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鲁阳后,陈科立即率兵,日夜行军,赶至合肥。听到陈科已经回了合肥,满宠、张猛等人,立即赶了过来。
合肥将军府里,陈科和满宠等人,一一落座后,满宠起身向陈科说道,
“启禀将军,合肥现有在籍人口,有十六万人。除合肥外,庐江郡现有居民八万户,在籍人口四十三万人;九江南四县,现有居民二万户,在籍人口八万余人;陈温治下四县,在籍人口二十万;服虔治下五县,在籍人口十六万人。
目前,九江南四县,登记造册工作已经做好。庐江那里,牵扯到新任太守陆康,暂时没有动作。”
陈科一笑,答道,“袁术打算保荐我为扬州牧,下辖九江、庐江两郡。”
众人大喜,均望着陈科,等着陈科的下文,陈科扫了一下众人道,
“刺史陈温,未听调令派军赴鲁阳参战,惹的袁术大怒,让我联系服虔,赶走陈温。等陈温被赶出扬州,袁术就会保荐我为扬州牧。”
听了陈科的话,满宠迟疑的问,“将军,其间是否有诈?袁术会保荐将军为扬州牧么?”
陈科笑了笑,答道,“当然会。我合肥军虽然兵微将寡,但在洛阳的几次作战中,出力很大,居功不小。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孙坚的缘故。
袁术不是保荐了孙坚为豫州牧了么,现在的孙坚,管控司隶、豫州两州。袁术保荐我为扬州牧,内可以与孙坚形成制衡,外可以应对荆州牧刘表的压力。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合情合理。”
满宠、张猛等人听了,点头称是。事情很明白,袁术保荐陈科为扬州牧,纯粹是用一下而已。
陈科等众人安静下来,笑了笑说道,
“即使袁术保荐我为扬州牧,也只肯给我两郡之地;至于丹阳郡、吴郡等其他四郡,看起来,袁术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交给我的。和对待孙坚的手法一样,孙坚不是豫州牧么,袁术会让孙坚管控汝南?不可能的事情。
回来的时候,我就想啊,如果哪一天,我们想要扬州其他郡了,袁术八成不同意。就像孙坚想要汝南郡一样。”
一干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张猛开口说道,
“启禀将军,庐江现有郡兵一万二千人,九江合肥屯兵七千,洛阳征战回归兵一万。目前,算上庐江郡兵,总兵力为二万九千人,其中,骑兵八千,弓兵六千,步兵一万六千。
请问将军,目前兵士数过少,是否需要扩编?打算扩编到多少?”
陈科想了想,说道,“暂时不要扩编,物质供应可能跟不上;还有,新兵太多,训练度不足,继续训练,提升整体战力吧!另外,庐江太守陆康那里,还没有谈郡兵之事,这事得缓一步再说。陈温、服虔那里有兵多少?”
张猛答道,“服虔处,有兵六千;陈温那里,有兵一万四千。”
陈科顿了顿说道,“若有流民希望加入,组建田屯兵,在六安县东开辟军屯。”
陈三看众人都说完了,也说道,
“启禀将军,铁工营、矿营现有六千余人;弓弩制作营,现有一千余人;木工营,现有五百余人;农工营,现有五百余人;桑工营,现有两千余妇人。请问将军,是否扩编?”
陈科应声答道,“暂时保持这等规模,不要再行扩编,以农务为主。”
邓合开口问道,“行商营三千余人,待命合肥,请问将军,有何指示?”
陈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行商营继续待命,等时局稳定,行商营可再度开展行商。这段时间,行商营继续跟随军伍训练。”
等事务一一处理完毕,陈科沉吟着,缓缓说道,
“今后,主要任务是如何振兴,不管我们做什么,都要以此前提考虑。农务与军务并举,其他各务,没有特别的要求时,保持现状不变。”
……
晚饭后,陈科叫来邓合,一边翻看着邓合交来的报告,一边问道,
“前些日子,让你在各州郡组建的情谍部,是否组建完善?”
邓合施礼答道,“回禀大人,已经组建结束,目前正在试运营,还没有正式启动。”
陈科点点头,沉吟着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可以找满宠,也可以找我。只要是我军的文武官员,不管庐江还是九江,都可以监督。记住,绝对不可以擅权,亦不可以公开。”
邓合应声道,“卑职遵命!”
“现下,行商活动开展不了,但扬州南、荆州南、益州和交州你可以动动脑筋。此外,我听说,扶南国、狮子国、毒国、身国、大秦国、贵霜国、康居国、大宛国、安息国、马韩、辰焊、弁韩、倭、高勾丽,这些海外诸国,物产丰盛,人民安康,你,过去有没有和他们有来往?”
“启禀将军,南部州郡,已经开始动作。至于海外诸国,暂时没有出海的大船,也没有熟悉出海的水员,一时半会,做不来啊。况且,制作海船,消费巨大,现下哪里有如此巨大的财力支撑。还有,将军说的有些国,邓合听都没有听说过。”
陈科沉吟着,说道,“总有一天,就像班超将军啸傲西域一样,我们会拥有自己出海的船队。”
邓合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起身一躬到地,“将军深谋远虑,邓合跟对大人了。”
陈科用手指点着桌子,望着邓合,半天才开口说道,
“那些海外诸国,我也是在洛阳时,听一些行商说的,具体位置,我也没有搞明白。这些事情,暂时确实做不了,嗯,你先私下寻找人手吧!凡是这一类的人手,不管哪里来,什么出身,一律找来。你跟我有一年多了,我陈科,从来不会说半句空话,只要有一线希望,今天说的事情,总有实现的时候。”
“大人说的是!最让邓合等钦佩的是,大人从来不歧视我们行商。大人,邓合,感激大人!”
陈科突然笑了笑,说道,“假如有一天,你邓合能在海外建立一个行商国,那,可是盖世功业呢!物质匮乏的时代,行商最易纵横天下!唯一的遗憾是,这是个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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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陈科看望了荆州前刺史王睿家眷,又顺道看望了前南阳刺史张咨家眷,安顿抚慰了两家人后,陈科立马率特战曲,急急奔赴庐江,去拜访新任的太守陆康。
……
“你就是陈科?没什么了不起嘛!”陆康府,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望着陈科,大里大气的说着,
“不得无礼,还不见过都尉大人!小孩子怎么如此没有礼貌?”陆康呵斥道,
陈科一笑,摸了一下孩子的头,温言说道,“陆大人,何必责怪孩子!”
那孩子腾的跳了出去,不让陈科摸自己的头,站在那里,不服气的说道,
“祖父,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嘛!他陈科,哪次不是偷袭?要不,就是伏击,从来不敢正面对敌。唯一一次正面对敌,还是被人家包围,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陈科听了哈哈大笑,陆康一脸赤色,愠怒的对孩子骂道,
“往日里怎么教导你的?你这孩子,真个没大没小,人来疯,见了都尉大人,都不见礼!都尉大人,这是我家长孙逊儿!还请都尉大人见谅!”
陈科哈哈笑着,猛然停住笑,望着小孩子,问道,“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小孩不屑的望着陈科,挺胸答道,“坐不更名,行不改行!姓陆名逊,字伯言!今年九岁。”
陈科脑子里,记忆清晰的反馈出来——历史记载中,陆逊是刘备的终结者。
陈科蹲下身子,向陆逊伸出手,轻声说道,“我们交朋友,好不好!要是好的话,你就和我拉拉手,若是你和我是好朋友,今后,我带你到我的军中,让那些叔叔教你行军打仗,你看,好不好?”
陆逊把头一摇,说了声,“不好!我不跟你交朋友!你连单挑都不敢!我听人说了,你一见有人找你单挑,你不是用箭,就是用投枪。”
陈科咧着嘴,蹲在那里,看着陆逊直笑,嘿嘿嘿的笑个不停。陆康见陈科没有恶意,明显的,还特别喜欢陆逊,心下变得高兴起来,赶紧对蹲着身子的陈科作揖道,
“感谢陈都尉!感谢陈都尉!逊儿不懂事,陆康,替逊儿谢过都尉大人!”
陈科赶忙站起来,向陆康回了一礼,扭头向身后正在发笑的张猛说道,
“张猛,这孩子,你带着,好好教教,尤其是行军布阵、兵法韬略。”
张猛憋住笑,应道,“末将遵命!”
陆康一听,赶紧向陈科再施一礼,“感谢陈都尉!感谢陈都尉!”
陆逊似乎知道张猛,用小手指着张猛问道,“你就是西园骑都尉高顺将军手下的张猛校尉吧!嗯,你还不错,比陈科强!可惜,那独孤卑来了没有,他可是英雄。”
哈哈哈,一阵暴笑声,在庐江太守府里荡漾。
……
庐江都尉府,烛火下,一个黑影站在陈科的面前,低沉的禀报道,
“启禀将军,荆州牧刘表,派来扬州和豫州肃反士族的人,已悉数格杀!将军!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陈科点了点头,轻轻的问道,“你们什,是否有伤亡?”
“启禀将军,本什七人全在,一个未伤!”黑影迅速的答道,
“那就好!率你们什去长安,跟高将军保持联络,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来禀报。”
“末将遵命!”话音一落,黑影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