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渺渺,漫天花雨纷飞,本是纯白的世界却多出一抹炽热一抹冰冷。
倾榆提着流云素裙的衣角,极是快活的在梨花林跑来跑去,傻气来了,便边走边唱,那若炎帝君跟随其后,虽也是闲逛的模样,但却仔细的打量着四周,远远看去极是醒目的一对。
倾榆在这个劳什子的八卦阵里已经瞎转悠了两天,心想这八卦阵其中一定是大有乾坤,无论他俩怎么走都仿佛是绕着圈儿,最终都会回到原先那棵曾今休息过的梨树下,。
倾榆踮起脚尖,伸手折了梨树上的枝丫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回过头去向若炎帝君问道:“好看吗?”
“姑娘看了那么多日的梨花,都不厌吗?”
“当然不会厌!帝君不是我们女子,自然是不会知道,花对与我们女子而言代表着什么含义。那仙界不是还有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吗?仙界如今是狼多羊少,不出嫁的仙子那是排队到南天门去了,她们自然是要寻觅一个如意郎君,若是看中意了就将手中的花送出,那人若是接受,哈哈,便有喜酒可以喝了。要不然每年那么多仙子赴约是为了什么?”
幸好,若炎帝君心里庆幸的松了一口气,他性子静是从来不爱凑这个热闹的,但倒是有听仙友说起过那之于帝君,每每到了赏花大会就能拉回一车的香花。
“顺便教你一招,若是今后要同某位姑娘谈情,便可日日送些花卉讨她欢心,你一堂堂帝君想是还有些条件,送的名贵些也是不打紧的,那就最好日日换一种品种中,换着花样送。”
“我记下了。”
“恩恩,帝君若是今后感情上的问题都来问我吧,本大仙一定会帮到底。”
“帝君,可知道那金乌老七?”
若炎帝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哇!这年头帝君都是不听八卦的吗?连金乌老七是谁都不知道?倾榆立刻便来了兴趣,跑到若炎帝君的跟前。
“正好,我便同帝君你来说说吧,话说那金乌老七终于娶上了一房媳妇······”
若炎帝君听着有些头疼,但面上又不好说些什么,他将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的听着,想这倾榆有些不大厚道,专门挖一些人家家里的家长里短说,从金乌老七一直说到蓬莱小童偷酒受罚,眉飞色舞语言构词倒是生动,不免有些感叹,倾榆虽然性子要强了些,但本质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倾榆见那若炎帝君这般盯着自己,心里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想来若炎帝君是那之于帝君的兄长,倾榆好歹同之于帝君有几分交情,两两之间都是有些关系的,再来在这八卦阵里若炎帝君还救过她一次,他俩也算是朋友了吧?既然是朋友之间那自然没有那么多礼数,若炎帝君这般看她也是没什么打紧的。
“你这样看着我,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是谁?”
“是以前陪我在蓬莱是一起玩耍过的,虽然他平时也会欺负我,但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他好像也如你这般会在一旁静静的听,你看!你看!连皱眉的样子都有几分相像。”
“啊!那人还是帝君的弟弟,之于帝君。”
“怎么?拿你同之于帝君比,不开心了?”
“没有!”
“骗人,那你为什么眉头越来越皱了?”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你凶什么?欺负我女孩子声音没你大是吧?走开!”
倾榆觉得有些委屈,他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帝君了不起啊?如师傅他那样受众人景仰的上仙,从小到大都是舍不得大声吼她,倾榆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脚步加快了些,帝君了不起嘛?
倾榆这个人就是比较容易激动,等气头过了,自己也就慢慢好了,她又回过头去看,怎么没有跟上来?还真生气了?又走了几步,心里却是越来越堵,是不是刚才自己说错了什么?可也不会啊!她只是随便说了一些事,不就是之于帝君?啊!
“倾榆啊!倾榆!枉费你活了那么大的年岁数,你怎么就不知道那若炎帝君同之于帝君之间是互看不顺眼的冤家,你拿他同之于帝君相比,那若炎帝君一定会不开心的。”
“可是话说都说了,要我怎么办?”
“烦死了!若炎帝君是个小肚鸡肠的男子!”
“要不?回去看一眼?”
倾榆又向着那棵梨树的方向往回走,还好,他还在的,只见若炎帝君一人站在梨树下。
“你回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你的!但倾榆有些说不出口,支支吾吾。
“我,我。”
“不要过来,快走!”
“什么?”
他让她走?她是担心他好不好?
“跑!”
若炎帝君大喊了一声,等倾榆回过神来,若炎帝君已经瞬间转移到她面前,他便拉了她的手就跑,倾榆这才看清若炎帝君的身后,原来还有一条身高不足三寸的青色小蛇,若炎帝君也太小心了吧?莫非还怕这种东西不成?
青色小蛇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它身子匍匐在地上蠕动,对着他们瞪着冷幽幽的眼珠,看得倾榆心底有些凉凄凄的,青色小蛇身子向四周发胀,扭曲着在地面一滚,顷刻间就如半山腰那般高。
“不好!”
若炎帝君大呼一声,青蛇从口里喷出烟灰色的气体,树上那原先还开得好好的梨花,便一片片凋落而下,乌黑的缩成一小点儿,莫不是瘴气?
倾榆用手捂住了鼻口:“我们是不是碰到蛇妖了?”
“不全是,此蛇乃是此八卦阵中的守护者,可大可小,也不知什么来头,怕是是有些不好对付的。”
“不就是打架,我倾榆还从未怕过,先让我去探探。”
“你回来,莫要冲动,先看看再说!”
倾榆点了点头,若炎帝君同她此时正躲在大树桩后,外头青蛇正在来回游动,那青蛇眼睛虽是大了些,却是无神的,怕是凭借着吐进吐出的蛇信子,在找寻两人的藏身之地。
“帝君,你所它什么时候才会走?”
“不知。”
“我捂着口鼻,呼吸地很难受。”
“忍着。”
他说得倒是轻巧,倾榆憋红着脸,胸口处闷得厉害,敲了两声只觉得连双脚也跟着发麻了,她终于忍不住了。
有人类得气味,在哪里?青蛇往倾榆同若炎帝君躲藏的树桩处前去,奇怪,怎么又没了?
倾榆惊讶,抬头往上看。
若炎帝君的身子紧贴着她,口鼻间捂着的手掌,指节分明,苍劲有力。
“别说话。”
帝君,男女授受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