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兄弟一致商量,先把胡同里的合影照了,然后再一起聚餐。这二个议程分二天的时间进行。照片的取景以胡同口为背景,还要从胡同口跑出五个少年,手里必须各举着大串的冰糖葫芦。
这五个少年代表曾经在胡同里长大的五兄弟,他们每个人手里就举着京城特色的冰糖葫芦,在他们五兄弟前面坐上一个胡同里的大大小小人物,然后定格。
这个画面是李艺群策划了很久的画面,其他兄弟对她这个策划很是认可。
李艺群独自开始物色他们小时候的人物,以年龄和身高,北北可以扮演杨科、狗蛋可以扮演刘潇、杨苗可以扮演李艺群、苗泓可以扮演周致翰,现在就是少苗远泽这个扮演者。
苗远泽小时候敦敦实实,头长得圆方圆方的。周边没有这样的孩子,李艺群对这次合影可认真了,在周边利用孩子们放学她寻找着这个身板的孩子。天天吃过饭就去学校门口站着,她耐心地观察着这种体型的孩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苗远泽的扮演者终于找到了,他们这些扮演者都是学生,摄影就定在了周日上午,九点是室外摄影光线最好的时间。
人物挑定就开始选择衣服,李艺群少年时代穿过的衣服李阿姨给保存的很好。李阿姨从柜子里找出来,李艺群激动地抱住妈妈说,“妈妈时光太无情了,我们那个年龄多好,好想、好想再回到十七岁。”
李阿姨说,“我现在也想回到十七岁,女儿可能吗?来世吧。”
李艺群抱住妈妈说,“妈妈您读过美国作家塞缪尔?厄儿曼的作品青春吗?我读来给您听听。”
李艺群有感情地读给妈妈听,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弘的想象、炽热的感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
青春气贯长虹,勇锐盖过怯弱,进取压倒苟安。如此锐气,二十后生有之,六旬男子则更多见。年岁有加,并非垂老;理想丢弃,方堕暮年。
岁月悠悠,哀微肌肤,热忱抛弃,颓唐,必致灵魂忧烦,惶恐、丧失自信,定使心灵扭曲,意气如灰。无论年届花甲,抑或二八芳龄,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奇迹之诱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
人人心中皆有一台天线,只要你从天上接受美好、欢乐和力量的信号,你就青春永驻、风华常存。
一旦天线降下,锐气便被冰雪覆盖,玩世不恭、自暴自弃油然而生,即便年方二十,实以垂老矣;然则只要竖起天线,捕捉乐观信号,你就有望在八十高龄告别尘寰时仍觉年轻。”
李阿姨静静地听完感慨地说,“艺群你还得学习,你一定要写出更励志的作品,做文章不要向钱看齐,要让别人读完你的文章以后从中能感悟到生命真谛的东西。”
李艺群一把抱住妈妈说,“都说知音难觅,原来真正的知音就是我的妈咪,刚刚才发现。”
李阿姨说,“现在发现还真的不迟,就是怕永远发现不了。”
李艺群抱住妈妈撒娇地说,“谁让你这个做妈妈的没有温柔过?”
李阿姨说,“都怪妈妈爱你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让你吃了很多苦。”
李艺群说,“妈妈这人嘛年轻的时候吃苦是福,如果女儿不吃那么多苦,哪有今天的成绩,妈妈不说这个啦,明天您帮女儿把孩子们拍照的衣服给找齐,我明天去找冰糖葫芦去。”
李阿姨想了想说,“好像前门那块胡同里有加工冰糖葫芦的呢,你穿巷子找,一定能找到。现在没有那大串的冰糖葫芦,你只能找师傅去定做去了。”
大家都在为这个宴会忙乎着,苗远泽决定到时候停业一天,把隔壁饭店也包上一天,快快乐乐、排排场场把这个宴会做的体体面面。
狗蛋回来暂时没有入学,给爸爸在饭店干杂活。苗远泽突然发现狗蛋原来干活这么利索,这可是他妈妈的做派。饭店的活除了炒菜,孩子什么都能干的来,狗蛋进了饭店不用别人指示,什么活自己都能找到。
苗远泽看着儿子窃喜,即使儿子学业上上不去,生活自理能力上也不差。
狗蛋自从回了爸爸这边,就跟着爸爸打理饭店这些事情。苗远泽出去进货就直接把狗蛋带上了,那些货进货时需要注意什么?挑选菜的质量,还有问题菜从哪方面发现都一一告诉狗蛋,狗蛋对这些很感兴趣,学的也飞快,不几天就是里里外外一把手了。
狗蛋回来也给韩青省了不少事,都说人人都爱好的,不是爱小的。不多日,韩青就把狗蛋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她一下子就感觉多了一个助手,回家照顾起狗蛋来很贴心,给狗蛋洗衣服、给狗蛋煲汤补身体喝,家里做上什么好吃的就和苗泓一分为二。渐渐地狗蛋也放下了和韩青妈妈的戒心。
苗泓看着哥哥狗蛋特别勤快,也把自己蛮横霸道的脾气收敛了,一家人相处的其乐融融。苗远泽开始考虑狗蛋在市里上学的事情,他计划在宴会前把儿子的学校找上,这在胡同里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这下子饭店有了狗蛋和韩青、杨嫂照应,苗远泽放心地办别的事情去了。
一个家庭、一个女人有了包容心才能有福报,才有幸福可言,韩青在包容下丈夫儿子的前提下,她收获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在大山里长大,他练就了一身胆识和力气,在爸爸这儿他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体现了他自身的人生价值,得到了人们的喜爱和尊重。
韩青常常看着狗蛋发呆,他常常会引起韩青妈妈无限遐想,那个曾经让苗远泽神魂颠倒的那个大山的女儿,那个乡村女人一定有她美丽的面容,还有和她儿子一样让人神魂颠倒的本领。可是奇怪的是韩青不知道为什么对苗远泽的前任一点都恨不起来,却多了一份尊重。究竟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