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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可是就寝了?”
“小姐?”
清流又在门上扣了两声,贴着耳朵细细的听之,殿内仍是毫无动静。
“睡了吗?”
“今日可真是早。”
清流本是再想询问几声,但却又停了下来。
想小姐她睡着了也是好的,免得过一会儿又是大吵大闹的乱扔东西。自从这次小姐回来以后,性子便变得阴晴不定,清流指不定又是哪里惹恼了她,到时候是生是死,便是她一句话的功夫罢了。
倾榆隐了气韵,从清流身侧擦肩而过。
她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流云素裙,这夜似乎有些凉了,她侧过头去问身侧的倾锡上仙。
“师父,你冷吗?”
倾锡上仙他摇了摇头。
“师父,你要带阿榆去哪里?”
若是过一会儿,若炎帝君来了见不到她,兴许又是要生好大的脾气。
倾锡上仙用着唇语,无声的说着两字。
“冰牢?”
倾锡上仙点了点头,牵过倾榆的手。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两却是到了九重天边的花海,在往北些似是又走了好久,她终是在一面墙停了下来。
“这便是冰牢?”
倾榆仔细的看了看四周。
不过是间四四方方的小屋子罢了,怎么他们说的那般恐怕?
就是桌椅旧了些,其他的也没什么不一样之处,倾榆伸出指尖轻触,一股寒气却是渗入血脉之中,冷得厉害。
墙上拖出一个身影,男子着了一身青衣,离她越来越近。
“本君等了你许久。”
倾榆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跳,回过身去却是见到一熟人。
“是你?”
“本君知道你为何时而来。”
他竟然是知道的?为何?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打量,本君曾说过可通未来之事。”
他有同她说起过吗?倾榆怎么一时记不起来了?
“所以你知道我要来?”
“是。”
“本君还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本君,好替倾锡上仙报仇。”
是,这事所言非虚,倾榆她是恨透了他。
“不错,若是我此刻手上又把刀,一定会又稳有准的刺入你的胸膛之中。”
“可是。”
可是,倾榆此刻清醒的很,她知道其实她更恨的是自己,若不是倾锡上仙将修为渡到了她身上,这魔界少主哪会杀得了他?
“倾锡上仙不过是离了魂魄罢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
师父是伤得这般重,又是丢了魂魄,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救不活来的。
“若是本君说倾锡上仙可救又当如何?”
师父他会活过来吗?当真?
倾榆竟是有些迟疑。
他可是说的真话?不是说了假话来唬她?
“伸出手来。”
倾榆,这人兴许是骗你的,不可上当。
她有些将信将疑,可还是敌不过心里的声音,将手伸了出去。
那魔界少主亦楚只在她掌心轻轻一划,不过片刻细小的血珠便渗透了出来。
倾榆咬着唇,见着掌心上的伤口被划得更深。
身侧的倾锡上仙竟是到了她的身前。
“丢了魂魄,便是在找一个罢了。”
“魂魄以血养之,七七四十九天后不间断的喂养,到了那时便放可醒来,那时便如出生孩童,他却是只记得喂养的主人,便是只记得你倾榆一人。”
血滴顺势从手腕留下,到了地面之上却是不见了踪影。
亦楚摊开手掌,在相同的地方同样的划下一刀,连伤痕的模样也是同倾榆手上一般无二的。
倾榆大呼,这莫不是邪门歪道之术?
“这是巫蛊之术?”
“莫要再多问。”
倾榆将手抽回来,掌心之处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她见着他背过身去,便是又问道。
“你为何肯帮我?”
倾榆转眼一想,终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做的这些可是有什么条件的?”
“自当如此。”
倾榆便知道,他没有这般好心的,若是提出了要她的命,只要师父能醒过来,她便也在所不惜了,不过是条命而已。
“那好你说来听听。”
“本君要你去杀一个人。”
“谁?”
“帝君若炎。”
······
月上树梢,倾榆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身侧正坐着一人,仔细瞧着便是那若炎帝君。
也不知他从何时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她竟是一丝察觉都没有?
“醒了?”
“恩。”
“梦中阿榆一直喊着疼,可是受了伤?”
若炎帝君执起她的手,放在灯下看着。
“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倾榆低下头,掌心之间深深的一道红色伤疤,如玉色的洁白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阿榆,怎么了?”
倾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为何她想不起来昨日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血红色的伤口,那男子穿着一袭青衣,只给她留下一抹侧影,为何她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榆?”
“无事,兴许是我记错了。”
若炎帝君
“阿榆,你可知道我是谁?”
这人真是,一天也不知道要问个几遍才好。
“帝君若炎。”
若炎帝君将倾榆轻轻揽入怀中,他贴着她的发。
“阿榆,不要再忘了。”
“知道。”
“阿榆,不要再记错。”
她难道记错过他吗?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倾榆,倾榆难道你的记性那般不好了?
若炎帝君捧起她的脸,眸子深深的似是一滩深水,不见其底。
“阿榆,回答我。”
倾榆笑起来,用手捂住耳朵。
“唠唠叨叨。”
“不想听啦!”
“阿榆。”
若炎帝君说的认真,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一遍复一遍的询问。
“我是谁?”
不知何时灯下人成一双,红墨的衣袍交织到一起,
倾榆似乎记起了在那锦州之时,那夜她手里牵着一只兔子灯,不巧撞上了一人,便想是现下的这般。
那时候倾榆还在想,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这般贵气,只可惜性子冷了些,脸上便像是些了几个大字,生人勿近,兜兜转转却才明白是那九重天宫上的帝君。
他怎么这般严肃的模样,不知情还以为是谁欠了他许多金银似地。
倾榆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知道,知道。”
“你便是那九重青天之上,重霄殿中的帝君若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