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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女子的出现,如今她早已将梦落三生镜偷到了手。
她又何须这般担惊受怕?
实在可恨!
云因生怕在蓬莱仙岛之事暴露,便又在君山之上躲了两日。
直到今日,这才腾云驾雾回到了府中。
一袭黑衣,云因比起一年前,个头已经长高了不少,举手投足之间已有了成年女子的韵味。
她安排在亦楚少主身边的小厮,见状便马上贴了上来。
“云因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少主近几日可好?”
“还是老毛病,姑娘知道少主他性子倔,他就算是再疼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便是用药之后的后遗症,云因沉默着不说话。
若是他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儿,这都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府上还有什么事?”
“对了,倒是前几日少爷同账房先生一道儿,见了悦来客栈的当家”
魍魉不知何时出现在云因身后。
云因对着那小厮使了眼色,他便快速的退了下去。
“你回来了。”
“魍魉,许久不曾见你,近来可好?”
魍魉面上一红,她原来是在乎他的,倒不枉他为她做的这一番事。
他曾未有让云因为他自己做些什么,甚至他从未希求过回报。
魍魉只想让云因笑的开心些,她是世界上笑的最美的仙子,本是高高在上的。
“你好,我便是好的。”
云因似是未听见,一脚踏入书房之内。
方才仍是不屑的面色,如今却已染上了笑意。
“少主,云因回来了。”
“云因此去君山带回了些草药,听说有还清疼痛的功效。”
“东西交给魍魉。”
云因上前一步,那青衣一角便就在眼前伸手可及之处。
她同魍魉合谋,骗他喝下了用噬魂草同那无忧熬成的汤汁。
亦楚这才会忘却了尘世回到魔界,性子虽说没多大的变化,但脑海里却是没了记忆。她只知道自己是魔君定尧的儿子,魔界的少主定是有着自己的使命,躲避不掉便要亲手拿起它,为了族人必当全力一搏。
至此,连同那已经死去的媚娘也一同忘了。
云因编织了一个谎言,南国疟疾,死亡之人无数,于她是如何?舍了仙家金身又是如何?云因便是要让这全天下陪着她一道儿沉沦。
她本是相信上天是公平的,她付出了什么便会得到些。
于是,她做到了,终是可以日日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似是相信了,她是他今后要娶的女子,堂堂的魔界的太子妃。
可云因却是没有料到,就算那媚娘不在,亦楚却对她仍是如此。
但是,她可以欺骗着他,却是不可以再让他爱上她。
亦楚抚着桌案之上的玉笛,笛身上有着一滴血红的斑点,似是美人的心头血。
那女子现下怕是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被下了毒吧?
若是知道自己下的毒,居然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无忧,她会不会无助的哭泣?
应当是不会的吧?她可是蓬莱倾锡上仙的入门弟子,自来那先仙家子弟最看重风骨,死撑着面子,也是不会同向他们这些魔界求情。
亦楚只觉得那红衣女子,耀眼的让人避不开眼眸,若是今后再也见不到,实在是可惜了。
“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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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榆从沉睡中清醒,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她莫不是瞎了吧?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眸子,还好!眼珠子还是在的。
“你可知道你已经中毒了?”
一簇光亮照射进倾榆的眸子里,火苗微弱却是足以让她见清那人。
“我知道已中毒,却不知是中的何种毒?”
“无忧。”
“既然你知道那就给我解药啊!还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倾榆沉思终于一想,终是想的透彻。
她怎么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若炎帝君!
他最是看不惯她的,又怎么会救他?
“莫不是不想救我,是或不是?”
“一句话的功夫,若是若炎帝君不肯救我,倾榆自会勉强于帝君。”
“门就在那儿,帝君请自便就好!”
倾榆背过身子,抱着锦被于怀中。
他不想救,她也无关要紧。
倾榆有属于她自己的尊严,还未有人当得起她的请求!
“你怎么总是这般倔强?”
若炎帝君实在是觉得好笑,但却又对倾榆分外怜惜。
小时是如此,长大了也亦是如此,这般如孩童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怪不得这些年来倾榆在仙界会得罪不少人。
“若炎帝君你?”
“别说话,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倾榆本是想伸手推开若炎帝君,可觉得他的怀抱着实太过温暖,让她有些舍不得。
现下,连师父都不曾陪在她的身边,若不是今日有他在,还不知道会出些什么岔子?
倾榆鼻尖微酸,小声的抱怨道。
“只许片刻。”
“恩。”
梦落三生镜不可能会作假,在那倾榆的小时候,他的确是见过的。
况且在那时他还甚是喜欢她,但后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若炎帝君竟然将这一段往事给忘记了。
他此时的心更是不可能作假,若炎帝君揽着怀里的倾榆。
如今,他终于是明白自己原来心里是有她的。
“无忧,本是种植在忘川以北的魔界,见不得阳光,天性偏寒,有时可入药,小分量的无忧可做麻痹之用,若是被用者有意,便成了这世间最毒的毒药。”
“你不用太过担心,世间药草无数,便会有无忧的克星。”
可世间药草无数,快的许是一日就能找到,慢的便是耗尽一生也未必能找到。
“是吗?可你刚才还说无解?”
“哦,我知道了,帝君是骗着我玩儿的吧?”
“帝君怎么不说话了?”
若炎帝君踌躇再三,终是应了一声。
“是。”
倾榆还是不放下心,问道。
“那,帝君我想知道中毒后有何不同?会不会很痛?”
倾榆自来怕疼,只要一想到自己会被这劳什子的无忧折腾的倒地不起,心里便又是一冷。
原来她是怕疼的,若炎帝君不免有些担心。
无忧,生长在魔界,仙界本是甚少的东西,那书里的记载就是少之更少,也不知具体的中毒症状是什么。
“今日,你已经毒气压下,导致毒气上冲,才会有晕眩之感。”
“若是身边有人自当又好些的。”
“是吗?可为何我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
倾榆已经渐渐看不清眼前的火苗子,她有些但心,紧抓着若炎帝君的衣角。
若炎帝君也不知此时该怎么安慰她,他将她的手纳入宽厚的手掌之中。
“无事,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