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菜。”她说。
“啊?不够菜?”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递了点餐牌过去:“你看看还要加点什么?”
对面的‘服务员’一脸黑线。
我悻悻地伸着手,一脸莫名。
“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她丢下八字评语后放下了餐具,皱着眉又说:“这么说来,少媚也没说我要请你帮忙的事了?”
“帮忙?少媚姐没说,她只是逼我过来相——”
“相亲?”她打断我,抿嘴一笑:“也算是吧,不过我说了,你不是我的菜。所以你了解的。”
“了解。”我点头表示了然。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相亲多了,哥早被拒绝习惯了。
“你刚才说要我帮忙?是要我帮你做什么?”我说。
她抬头看我,笑着。做了个诱人无比的舔嘴动作,才悠悠张口。
“做我男朋友,然后跟我回家,你愿意吗?”
”哈?“我立马又懵了。是被吓的。
“老人家催的紧,你明白我意思吧?”
“明白了。你是要我假装成你男朋友,敷衍家里人?”我明白了她的用意,随即松了一口气。
“对,一点即透。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其实你还算聪明。”她笑得意味深长:“那么,你愿意帮这个忙吗?”
“呃,这个——”
“当然,我会付你酬劳。”她见我犹豫。
“酬劳就免了,我压根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欺骗长辈似乎不太好。”
“那是善意的谎言。”
“那也是欺骗。”
“好吧,就算是欺骗。”她眉毛一翘:“那你愿不愿意?爽快点。”
“好吧。”我悻悻点头,应了下来。
之所以答应,纯粹是因为感同身受。想想家里老妈对自己终身大事的紧张与期待,形同一辙。还有就是——就怕厉少媚那个小娘皮会找我来个秋后算账。流氓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何况还是女流氓。
不可理喻的无理取闹,是女流氓的代言词及行动力。
之后便是沉默。如有默契般,彼此只是低头用餐。
仓促完膳。
我抬手招呼服务员过来:“姑娘,结账。”
规矩我还是懂的。多次的相亲经历,成就了我在某些时刻确实会变成绅士一枚。
“我来吧。”让我讶异的是。她抢先取过了服务员手里的菜单。
她边签字边解释道:“这是我小姨开的店。”
难怪,我欣然醒悟。这一切竟然都是她设好的套。套路之深,连我这身经百战的老江湖竟然都上了大当。
不是狐狸不聪明,只是猎手太狡猾了。防不胜防啊。
心里郁郁不甘,只恨不得抽身走人。顿了顿,我忙叫住了前来结账的服务员,指划着桌子上的剩菜残羹,以及那几块被啃过的汤骨头:“将这些都给我打包,我家黄毛丫头喜欢啃。”
当即她脸色便黑了。
服务员往打包盒里捡骨头时,她仍一脸黑线。
你给我下套,我讽喻你一回。这叫礼尚往来。
谁说男人就不能小心眼。
“黄毛丫头它不是人,是我养的宠物。”我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笑,解释道:“她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阿卡。”
她脸色更黑了。
阿卡是厉少媚寄养在我家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