,赶紧问道,
“侯爷,陆逊这小子,最近闹腾着,把一帮子屁孩组织起来,天天跟着兵士训练呢!”
“啊!”陈科、满宠、鲁肃三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陈科回过味来,哈哈哈的笑着,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让他们跟着练吧!谁在教他们读书?”
一众人等停住笑,吃惊的望着陈科,陈科看见大家费解,就答道,
“他们跟着练,没什么坏处!让他们练就是了。但私塾的功课不能丢下,谁在教他们功课?”
张猛赶紧起身答道,“属下这就去办理!”
陈科点点头,对张猛说道,“这事,让满相办,你得跟着我,去办另一件事情!”
又扭头望向独孤卑,“独孤卑,我和张猛,得率弩骑营、弓骑营、和三弓营、二步营,去巢湖训练,你和谈刚两人,负责守备合肥。独孤卑,陆逊那小鬼,可崇拜你啊!你可得好好训训哦!”
独孤卑和谈刚赶紧起身,齐声应答。陈科朝张猛一笑,
“走吧!我们得把那群旱鸭子,训成水鬼!”
张猛叫了一声,“天很冷哎!”
陈科和鲁肃已经向外走,听了张猛的话,陈科头也没回的应道,“比死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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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率军在巢湖日夜训练的时候,鲁肃的军港,是毁了又建,建了又毁。来来去去,四个明港,被周昕的水军烧毁。十二月上旬,巢水口的暗港,总算建造完毕。
周泰的四千水军,终于开到九江,陈科、张猛立即率领在巢湖训练的两万骑步弓,赶至巢水口的暗港,迎接周泰水军的到来。
等周昕军明白过来,陈科的两路大军,已经进了巢水口的水寨。
……
“侯爷,军士们,在船上站不稳啊!军马似乎不敢上船!江水风浪太大了,和巢湖水况不一样。”看着兵士们混乱的情况,张猛焦躁的找到陈科,诉说着。
陈科摊摊手,说道,“这没办法,北方之人不善水,原本如此。不行也得行,这两万军,今后,不但要攻下江东三郡,以后的防务,也要执行。不习水战,哪里行啊!你和鲁肃、周泰等人商量商量,看看,是否有好办法,让兵士们尽快熟悉水战。要是周昕军这个时候偷袭,即使打胜,也必然是惨胜。”
张猛一个激灵,应声答道,“末将遵命!”
……
周昕军果然调动水军了,沿着长江南岸,船只一个接着一个,几天以来,一直在聚集。
陈科闹心的看着对岸,却想不出好办法来,“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攻过来呀!”陈科默默念叨着。
想法归想法,实际归实际,只隔了几天,聚集完毕的周昕水军,似乎得到了物资供应,在江水南岸,已经摆开了攻击阵型。
……
“周昕军已经聚集完毕,看样子,对方很可能在三天内发起进攻。目前,我军的准备状况,让人焦虑不安,攻亦攻不得,守亦守不得。”张猛说道,
陈科、鲁肃、周泰、吕范、吕岱、蒋钦,以及几个校尉,正仔细听着张猛的战情报告。等张猛说完,陈科敲了敲桌子,循声问道,
“各位,是否有好的办法,能够化解对方水军的攻势。”
一众将官均不吭声,都坐在那里发愣。陈科将眼睛转向几个来自王睿军的水军校尉,来来回回扫着,一个校尉起身答道,
“禀侯爷,现有四千水军,虽然可以出战,但经不起消耗。一旦敌军来袭,我军最好守寨不出。同时,在水寨的高处,增加并加高望楼,让射术好的兵士,加强戒备。”
陈科无奈的点点头,问道,“是否有稍微主动一点的办法?被人家堵在水寨里,滋味不好受啊!”
另一水军校尉起身答道,“禀侯爷,并非完全的防守,可以派出水性好的兵士,在水下对敌船进行骚扰,采用疲敌之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始终想不出出寨之法,陈科沮丧的意识道,一旦周昕水军封锁合肥军水寨,合肥水军,别说过江攻丹阳,连出战的机会,都不存在。
大帐里沉默了下来,大家都静静的坐着。
陈科望向鲁肃,鲁肃望着陈科,缓缓的摇了摇头。
“既然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办法,各位将军先行回营,各自琢磨吧!周泰、蒋钦,你二人要加强水寨防守,日夜巡逻,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