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挺和楚诗诗都吓了一跳;李挺一翻身,厉声问道:“谁?”
楚诗诗却是身子一缩,完全的藏身于被子下面,一动不敢动。
推门的人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了,尴尬的笑笑,说:“老大,是我。”
魏阙!
李挺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一会儿砍死魏阙的心都有了。
“你丫大晚上的折腾什么玩意?不好好在你屋里睡觉,跑到这里来干逑?”
李挺心说天又没塌下来,你丫这不成心坏老子好事么,他没好气的问:“干啥?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楚诗诗却是吓坏了,听着李挺的这些话,小手忍不住在李挺的腰上扭了一把,提醒李挺注意口气;她不知道李挺和魏阙的关系,只是清楚的知道,李挺现在的太常寺太乐署乐正的官职只是从九品,就算是鸿胪寺少卿的官职,也不过从四品,而魏阙却是实打实的正三品大员,她十分担心李挺这般口无遮拦,惹恼了魏阙。
然而,大大出乎楚诗诗意料的是,魏阙居然讪笑着回答说:“老大别生气,我这不进宫了吗?把咱们说的那事向魏王汇报了一下,也把你的那些意思向魏王表述清楚了,魏王大加赞赏,所以回来向你也汇报一下。”
李挺翻翻白眼,说:“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就不能放到明天说?我这都快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魏阙嘿嘿笑道:“我这不还有别的事需要跟你商量吗?嗯……其实准确的说,是魏王的意思。”
李挺无奈的坐起来,掩掩被子,把楚诗诗盖严了,说:“那你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会吧。”
一点烛光很快的亮了起来,魏阙还穿着盔甲,居然是没回房换衣服,就直接过来了。
李挺赤着上身,说:“我就不下去折腾了。”
魏阙说:“老大您随意,咱兄弟俩,不讲那些客套的。”
李挺心说:我这哪是跟你客套,现在身上手指粗细的布片都没有一个,我这下去穿衣服,你丫还不得埋汰死我……更何况,衣服貌似还在被窝里,在楚诗诗背后压着呢,一穿衣服,就什么都暴露了……
“……魏王对老大的提议深以为然,现在已经是调集人手准备去做了。”
魏阙说:“魏王的意思是暗中扶持一下楚国的二公子楚疏。他本身乃是二公子,继承王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此前反对他的居多,但是楚王很喜欢他,把他派到了卫国做质子。卫国不如秦国强大,但相对应的,秦国也不如卫国容易拉拢势力与自己为伍。”
李挺微微点头,说道:“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懂,你们自己看着弄嘛。”
魏阙说:“老大,你可别忘了,你除了是太常寺太乐署的乐正,还是鸿胪寺的少卿。”
李挺翻翻白眼:“那又如何?”
他心念一动,魏阙着急忙慌的来到这里跟自己说这个事情,只怕是魏葆的意思;再稍一琢磨,李挺忍不住叹息一声:“天生劳碌命呐!劳心还要劳力……”
魏阙一愣神:“老大咋了?咋还感慨起来了?”
李挺问他:“鸿胪寺是干什么的?”
魏阙想了想说:“鸿胪寺掌管外国使节接待,收贡品,还负责高官的凶丧赙葬营墓等等……”
李挺摆摆手,说:“那些都扯淡。其实最关键的一件事情就是外国使节的接待。这个所谓的接待,可以在咱们魏国接待,也可以跑到别的国家去被接待。你的明白了?”
魏阙叹服:“魏王打发我回来的时候,让我找你,告诉你这些,说你就明白了。还说不着急,明天再给你说就好,我是着急知道魏王到底啥意思,现在明白了。”
挠挠头,魏阙说:“跟你们这样的聪明人在一起,我很有压力。”
李挺哈哈一笑,说:“压力个逑?你睡着了,跟死猪一样,快去睡吧!”
魏阙告辞而去,等他脚步声远了,李挺一翻身,摁住楚诗诗,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说:“行啊,居然不老实!你说你刚才惹我,万一惹出点乱子来,怎么办?”
“我见过青.楼女子们绘制的一些图画……”
楚诗诗娇羞的说道:“所以很多事情我也懂得啊……”
原来,在李挺坐着和魏阙说话的功夫,楚诗诗可能是闲极无聊,在被窝里面没少折腾李挺的身子,搞得李挺差点没有当着魏阙的面产生出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来,是以魏阙一走,立刻就准备收拾楚诗诗,打打屁股。
这会儿但见楚诗诗小脸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媚眼如丝,红唇微微张开,诱惑至极。
李挺轻轻俯下身去……
门咣当一声再一次被推开了。
这一会儿房间里面可是开着灯呢,楚诗诗吓坏了,身子一缩,完完全全的缩到李挺的身子下面去了。
李挺很无语的扭头看看站在门口的魏阙,说:“你是我哥,你能让我单独待会不?”
魏阙嘿嘿笑道:“我是走到半道上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想再问问。老大,你说魏王让我给你传这个话,是让你出使一趟卫国,那你说我要申请跟着一块儿去,他会不会同意?”
李挺一怔:“你去干什么?”
魏阙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我去了可以保护你。”
李挺翻翻白眼,说:“你就拉倒吧。你还保护我,到点人家把我卖了,估计你都会帮着人家数钱。快回去睡吧,明天你不成问问魏王的意思再说。”
魏阙点点头,准备走了,忽然又问:“老大,你这是干啥?”
李挺现在是趴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样子有些奇怪,难怪魏阙会问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是一种神奇的虚术。”
李挺睁着大眼胡说道:“我刚学的,你又不会修炼,不用问了。”
魏阙恍然大悟一般,说:“难怪这个姿势这么奇怪……”
他看到李挺的表情这一会儿忽然有些紧张,连带李挺弓着的身子似乎都有一些向上挺起,连忙说:“你练功吧,我先走。”
出了李挺的门,魏阙心里还是感叹不已:虚术这个玩意真是神奇,老大更神奇,居然能一边练功一边跟我说话……
……
……
魏阙是李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真的以为李挺是在练功,殊不知,就在刚才那一小会,李挺的脸色一变以及身子的微微挺起,哪里是练什么功,而是楚诗诗继续发坏。
第二天早上,李挺醒过来的时候,楚诗诗已经起床了,给李挺打来了洗脸水,李挺斜卧在床上,拍拍床边,楚诗诗乖巧的跑过来,坐在李挺身边,李挺的手就滑上了她的腰。
有点痒,楚诗诗推开他的手,说:“大人别闹了,天都亮了,别让别人看见。”
“怕什么?被人看见了,就等于在你身上贴个小标签:李挺专属,闲人勿近。”
李挺嘻嘻笑着,说:“这样的话,诗诗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到我这边来。”
“大人去死!”
楚诗诗羞得满脸通红,说:“咱俩还没有拜堂成亲,就跟你住在一起,大人你一个男人自然是无所谓,我那脊梁骨还不得被人戳烂?”
她推推李挺,说:“快起来了,我还得趁着时间早,回我那边去。一会儿姐妹们都起来了,看见我,我可咋说呀?”
李挺知道这丫头跟自己一起倒是爱闹,外人面前却是脸皮薄,就说:“成啊,你不行先回,练练歌,通知姐妹们也准备准备,不日咱们就得去卫国了。”
楚诗诗有些好奇:“我们也要去卫国吗?”
李挺点点头说:“你们去了,我还有正当的理由在外面转悠。不然,我堂堂魏国的鸿胪寺少卿,没事跑卫国,会引起怀疑。”
楚诗诗想想也是,说:“那我们可以用歌舞表演遮掩一下。”
看看李挺还在那里不动,楚诗诗说:“好大人,你别磨蹭了,快起来吧。”
李挺没辙,慢慢起身穿了衣服,说:“你先走就好,我又不是不会洗脸,还非要催我起来干啥?”
楚诗诗白他一个媚眼,说:“想得美,还要我给你洗脸啊?我是要你的床单。”
她把床单从李挺的床上撤出来,很仔细的看了看床单上的一抹嫣红,再看李挺似乎也是在盯着这一抹嫣红看,楚诗诗羞答答的说:“这个床单归我了,你再想办法搞一床吧!”
说着这话,转身窜了。
很多女孩子都会收藏自己落红的床单,以为纪念,李挺无奈的笑笑,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的旖旎,心里多了丝丝暖意。
不过,他现在既然起床了,心思也就开始转动起来,开始琢磨着出使卫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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