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董卓军的异动,引起一连串的反应。陈科军进军洛阳的同时,袁术派出纪灵,率骑兵两万,步弓八万增援孙坚。董卓察觉袁术动机不对,立即率兵转向函谷关。
董卓军西进函谷的当口,纪灵的二万骑军先期赶到谷城,截断董卓军的退路。与此同时,孙坚军突然调兵北向,转攻谷城的董卓军。
紧紧跟随董卓大军行进的独孤卑,发现董卓大军停在谷城时,担心遭受打击,立即转入隐蔽。同时,派人向陈科禀报。
……
“报!将军,董卓大军已经被纪灵军阻击在谷城一线,孙坚将军正赶往谷城,骑营是战还是退?”
陈科想了想,答道,“通知独孤卑,立即改变行军路线,埋伏在依阕关附近。董卓大军被孙坚军和纪灵军合围,董卓军必败,依阕关守军可能会逃往函谷关。哦,告诉独孤卑,见机行事,战场之事,不要另行请示!对依阕关逃军,不要穷追猛打,多练练新骑部,见好就收就是。”
等斥候离开,张猛问陈科,“将军,我骑营不加入合围,是否妥当?若是董卓军胜了,依阕关守军不退呢?”
陈科笑了笑答道,“董卓军不该在这个时候退出洛阳,这是个非常荒唐的决定。自从董卓军离开洛阳,所有的兵士都知道,马上就要开赴长安。你想,有这种心态的军伍,哪里还有胜的机会?”
张猛细细一思量,笑道,“董卓这次,真要倒大霉了。”
陈科摇了摇头,说道,“即使这十万军全丢了,董卓也无所谓,凉州主力,已经开赴关中了。更何况,老虎倒地上,虎威还在,谅孙坚和纪灵军,不敢望死里整。”
……
“哇,三军硬撼啊!真壮观!真想冲上去杀一通,那才叫过瘾啊!”一骑尉轻声说着,
啪的一声,同时还有独孤卑的骂声,“都跟着将军和我快一年了,怎么看见仗,还是没脑子的想打啊!即使打,也要动脑筋!像他们这样硬撼,我们这点儿人马,一个冲锋,就得光光。”
骑尉嘿嘿一笑,说道,“将军,我这不是过过嘴瘾嘛!跟着陈将军打仗真的好,总能打胜仗,即使被人家包围了,也能冲出来!像他们这样的硬撼,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我带骑部上去冲锋,我也不愿意!”
一个高高的山岗上,独孤卑带着几个骑尉,正仔细的看着远方。远方,董卓军一字儿排开,左中右三军分明;另外一侧,是孙坚的军马,也是左中右三军排开;谷城方向,纪灵的两万黑甲骑军,还有数万的兵弓兵,正严阵以待着。
谷城东十五里方圆的正面战场上,聚集了将近二十万人马。此时,独孤卑只看见,三路大军都纹丝不动,不知道在那里在干什么,好象有几个人,正在中间说着话,说着说着,不欢而散,几个人各自回了本阵。这时,突然间,号角齐鸣,锣鼓震天,即使离着三里地,也听的清清楚楚。
军鼓声中,纪灵的骑军首先冲出来,两万骑军,激起漫天的烟尘,像董卓军扑了过去。孙坚军的五千骑军,也发动起来,向董卓军横扑过去。董卓军这里,大约也有两万骑军,兵分三路,就迎了上去。
一眨眼间,十五里方圆内的二十万兵士,一个也看不见了。只看见尘土漫天飞扬,只听见震天响的惨叫声,只听见歇斯底里的狂喊声,只听见轰隆隆的战马奔腾声,只听见激烈的战鼓声。
“草,真没意思!只听得声音响,什么都看不见。”一骑尉随口骂了一句,又是啪的一声,随之而来的,又是独孤卑的骂声,
“不开口,有人说你是哑巴啊!给我安静点!”
烟尘越来越大,喊杀声也越来越大,依然什么都看不见,只是隐隐中,烟尘有向董卓军接近的趋势。
“恩,我们回去吧!看来,董卓军真的败了。”独孤卑说完,往回就走。
……
“启禀将军,依阕关的守军依然没动。”一斥候策马停在独孤卑马旁报道,
“恩,继续观察,千万留心,别等人家离开半天,才跑来告诉我。”独孤卑对斥候吩咐道,
“是!”斥候应了一声后,掉转马头,向来路方向奔驰而去。
等独孤卑回了骑营,斥候又来报告,
“启禀将军,依阕关的守军,有异动,似乎打算离开。”
“再探再报,注意对方的行军路线!”独孤卑吩咐道,
不大一会儿,又有斥候回来禀报,“启禀将军,依阕关守军已经弃守依阕关,行军方向是函谷关。”
独孤卑一拍大腿,大喊起来,“好!等的就是这一刻!全营出发,一部冲断后部与中前军的联系;二三四部冲锋,只打对方的后部;五部搂马,搂了马就走;记住,不准恋战!谁他娘的贪战,立马给老子滚出骑营。”
“是!末将遵命!”一众骑官高声应道。
……
乱哄哄的人马,沿着大道,乱哄哄的向函谷关进发着,不管是骑路还是弓步路,都显得乱哄哄的。
“将军,他们是正常的撤退,怎么会这么乱?会不会有诈?”
一骑官看着乱哄哄的依阕关守军,向独孤卑询问道,
独孤卑也在疑惑中,听着骑官的询问,独孤卑正仔细的计算着人马通过数,猛然想起来,
向骑官问道,“依阕守军,有多少?”
“回禀将军,依阕守军与孙坚军大战一场后,应有一万骑步;不过,太谷守军战败后,逃到依阕关,估计,依阕现在的守军,应该不下一万六千之数。其中,骑部不下三千。”骑官应声答道,
独孤卑点了点头,轻声骂了句,
“想蒙老子,告诉弟兄们,继续等待,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攻击。”
……
乱哄哄的队伍终于通过了,过了一会儿,出现了整齐的黑甲骑军,一列列的,一伍一排的,战意昂然的、警惕的、快速的行进着。
独孤卑看看,袭击对方骑路的可能,是没有的,立即吩咐道,
“改变作战计划,放过黑甲骑军,骑营五部,全数攻击对方后部弓步军,冲过就走。”
黑甲骑军过去没有盏茶功夫,依阕关守军的后部到了,居然是太谷关退来的残军。
独孤卑大喜过望,吩咐道,
“准备冲击,五部冲断骑部与步弓部联络,其他部,全数冲击对方骑部,听我的口令。”
等,等,等,时间过的越来越慢,独孤卑紧张的看着,猛然间,独孤卑一提马缰,纵马大喊,
“冲!”
轰隆隆声猛然间暴发出来,向大道上的太谷关残军迅速冲去,一边冲锋,一边抽弓搭箭,眨眼间,就冲近大道边,一时间,箭如雨下,向大道上显得混乱的骑军射去。
大道上已经炸了窝,从树林冲出骑军开始,太谷关溃军就开始混乱,骑步弓四散逃亡。
还没有冲到大道上,独孤卑已经认定,这是一支完全丧失战斗信心的军伍。
战马的隆隆声中,太谷残军骑部,只象征性的逗留了一会儿,就有骑士夺路而逃。恐慌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太谷残军骑部,再也不理会步弓部,疯了般落荒逃去。
“骑营五部,给我一起追!一匹马都不要放过!”独孤卑高声喊着,纵马冲了过去。
纵马狂奔中,太谷军骑士一个接一个的跌下马来,一气追出十里,独孤卑才嘘停了战马,战马已经累的一个劲的打着响鼻。
独孤卑掉转马头,看着被迫放下枪矛的一小股太谷残骑军,笑呵呵的、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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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将军,在孙坚军与纪灵军的夹击下,董卓军战败,董卓军大队,已经杀开血路,向函谷关逃去。孙坚军、纪灵军正在追杀。”
“再探再报!”
“启禀将军,独孤卑将军截断依阕关守军后部,依阕关守军后部是太谷残军。独孤卑将军放过残军步弓部,全歼太谷残军骑部,得马一千一百余匹。”
“这独孤卑,好样的!”听到斥候的报告,陈科忍不住叫出声来。“这么一来,太谷关的两千骑军,也是全数被歼,好!好!好!”
“这仗打的好,单是一个太谷关,我们就得了一千六百匹战马。”身旁的满宠也点头说道,
旁边,张猛开口说道,“将军,我看,独孤卑骑部不用另行追击,把马全数带回洛阳,可以了。”
陈科想了想,点了点头,“通知独孤卑,迅速回军。”
……
啪啪啪的拍掌声中,独孤卑受宠若惊的下了马,赶紧向陈科施礼,
“启禀将军,缴获战马一千一百余匹,俘敌骑兵三百余人,除百二十人阵亡外,骑营尽数返回。”
陈科上前一步,笑呵呵的说道,“独孤卑,这仗打的不错!记你一大功。”
正说着,一兵尉匆匆赶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孙坚将军的传令官来了。”
“传!”陈科淡淡的说道,
孙坚军的传令官赶到陈科面前,行了兵礼,向陈科说道,
“启禀陈将军,孙坚将军有令,请陈将军立即发兵,助攻函谷关。”
“知道了,回去告诉孙坚将军,陈科马上到达!”陈科向孙坚军的传令官说道,
传令官一走,陈科立即吩咐道,“张猛率弩骑营随我出发!其余人马,由张猛、满宠统领,立即开拔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