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弼大哥一介文官,几番力拼之下实非这位高手之敌,现已落败,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况且开国伯有言在先,点到即止。‘王怀安看似谦谦有礼,既承认己方的失败,又捧了对方一下。但,言外之意,你们是高手,我们只是一介书生,你们胜之不武,而且我们还能缠斗一番,其实是你们输了!更厉害之处是,把王延钧也拉下水,你太言而无信了!
"哈!这位小哥,好身手!看来是我唐突了,本想一睹八虎风采,谁知反而致元弼兄弟落败,实在深感歉意。最后我属下想必是过去帮扶元弼兄弟的,反而引起你们的误会,实在对不住了。"王延钧果然厉害啊,既阐明了自己一方纯粹试探,又影射了八虎之名浪得虚名,偏偏又言语上的道歉诚恳,让你无从责怪。最厉害的是轻描淡写般把白狐狠下杀着,最后意欲加害的恶劣行迹说成是帮助郑元弼。
王怀安听罢,耸耸肩,"不如就此作罢,以免扰了郑老的休息。"
"小哥所言甚是,就依小哥。"王延钧尽显枭雄本色,拿得起放得下,露着特殊意味的笑容,扔下一句令郑元弼非常惊骇的话语,"啊,对了,元弼兄弟,替本使传话给郑老,恭喜他老人家高升了!"说罢,立马转身带人上楼而去。
"元弼大哥!没事吧?"王怀安忙回头,心焦如焚般问道。此时,刘鄩已将郑元弼扶起,并用内功输入一道气劲,疏通了气郁闷塞的穴脉,气色已好转很多。
"应无大碍。"刘鄩替郑元弼答道,"如何?"
要是别人肯定无法理解刘鄩所问之事,但王怀安知道他问的是对方的实力如何。
"很强!"王怀安一脸郑重,"那白狐实力上应该是跟我在伯仲之间,拼尽手段的话,我有六分把握取胜。"说到后面,王怀安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可见对方真正惹恼了他。要知王怀安自幼生活在郑家,虽未与郑元弼经常接触,但爱乌及屋之下,对郑家子弟都有份特殊感情。今日竟在眼皮低下,被王延钧一方伤了郑元弼,既悔恨莫及,又开始意识到自己很多不足之处。
"但,对手随便出来一个,我也只能勉强胜之。恐怕王延钧身后两人应是和刘叔一般身手之髙手,还不包括王延钧本人,我看不出虚实。"王怀安坦承对方的厉害之处,却从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战意,说到最后,已是一脸热切地望着刘鄩。
"不行!虽是他们无理在先,但我们也不能故意挑起争端!王延钧的实力深不可测,恐我也非是其敌手!况且,这次也并未尽落下风,至少让对方知道了我们郑家任意揉捏的软柿子!"刘鄩告诫王怀安,又微笑望着郑元弼,"元弼可知已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郑元弼在边上听着这叔侄俩一来一去,分析着对方厉害之处,但言语间并未太放在心上,似对方都是纸糊般一撮可破。本是刚败正觉颓废之刻,又听刘鄩说自己反立下功劳,顿时一扫颓废,信心又复道,"请鄩叔直言相告!"
王怀安见刘鄩示意通过自己来说,便道:"郑家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书香门第的形象,而如今完全颠覆他们的想象,不仅在文坛上有很大份量,而且在武功上也开始一露拳脚!对手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们的实力了,这必会对老爷在朝堂上的说话份量带来正面印象!难道这不是立功是什么?!"
郑元弼听罢才大悟,不由心喜,内心想着,这也可能给自己的仕途带来助力。面带笑容说道,"早知一开始不推却了!更能増加传染之力!"
"这倒未必!元弼大哥的推却一来是礼,让人无懈可击!二来示敌以弱,未战已立于不败之地!"王怀安思索一番,接上道。
此时此刻,郑元弼才侧脸正视着王怀安,像是初识般,一脸正色叹道:"怀安,竟有如此见地,让我自叹不如啊!还有一身好武艺,前途不可限量啊!"连称呼也已改掉,可见郑元弼开始认识到王怀安的厉害之处,再也不能以小孩视之。又见刘鄩面上未有半分惊讶,显然已习以为常!内心思忖着,看来要以后多亲近下王怀安了!随即又想起王延钧的最后一番话,邹眉作沉思道:"知道父亲的升任钧令的人,绝不会太多,要么是处于权力中心之高层,要么是闽王的身边人。而王延钧又知晓此事,"一脸匪夷所思,"莫非这等人物都已成为他的耳目,触角也伸得太长了吧!"
"王延钧毫无忌讳地透露出来,也是在传达一个信息给我们,我的实力是非你们能所想象,不要给我使绊子,不然你们必定被我倾刻间挫骨扬灰!"王怀安的直觉告诉他,很大的可能这就是王延钧的意图。
刘鄩半晌不发一言,更是激发王怀安大胆地散发思维,把对手的意图想法给剖析地八九不离十。
郑元弼毫不容易恢复的信心立告一泻千里,如漏了气般,叹气道,"那以后我们岂不是步步维艰?"
"哈!元弼大哥,怎可轻易泄气!敌人越是威胁,越是对你的一种重视!对于这个警告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只是..."王怀安扶过郑元弼,带他坐向庭院石凳之上,"我更在意的是他们也应是前往福州,而且身边有这么多高手,所图必不小。"
刘鄩也坐回到石桌边,略作思考道"恐怕应该跟郑老升任之事无关,完全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但会否在福州之时,刻意针对我们?我怕闽王也不会允许!"
"就怕他们不来!如果再来挑事,元弼大哥有伤在身,刘叔作为我们的压阵高手也不能出手!看来只能是我出场了!"王怀安故作一脸无奈状,双手一摊说道。
郑元弼被他们对话之中视强敌如无物的气慨所影响,又渐入佳境般,说道:"应是与吴越朝局变动有关,周边外交争战之大事,闽王一向必招回几个儿子。如是为此,我可能也暂时不用急赴饶州了!"
对于朝廷之事,王怀安当然不如郑元弼如此了解,一脸"这是为何"状的样子,望着郑元弼。
郑元弼继续说道:"我的顶头上司王延羲如不出意外也必来福州,所以我才有不用去饶州之一话。"
"原来如此!"一脸恍然大悟,王延羲不正是饶州司马么?!复想道,众多势力都会聚集福州,忽然双眼放光,战意盎然,一脸向往的样子!"福州风云际会,有机会我定要找回这次场子,也让闽地知道郑家的厉害。"说到最后,豪气万丈。
郑元弼也似被他言语影响,霍然起身,"下次,我必不会输得如此不堪了!咳!"
"元弼不要过于勉强,如有争斗可交给安儿!"刘鄩知他还需调养一阵子,不适出手。"也已不早,让安儿扶你回房。"
王怀安忙起身扶起一脸歉意的郑元弼往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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