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写的最长久的一本,居然都到一百章了······倾榆将步子走得极慢,她放言望去大殿内此时站满的了仙友,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高堂之上坐着天帝天妃,还有那一眼就便似是刻入心底的若炎帝君。
奇怪,是不是两人相处久了,心里便会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倾榆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气韵,如忘川河水般沉静,这九重死了人不传唤他人,便是单单让她到了殿上,倾榆已是再明白不过了,若炎帝君听了这事,难道难道一丝疑虑都不曾有过吗?
昆仑上仙望着那慢慢走近的倾榆,似是见到了那人,他捋了捋胡须,年纪是有些大了连记忆都混淆到一处,乱麻麻的指不出哪是哪了。
不知道何年的事情了,昆仑上仙只是记得那人也是这般从容的进入殿中,一身的红衣夺人眼眸,如今一一记来却是如同恍若隔世那般。
攀雨仙子见着那倾榆缓缓的走近,仍是往日那从容的模样,不,或许在他人眼中倾榆是那最完美的,可在攀雨仙子眼中那倾榆的从容是多么的虚假,那人明明是想要得到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而她却表面上专做不屑,攀雨仙子咬着嘴唇,指着那进入殿中的女子大声吼道。
“便是你!是你杀了师妹。”
“那穿红衣的女子就是你!你身上的梨花香我不肯能会搞错”
倾榆抬起眸子,第一次见到攀雨仙子之时,她还只有五千岁,模样清秀举止也是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或许便是这样的气韵吸引着倾榆,倾锡上仙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女子吗?想必那华姥姥也是这般的吧?
倾榆一时摇着头苦笑,怎么好端端的回忆起这些来了?
昆仑上仙想到那蓬莱仙岛的倾锡上仙,这女娃是他唯一的徒弟,自来是捧在手心之上,如今故人已去他做为长者该是好好帮帮她
“仙子,说杀人的是她,可有什么证据?”
“那日在小仙昏厥之前,曾见到一抹红衣,虽未见到那人长得是何其模样,可小仙闻到那人身上的梨花香气,那本是只有重霄宫里才有,世人皆知这重霄殿里住着的夭夭大仙喜红衣,那身上自然是带着梨花香气的。”
清流顿时明白,这攀雨仙子真是好毒的心肠,凭什么死了人便把这过失推倒自家娘娘身上,这大殿之上有那么的上仙,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相信了她的话。
清流恭顺的匍匐在地,低眉垂首的模样。
“上仙,婢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想那时娘娘身子有些不舒服,若炎帝君便让婢扶着娘娘回去,若是婢一直跟随在侧,娘娘还有什么机会杀那岚山之上的仙子?”
“你是她身边的婢女,自然是帮衬着她的。”
“攀雨仙子你胡乱的说些什么?”
攀雨仙子竟是这般恨着自己的吗?若非如此为何今日大殿之上,她却是丢失了她的风度?
昆仑上仙为难似地摇了摇头,“便是只有你一人怕是不行的,不知回去的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人?”
还有什么人?清流只记得那时九重的仙子都去赴宴,回来的路上空空荡荡的,对了,清流清楚的记得那时回去的路上,她们遇见了那个凶巴巴的姑娘,一点礼法都不懂冲着她大呼小叫的,好在那时娘娘也没放在心上,当时娘娘叫她什么来着?
“娘娘,那日回去的路上,遇到的不是还有叫凌君姑娘?”
“陛下,可否将那凌君召唤到殿里一问?”
凌君入了殿,她似是有意无意的忘了倾榆一眼,不知是不是倾榆看错了,凌君的嘴角便竟是浮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凌君,你常年在外是有所不知,那伏羲琴对她那孽子不过是多添件法器罢了,可对这个蓬莱而言却是重中之重。”
“蓬莱失了伏羲琴,便是如雄鹰失了双翅,若此以后如何在各大门派前立足?”
“若是你前去九重能将伏羲琴要回来,那孽子做的丑事,我且就这么算了,若不当如此,可别怪本仙心狠。”
哈尔仙人再三嘱咐,说是今日无论如何也是要那夭夭大仙将伏羲琴还给蓬莱,凌君虽是不大愿意见她,见着哈尔仙人如此便是应允下来。
天妃下了旨意,在那瑶池为那转世归来的东华上仙摆宴,凌君见那倾榆半路就要离去,便一路跟随在后,却是假装偶遇上前说话。
“夭夭,你便将那伏羲琴还给蓬莱,反正他日之后你便是若炎帝君的妃子,天底如此之大,有什么好琴是得不到的?”
“凌君,我说过那时师父的东西。”
“是,那是倾锡上仙的东西没错,可是如今倾锡上仙已去,这伏羲琴便该是属于蓬莱仙岛的。”
倾榆不屑的轻声呵斥,“说的可是好听,这伏羲琴怕不是单单属于蓬莱,那哈尔仙人倒是热心肠的惦记着。”
“你!你!”
凌君指着倾榆怒喝,“你怎好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污蔑我的师傅?”
大逆不道?倾榆听来便是好笑之极,若是如此,那哈尔仙人算了什么?师傅不过是刚刚仙逝不久,可他一个堂堂一个仙人,为何便是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们心里有鬼,如何?”
“伏羲琴,若是有我倾榆一日,你们这些蓬莱之人便休要打它的主意,便是日后我劈了伏羲琴当做木料以供取火,同蓬莱也是当不上一丝一毫的干系。”
凌君何时受过这般的屈辱,任凭她好话说尽,那倾榆便是不肯,指甲已如掌心。
“夭夭,你莫要后悔。”
倾榆似是听见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脸的笑意。
“不会,便是那蓬莱,我便不会。”
昆仑上仙见那凌君已到了大殿之上,便问道。
“你便是凌君?”
凌君这时才弯下腰来行礼,模样极为的恭顺。
“是。”
“事发当时,你可曾偶遇过夭夭大仙?”
“不曾。”
凌君抬起脸来,看向那倾榆,她便是她吃些苦头,去去她那眼高于顶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