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井先生,四万支步枪,三十门火炮,带上足够的弹药。十天,只有十天的时间。过期,可就不侯了。”
要与鬼子谈生意,任务紧急,田树也顾不上其他,亲自出了马。
腾井留着一撮小胡子,脸上没有鬼子的傲慢特色,反倒是乐乐呵呵,像是个生意人。他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慢悠悠地说:“放心,时间可以保证。不过,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坐地起价,落地却还不了钱。田树脸色难看,忍着恶心,忍着呕吐,点了点头。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也恭祝杜先生能够旗开得胜。”
“承吉言,腾井先生能够从山东特意赶过来,我代表我的老板,表示十分的感谢!”
“田桑客气了……”
送走了腾井,田树出了茶楼,向着不远处的胡同口走去。
胡同口的边上蹲着个戴眼镜的青年,身上裹了个半旧不新的单褂。他一手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一手正拿着一截干(*@ο@*)哇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田树走到青年身边,毕恭毕敬地说:“少爷,腾井走了。”
“嗯!”
青年应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树枝,抬头四处撇了撇。
这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再加上头上已经长出了少许白头发,倒像个三四十岁的中年。
“中年”是杜子轩,十八岁的杜子轩。他吸了口烟,从地上站起来就走,边有还边嘟囔着:“鬼子这就走了?都搞定了?”
“搞定了!”
杜子轩走,田树也跟着走。他们两个一动,从四面八方突然多出了一波人来,有意无意的,把他们围在中间。
在杜子轩面前,田树最近感觉没了以往的随意,多了些小心翼翼。望着杜子轩的背影,田树斟酌了一番,狠了狠心,越发小心地说道:“少爷,与日本人寻求合作,还要抵押峰峰煤矿,人言可畏呀!”
杜子轩的身形一颤,慢慢转过头。他眼睛发红,盯着田树,一字一顿道:“勾贱尚能卧薪尝胆,我又何尝不能忍辱负重?为了将来,些许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少爷……”
挥手打断田树,杜子轩回头又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只是,他的身形,有些落寞……
杜子轩的日子也不好过,得知了发生在峰峰的又一个意外,他的脸都绿了。暗恨自己装13装过了头,撞成了一十四,老天有所不容,就赏了他一道闪电。
他的思维天马行空,什么奇怪的事情,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到了他这里,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如这执法队,他的本意,是想为自己立块牌坊,立上一块他不是独裁的牌坊。
而执法队,有行使执行律法判决的权力,任何人都不得阻挠,也包括他自己。
执法队是标新立异的,也是他以身作则,树立律法至上的标本。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法律面前,不讲人情……
这些想法都不错,奈何,好像,时机有些不对,想法有些超前。一不小心,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执法队能够不那么不近人情,懂得变通。如果,何灵能够劝阻成功……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事情已经发生,已经不可挽回。现在能做的,是补救,是应对。
何灵快马加鞭,找杜子轩上诉执法队,要求取消或阻止这种特权存在。这本不属于何灵的职责所在,但是,他这么做,是尽心尽力,是在为杜家集团着想。这么看起来,似乎也算不上违规。
杜家集团的管理制度,与杜子轩的称呼一样,杂乱无章,并不严密。虽然经过了三年发展,但这仍旧还是一个略显稚嫩,较为松散的组织。军政,也没有真正做到分离。
何灵没有错,执法队更没有错。执法队行使了自己的权力,坚决执行了杜子轩的指令。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有苦说不出。
取缔执法队是不可能的,他连想都不会去想。已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总不能再打自己的耳光吧!
杜子轩,田树,田海超,郑均……
从日本人那里得到了准信,也有了枪支弹药,杜家集团所有的高层聚集到了一起,商议对策。
“都做好准备,迎接硬仗吧!”
没有多余的话,杜子轩说的简单明了。
对日本,杜子轩一直抱有戒心。非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主动凑上去自找麻烦。可现在已经没了法子,自己找恶心,已经成了必然。
“少爷,您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个姨太的外甥,会值得大军调动吗?真要是这样,军国大事岂不成了儿戏?”
郑均对这一切表示不解,别说一个姨太的外甥,就算是亲儿子又如何?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扯旗造反,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最近两年来,郑均一直没怎么露过面。做为各个县政府的领头羊,他也有得忙。
杜子轩扯旗造反,已经走到了明面。既然这样,各个县政府也没必要藏着掖着。适者生存,是到了表明态度的时候。郑均前来汇报情况,哪知却摊上了这么一摊子事。他这头一把交椅还没坐稳,可不想立马被打回原形。
摆手让人出去下发命令,杜子轩露出了一丝疲惫。
“你不懂!王占元此人,也是个传奇人物。但是,其心狠手辣,暴戾无常。会不会为这事而直接发兵还不清楚,但是,得罪了他,有我们好受的。有段其瑞在,有政治,有妥协,一切就皆有可能。所以,万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郑均了然地点了点头,没了话说。
以后世的地域划分来看,王占元也算是杜子轩的老乡。可是,这个老乡,是让杜子轩咬牙切齿的老乡。
杜子轩每占领一座县城,都会成立保安团,借机偷偷发展势力。可是,在大名县,保安团成了有名无实,成了个只是名义。只因,有王家宗族所在。有王家在,他们不点头,杜子轩就要有所收敛,始终不能展开有效行动。就这,也已经成了王占元的眼中钉。”
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好,郑均想为大家打气,提醒道:“咱们不是有十万大军吗?怕什么?”
十万?呵呵!杜子轩苦涩一笑。
郑均不懂军事,计算战斗力以人为主。可三万条老旧破枪,有战斗力的,顶多算三万。十万,只是虚张声势,只是为将来打算罢了。
杜子轩的的本意,是趁北洋混乱,与他们一部展开局部战斗,好在接受“招安”之前,体现自己的存在。而扩充十万大军,也只是想将来好多拿两个名正言顺的正规番号。不论意志等因素,只单以武器装备计算战斗力,一个王占元的第三师,就能把杜子轩几年来的辛苦经营给踏平。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郑均脸色也渐渐变了。
只能出奇招了……
与日本人谈生意,还是大批量军火,资金肯定不足。要不要回调资金,又成了纠结的问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杜子轩的家底都不能动。资金不足,就只好拿峰峰煤矿抵押。
其实,找日本人寻求合作,未尝就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们有两处优势!其一,王占元已经调任第三师师长,任第二师师长已经是老黄历了。其二,我们邯郸保安师,对外号称是三万。而我们的实际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万。所以,这仗,能打!”
环视手下诸人,杜子轩似乎又有了一股豪气,“以后,我们就会走向前台,用保安师的名号是一失策。这样,在打入直系之前,我们就自己为自己正名,邯郸设立为市,保安师更名为杜家军第一军。下辖三个师……”
转眼间,如同儿戏般,师又变成了军……
随着杜子轩的动作越来越大,捂都捂不住,事情大条了。
整个民国又乱了,大乱特乱。
冯国璋的妥协,北洋的兵锋所向,让西南军政府手忙脚乱,陷入了极度的被动之中。
对照历史,护法战争本已快要结束。然而,一股不被人所察觉的势力突然崛起,扰乱了所有人的视线。
南直隶的杜家,聚拢三万之众,扯旗造反。三万,虽是连枪支弹药都“不足”的乌合之众,但,也是一股极其强横的力量了。
这离奇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段其瑞发了怒,冯国璋表示沉默,王占元大发雷霆……
在不知不觉间,在天子脚下,竟然发生了此等事情。北洋动了真格,调集精锐,调转枪口,准备武力平乱。
正值倒冯之际,冯国璋的话语权越来越弱,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段其瑞,他的威势越发强劲了。
冯国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对杜子轩这个犹如昙花一现的小老乡,他已帮不上什么忙,王占元的第三师开动了。
随之而来的,北洋的第二师也随后进发……
杜家集团与北洋精锐最终还是打了起来,还是大打特打。
在北洋动真格之前,杜家军似是天下无敌,横扫六路,大杀四方。然而,刚与北洋精锐一接触,便被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甚至,刚刚到手几天的磁县,又回到了北洋的怀抱。
这既是装的,也不是装的,是真打不过。杜子轩脸色阴沉,渭然而叹。
下魏县,下肥乡,下大名,下曲周,下永年。北洋第三师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了鸡泽边界,打到了杜子轩的老巢,才算是遇上了真正的抵抗。
杜子轩几年来的苦心经营,几乎被毁于一旦,回到了解放前。如果,再把老巢给丢了,就真完了。
杜子轩发了狠,要出招,出狠招,他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一场决定命运的战斗爆发了……
PS:不怕反胃的,瞧一瞧。
提名:啊一事无成!
老羊一事无成。
出去打工,本该至少混个温饱,他却差点饿出个胃穿孔。
老羊一事无成。
烙个炒饼,本该是个外焦里嫩,他却弄个外焦里生。
老羊总是一事无成。
昨天摆弄饼丝机,切到了手上,差点过上残疾人生。
老羊还是一事无成。
现在虽不至温饱线上挣扎,却也被生活扎的满身是孔。
老羊一事无成……
可是,老羊虽一事无成,却争强好胜。
老羊虽一事无成,更不认命。
包个半死不活的食堂,业余烙着炒饼。
虽仍一事无成,却从海绵里挤出了水蒸汽,妄想踏上写作人生。
只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只能哪个见效快就哪个主攻。
老羊因一事无成,做不了一言九鼎。缺少足够的话语权,也就不敢把决心下定。只有再挤一挤海绵,把孩子的学费补齐,把媳妇的情绪稳定。
有时,老羊幻想着被车撞个骨折,好捞上一笔误工,捞上一笔损失神经,能够在病床上起死回生。
唉!现实呀!自己不努力,老大悲徒生。
上了新闻页面推荐,却在无知中四天没露面。只能说,点子背,不能怨社会。
啊呀!一事无成!
痛改前非!有说老羊抒情,灌水和不如灌水。灌水就灌水吧,还不如。也许,只是效果吧!可老羊是真用心了,可能是出发点不同,走错了方向。老羊爱抒情,要是能成功,就是个性。要是毁了,就是二。今天这章试着改了改,抒情加灌水。水平就到这了,只能说抱歉了。以后有废话,会以消遣的方式发出来,别介意。还是那句话,写的不好,在拿出手之前,不求点推收。觉得能够看下去的,只求理解!最后,写的太少,没准儿会沉沦。但,死不TJ!