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乱三国之赵氏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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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水上用火烈焰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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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邑叛军为帝所败,退守日南郡。贼酋区逵治衣藤甲之兵卷土重来,其甲刀箭难伤,入水不沉,号称无敌。帝与之战,先施诈败之计,诱其渡河,继而施以火攻之计,一炬尽歼之。

蔡邕《天策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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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方率残兵败将狼狈逃回日南郡,一直逃到比景县才停了下来。他一面就地征集民壮死守县城,一面火速派人赶往象林向兄长区逵求援。刚刚登上王位的区逵得知前线大败的消息后大惊,急忙重新整顿人马,勉强凑足一万之数,亲自统兵前来增援。恰好赵雷的大军在收复九真又稍作休整后挺进日南,两支大军几乎不分先后地抵达了比景县。

“臣弟无能,丧师辱国,请王兄责罚?”见已是一国之君身份的兄长竟亲自领兵前来增援,区方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一见面便跪倒在区逵面前请罪。

区逵俯身将他扶起,苦笑道:“二弟不必如此,为兄也不曾想到那赵雷如此厉害,竟能想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方才来破了我们的战象。为兄已将你训练的另一支奇兵带来,让我们兄弟二人与那赵雷再见输赢!”

次日一早,区氏兄弟领五千精兵出城。这五千精兵皆全身披挂藤甲,一手持开山大刀,一手持藤盾。赵雷闻讯,亲自点兵出营来迎战。

区逵令区方带兵压住阵脚,自己催马到了阵前,扬声道:“本王便是林邑国主区逵,请交州刺史赵宇霆出来答话!”

赵雷催动金角出阵,来到区逵马前,面现冷笑朗声道:“赵宇霆在此,你这叛国之贼有何话说!”

区逵面现怒色道:“赵宇霆,你何必出口伤人!如今朝廷失德,民不聊生,本王起兵反汉,不过是要为我林邑百姓谋一条活路罢了?”

“荒谬!”赵雷勃然作色,“如今朝廷昏暗与否赵雷不敢置喙,但仅交州一地而言,自赵雷为官以来,总算是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一丝懈怠。如今各郡百姓不敢说丰衣足食,却也可得温饱。惟独这日南郡,因你区家心怀不轨、图谋割据,大肆排斥本官所派官吏,使本官提出的各项利民之策难以实施。如今日南百姓的饥馑贫苦,皆是你区家私心所致,与朝廷何干!”一番话掷地有声,又是以真气发出,中气十足,传遍两军将士之耳。

区逵被他批驳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好半晌后才强笑道:“大家立场不同,是非对错却也难说得紧,此事且略过不提。今日刺史大人亲提大军到此,难道当真欲对我等赶尽杀绝?须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真到玉石俱焚的地步,对大人又有何好处?莫如你我就此息兵,本王可以保证从此林邑国疆土至于日南郡境内,只要大人在交州一日,我国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哈哈哈……”赵雷先是一阵大笑,随即面色一沉冷叱道,“本官既做了这交州刺史,上有护国守土之责,下有治境安民之任,岂肯任由你等狼子野心之辈割土自立称帝做王?如今你等面前的只有两条路,降,或者死!”

区逵大怒:“赵雷,你以为本王怕你不成。今日本王倒要看你有何能为,竟敢在阵前发此狂言!”

赵雷冷笑道:“好!今日你我可一战而定胜负,斗将,斗兵,斗阵法,任你选择,赵雷奉陪到底!”

区逵收敛怒容,面色阴沉地冷冷道:“既如此我们便先来斗兵,若不不分胜负,再来斗将和斗阵法!”

赵雷淡淡一笑道:“如此本官便在阵中相候!”言毕一拨金角返回了本阵。

对面林邑军阵中响起震天的牛角号声,五千藤甲军一齐迈步前进,同时将手中大刀在藤盾上连连敲击,发出一声声令人心悸的震响。

“弓弩手准备!”赵雷沉着发令,一千名弓弩手依令上前,手中平端“天工坊”出品的精良弩弓,在阵前排成两列,前排呈跪姿,后排呈站姿。

“起鼓!”赵雷再次发令,十八面巨大的战鼓同时擂响,鼓声整齐划一,震耳欲聋。

“射!”当敌军进入射程之内,赵雷高举的右手用力向下一落,十八对鼓槌同时在青铜所铸的鼓腰上重重一磕,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鸣响。伴随这一声鸣响,前排的弩手扣动弩机,五百枝弩箭离弦而出。鼓声再响一声,随后又是一声鼓槌敲击鼓腰的鸣响,后排的弩手在这一声鸣响中射出手中的弩箭。在下一记鼓声中,前排弩手已重新装填好弩机,并随着又一次的讯号发射。如此循环往复,两排弩手在鼓声的指挥下不间断的轮番发箭,漫天弩矢飞蝗般射向敌人。

在迎面飞来的漫天箭雨中,林邑叛军的五千藤甲兵竟似闲庭信步般从容行进,他们将左手的藤盾举起护住头脸,那力可贯透金石的弩箭射到他们的身上,竟都反弹落在地上。

“那是什么怪物?”官军大惊,阵营中发出一阵骚动。

“不可慌乱,弓弩手退,长枪手上前拒敌!”赵雷面色依旧沉静,从容不迫地发号施令。

见主将镇定如昔,官军心下稍安。前方以射空两个十枝状的箭囊却未能伤到敌方一人的弓弩手不甘心地退到后方,两千名手持丈半长枪的士卒走到前方列阵,长枪前指布下一道生满尖刺的坚固壁垒。

少时,藤甲兵已冲到官军阵前。两千名长枪兵依足平日的训练,你攻我收轮番刺出手中长枪,枪枪都刺中敌人身上的要害,结果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在上阵前精心打磨过的锋利枪尖竟如先前的弩箭般不能穿透他们身上的古怪藤甲。

“这些怪物是杀不死的!”面对这远远超出认知范围的事物,尽管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他们的心也慌乱起来。手下稍稍一慢的时候,本来严整周密、即使无法伤敌也可使敌人无法近身的枪阵立时现出多出漏洞。藤甲兵们趁隙而入,拨开阻挡自己前进的长枪冲到官军们的身边,手中背厚刃薄的重型开山刀抡圆后全力砍劈,立时有近百名身上只披了一层皮甲的长枪兵倒在血泊之中。

赵雷面上现出惊色,高呼一声:“风雷卫跟我上!”喝罢一催胯下的金角,手提奎神枪先行冲上,二十八风雷卫各取铁矛在手紧随其后。

“死来!”闯入敌群后,赵雷一身暴喝,使出从妻子徐风那学来的一式岳家枪中的散手杀招“暴雨梨花”,奎神枪幻出漫天枪影向着四面八方肆意喷洒。敌军身上的藤甲虽然坚韧,却难当以天外陨铁铸就的奎神枪的绝世锋芒。四周的十多名藤甲兵全身布满蜂窝般的血洞,如一滩滩烂泥般软到在地上,汩汩喷涌的鲜血在地上汇成了一条小溪。

二十八风雷卫随后杀到,虽然他们手中的铁矛还不足以刺穿敌人的藤甲,但作为内家修为已登堂入室的高手,无论是凭借内力透甲杀人还是以巧招寻找藤甲遮掩不到的部位乘隙而入,都不算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尤其他们最擅长配合作战,二十八人联手,一时之间也给藤甲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见稍稍遏制住藤甲兵的锋芒,赵雷才传令大军后撤。所幸关羽在训练士卒时依足徐风所授方法,皆是令行禁止,虽然失利,却并不乱奔乱窜,而是在各级军官的吆喝下徐徐后退,未留给敌人一丝掩杀的机会。而赵雷更亲自率风雷卫断后,使敌兵不敢逼近。林邑军后方的区逵见此情景,也不敢过分相逼,反正今日初战得胜,便传令鸣金收兵。

林邑军那刀枪不入的藤甲兵实在厉害,区逵驱兵步步紧逼,赵雷连番出战都不能取胜,反被敌人迫得步步后退,不数日战场竟又重新移回九真郡境内。连败十三阵之后,赵雷在九真郡南部的曲沱河北岸扎营布阵,企图皆河水阻挡敌军。

连场获胜的林邑军士气高昂,紧紧追赶着汉军杀到曲沱河南岸。面对宽阔的河面,意气风发的区方对兄长笑道:“王兄,那赵宇霆竟以为一道河水便可以阻挡住我们的藤甲神兵。小弟倒想知道他看到藤甲兵带甲渡河时,会是怎样的一幅表情!”

区逵面上却显出些狐疑神色:“二弟,你是否觉得连日来我们这一场场胜仗来得太过容易了一些?”

区方一愕,随即笑道:“王兄可是以为那赵雷另有诡计?”

区逵点头道:“为兄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宁,现在想来,那赵宇霆在中原可以将数十万黄巾军打得土崩瓦解,纵使藤甲兵厉害,他也不该如此不堪才是。莫非他一直以诈败之计诱我等入瓮?”

“王兄多虑了。”区方摇头,凑到他近前低声道,“我们这藤甲兵唯一的弱点便是火烧,因此连日来我们在行军时一直小心地绕过草木茂盛之地。纵使那赵雷有什么诡计,我们不给他施展的机会也是枉然。便是他真的诈败,只要我们步步紧逼,迟早叫他弄假成真!”

听了兄弟的分析,区逵低头沉思片刻,点头道:“二弟所言有理,等下还要有劳你亲自带藤甲兵渡河,切记不可将赵雷逼急。须知我们的目的并非歼灭他们,只要将他们逼出九真郡便大功告成!”

“小弟领命!”区方应承一声,转身去了。

五千藤甲兵来到河边,不解甲便纵身跳入水中,入水后竟不下沉,一个一个以手中大刀作浆,飞快地划水往对岸游去。

随着一通鼓响,赵雷率人马在岸边列开阵势。阵前有一排弓弩手平端弩箭指向水中。身披藤甲领兵渡江的区方大笑,心道这赵雷莫非吓糊涂了。明知藤甲兵不畏刀箭还派出弓弩手拒敌。心中正在鄙薄,却见那些弩手将弩箭上弦之后,又从腰间取出火折子引燃了箭头——原来他们所用的都是火箭。

“他如何知道藤甲畏火?”区方先是一惊,随即却又放下心来。藤甲虽惧火烧,却也不是沾火就着,便是在陆地上被火箭射中也未必会燃着,何况此刻他们都在水中。正要提醒众人戒备并加速渡河,他的鼻子忽地嗅到一股刺鼻的气息。低头一看,才发现方才自己只顾留心对岸情况,不知何时,身边的水面上已漂满了一层黑色的粘稠液体。

“是猛火油!”区方脸色大变,转念间便已猜到对方定是算准了自己渡河的时间及河水的流速。提前将大量的猛火油倒入上游,等自己率兵渡河时恰好随河水流到此处。

“快退!”区方仓皇下令,却哪里还来得及?随着岸上赵雷的一声令下,数百枝火箭从弩机上发出,均匀地散落在河中的人群中间。箭头的火焰与水面上的猛火油一触之下,立时腾起熊熊的炽焰。

升腾的黑烟与烈焰之中,到处是浑身火焰连河水都不能熄灭的藤甲兵的身影,凄厉的呼号之声不绝于耳。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赵雷面色淡然地望着水面上地狱般的惨象,从容地教导着身边的关羽,“许多敌人只是看似强大,只要你事先了解了他的底细,便可从容布局,根据他的弱点来安排对策。便如这藤甲兵,在出征日南郡之前,为师便已知道区家除了那战象之外还有这么一支奇兵存在。更知道这藤甲是当地人财山中老藤浸于油中,半年后方取出曝晒,晒干复浸,如此反复十余遍后,才将其巧手编成铠甲;穿在身上,刀箭难入,渡水不沉,惟独畏惧火烧,因此才设下这火攻之计。经此一役,所谓的‘林邑国’精锐尽丧,我们可轻松收复失地,并进而将九真与日南两郡完全握于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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