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五兄弟就是刘潇还被栓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他突然想起来父亲曾经给她推荐过的李阿姨,刘潇决定去正式拜访她,让她出山来旅馆担任会计、收银这些工作。
张哲在旅馆开始正式工作了,他接替了刘老头的拖地工作,他干的认认真真,刘潇站在高处望着张哲很卖力地清洗着楼台,会心地笑了,旅馆讲究的是一个干净、整洁、卫生,看来自己没有找错人。刘潇看到爸爸还不时的给张哲拉动拖把的姿势做一些示范动作,两人谈话还传出爽朗的笑声,刘潇还真有点小感动。好久没有看见爸爸这样笑过了,想起来这些年做儿子的真有点失败和惭愧。
这次搞这么个胡同大聚会,对所有的人其实也是一个提醒,时光易逝,放下一切名利、地位、金钱,都看看比这些都重要的,最让人回味的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感恩与真情。
李阿姨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听说了张哲要去刘潇旅馆打工了,特意去专卖店给张哲买了两套中档的西装,李阿姨认为张哲毕竟是进过李家大门喊过她妈妈的人,她不愿意让张哲输在别人的后面。
可惜了张哲还是辜负了李阿姨的一片心,没有过几天张哲就把两套西装穿成了抹布。他不会打理衣服,洗完后直接就挂在太阳下面,干了皱巴巴的,家里没有存款折,可是衣服满满挂了一身褶子。那么好的衣服穿不出那个份儿来。他能把笔挺的西装打理成皱巴巴的抹布样子,真是人才啊!
张哲在工作方面还比较可以,每天天空泛起鱼肚白他就起床了,他掌握了天天需要做什么工作,自己也琢磨着也求工作效率,他把三个拖把绑在一起,一拖一大片,时间方面比刘老头工作效率提高了一半。
刘老头到了洗衣房和老婆帮忙,刘老头的智商满可以给儿子去帮忙收费,可是天生的倔脾气几头牛也拉不动,他不给收费就是不给收,那儿子、老婆对他也没辙。刘潇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提出来要雇用李阿姨来收账?看来爸爸一定有他的理由,听他的就请李阿姨来做会计工作。
刘潇盘算好,一大早把自己打扮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就开车直奔李阿姨家,这个点上李阿姨已经把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吃早点。刘潇礼貌地敲开了门,李阿姨有点惊奇,刘潇怎么今天又来拜访?可是嘴里没有说出来。
刘潇一进门开门见山地说,“阿姨好!刘潇想和兄弟们筹备宴会工作,这几天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请阿姨去旅馆帮忙收段时间款。”
李阿姨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老眼昏花了,感觉有点胜任不了了。”
刘潇思索了一下说,“阿姨,这是我爸爸特意推荐的您,说您的技术是没有人可比的。所以,晚辈特意请您帮几天忙。”
李阿姨说,“人老了腿脚也不灵活了,怕去了给你添了麻烦。”
刘潇想了想说,“您不帮这个忙我这边走不开,宴席我们兄弟们商量在旅馆天井还安排几桌呢,您看在我爸爸、妈妈的份上,还是去帮我几天忙吧。”
李阿姨还是有点犹豫地说,“如果有赖账的客人收不回来钱我该怎么办?”
刘潇说,“您放心,有这种客人您给我打电话我去处理就可以了。”
李阿姨听刘潇说到这里,勉强同意了说,“那好吧!阿姨去给你试试吧,刘潇你这是赶上鸭子上架啊!”
李阿姨吃完了早点漱了口,就随刘潇去了旅馆,老将出马一个顶十,刘潇把客房登记簿交给李阿姨,李阿姨一会就一目了然。刘潇功力不够,吹不动爸爸。李阿姨可有这个功力,她调兵遣将把三个兵调动的旅馆每个环节都滴水不漏。
刘潇爸爸、妈妈突然也明白了儿子为什么不去找别的女人,看完李阿姨雷厉风行的办事能力,李艺群定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儿子是再没有找到这样的女人。
李阿姨给刘潇的旅馆上岗,其他四兄弟也感觉大吃一惊,杨科说,“阿姨厉害,做人能屈能伸,佩服、佩服。”
李艺群让妈妈这一举措惊奇地有点说不上话来,李阿姨一个面对的是女儿曾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白马王子,一个是女儿的前夫。不知道李阿姨怎么去面对这两个孩子?让李艺群捏了一把汗。妈妈会不会在这个圈子里给自己搅局,会不会向从前一样伶牙俐齿地和刘潇闹翻?和张哲吵架?这让李艺群心里又背起一个沉重的包袱,让她心神不宁。
刘潇把李阿姨请进自己的工作室,突然对李阿姨的能力欣赏起来,他从心底佩服爸爸看人能看到骨子里,刘潇突然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这样轻松、放心过。
苗远泽把个孙福敏带了几天,没有想到孙福敏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苗远泽把手里的活都交给了她,终于轻松自在了,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儿子从乡村接回来。他让儿子认识一下胡同里的奶奶、爷爷、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他想到这里把事情和老婆说好就一个人赶火车去了乡村,到了乡村前妻那个村庄,苗远泽远远地就叫开了,“狗蛋,爹爹接你回城里去。参加我们胡同里的大聚餐。”
前妻的本家听到了苗远泽的叫声,都拿着棒子赶出来,苗远泽恼火的连自己儿子的影子都没有见着,就这么灰溜溜地回来了。回来情绪很低落。他下了火车给杨科打了一个电话说,“杨哥在哪里呢?你接我一下,我在车站有点不舒服。”
杨科看看来电显示是苗远泽的电话喃喃地说,“办事这么利索,这么短时间就回来了。你稍等,我马上到。”
杨科到了车站,苗远泽一个人坐在路边的石牙上闷闷不乐地想心事。杨科按了按喇叭看着坐在石牙上的苗远泽没有反应,就下车过去打招呼,“喂!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孩子呢?”
苗远泽脑袋耷拉着说,“我连孩子见都没有见着,一帮子野蛮人告诉我,我去一次他们就打我一次。”
杨科开导说,“不要想他了,好好珍惜眼前人,把自己身边这个孩子教育好就得了,上车。”
苗远泽闷闷不乐地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