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妈妈看着金珠也没辙,她长叹一声说,“儿子,你带她走吧,时间长了会把人家真弄出病来。”
苗远泽固执地说,“让她适应吧,慢慢会好起来的。”
苗妈妈说,“看那个可怜样子,如果有个闪失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儿子你带她走吧回到她爸爸妈妈身边吧。”
苗妈妈回到自己屋子里,有点生气地悄声说,“看看咱们的孩子,带回来这个媳妇和咱们家里格格不入。”
苗爸爸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输啦,咱们的儿子这个婚姻注定是全盘皆输了。”
苗妈妈气愤地说,“错过周致翰那样的好女孩子,他嫌弃人家性格烈,现在这个金珠看样子也是个烈性子。”
苗爸爸说,“怎么说也全输了,以后咱们的孙子也恐怕出不来大山了。”
苗妈妈说,“管他呢,那里黄土不埋人。”
苗爸爸说,“你看这孩子来咱家就像惊弓之鸟,还有你儿子在大山里也会像金珠在咱们家里一样结果。他只是不至于哭,你等着就你养大的那个大男孩也会在大山出洋相的。”
苗妈妈摇摇头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因为水性的不同,人各千秋啊!”
苗爸爸说,“不是这个问题,是那个环境永远适应不了,如果让他在那里呆十年他会活活累死的。”
苗妈妈说,“这那边已经给他们办了喜事了,那咱们还能怎么办?这是儿子自己的选择。”
苗爸爸说,“这就像咱们给孩子们当年讲的二只老虎一样,一只在野外靠自食其力生存的老虎,一只是笼子里的老虎。其实他们都过的不错,如果把他们互换了生活环境,笼子里的老虎是不会捕食饿死了。野外的老虎自由自在惯了,失去自由天天给他吃什么也没有用,他最后也闷死了。如果咱们换一个角度去想,咱们孩子就是笼子里的老虎,金珠就是野外的那只老虎,他们因为互相羡慕地方的生活环境走在了一起。”
苗妈妈说,“你感觉孩子们根本没有爱情?”
苗爸爸说,“是的,这桩婚姻是个麻烦,最终会闹个不可开交,因为双方面对各自的生活的时候,他们会感觉到是那样不适应对方。”
苗妈妈说,“你既然当初知道是个这样的结局,你闷葫芦不往出来倒?事情严重了咱们怎么收场?”
苗爸爸说,“你没有拦过吗?他不蹚进浑水里醒不来,他现在也没有完全醒来呢,你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苗妈妈说,“那该怎么办?这孩子模样也长得很好,个子也正好,自身的先前条件不错如果能适应下来也还可以的。”
苗爸爸说,“让儿子送回去吧,看那孩子来咱们这里有好多不适应,弄下麻烦对两家都不好了。”
晚上苗远泽看着妻子那个可怜劲问,“你怎么了?我爸爸妈妈待你不好吗?”
金珠摇摇头说,“俺想回家。”
苗远泽有点生气地说,“说我。”
金珠赶紧说,“我想回家,我想大山,我想大山里的月亮,这里我不喜欢,咱们还回那边吧。”
苗远泽惆怅地说,“我们终究是这里的人,我们必须在这里长久的生活下去。”
金珠不说话了,她目光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两眼无神、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她一个夜晚、一个夜晚地睡不着,她对这里的什么也不感兴趣。苗妈妈看着媳妇恍恍惚惚的样子问,“我可以带你出去转转吗?”
金珠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哪里也不认识我不想去。”
妈妈安排儿子带着金珠去刘潇那里走走让她慢慢来适应,可是,苗远泽带出去金珠,金珠什么也不说,就像一个木头人。苗远泽也感觉没有趣,回家开始打包了二套妈妈给他们做的新被褥,给金珠出去到商场买了一套新衣服,给金珠爹娘带了礼物。苗远泽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强忍着笑脸和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你们好好照顾好自己,儿子这段工程结束了我就回来了。”
金珠就要离开了回头和公婆说,“爸爸妈妈我们回去了。”
苗远泽把金珠扶上车悄悄和爸爸妈妈说,“她不回来,儿子一定回来在您们身边孝敬您们的,儿子走了。”
爸爸妈妈心里酸酸的,望着远去的车子,妈妈还是没有止住泪花。爸爸说,“儿子成人了让孩子自己选择的走一段路也是对的。”
妈妈果断地安排儿子带着金珠回到了大山,可是哪行热泪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